“啊……痛……”翟温瑜奋力挣扎,他挣开了阿玉跟石安抓住他的手,整个人蜷缩起来,将自己的身体紧紧的搂住,
腹中的绞痛越是难以言喻,翟温瑜便越是清醒,他额头上溢出一颗颗冷汗,方才那个不知所云的谎言成了真。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他的腹中已经怀上了孽种。
想到这里,翟温瑜恨不能当场死掉。
迷糊中,他听见阿玉叫到:“信然。你快进来。”
他们果然叫的很是亲热。
在外驾车的翟信然听见车内的呼唤,顿时拉紧了缰绳,他钻了进来,看见了满车厢的血。年轻的面容上只闪过一瞬间的慌乱,就马上平静了下来:“姐姐,你照顾义父,石大哥,我们下车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止血的草药!”
说罢,他跟石安就下了车。
任何人有常识,血流尽了,人就会死。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最要紧的是止血。
可是翟信然虽然语气冷静,但是下车的时候,他下盘不稳,一个趔趄,还是石安扶住他,才免于摔到:“没事吧。”
翟信然冲着石安一摇头:“没事。”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指竟然在不停的颤抖。
车中的阿玉将翟温瑜平躺在马车板上,同石大嫂地将行李垫在了翟温瑜的腰下跟腿下:“抬高身形,血会流的慢些。”
“唔……”翟温瑜艰难地闭上眼睛。痛!像是有硬物在狠狠地碾压他的小腹,撕扯,揉捏!
阿玉扯了一块布塞到了他的口中:“义父,你且咬着,不要伤了舌头。”
那腹中的痛连绵不绝,翟温瑜的身体时而挺起来又时而垂落下去:“啊……”他痛苦地只想昏迷。
渐渐的远处有马蹄声响起。
一队卫兵由远及近地缓慢过来,阿玉眼尖得厉害,一眼就看出了那群人身上有萧家的徽印记。她压低了声音道:“是萧淖的人。义父,你等会叫得大声一点。”
不多时,卫兵就已经行至眼前,看见这一辆马车听在路边,忙过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阿玉微微将车帘子拉开道:“大人,我们家夫人路上生孩子了。”
“什么?”领头那个过来,微微一揭开车帘,还未看清里面是什么场景,便有血腥味扑面而来,又看见人躺在车板上,痛苦呻yin,不愿意细看,忙将车帘给放了下来。
阿玉委屈道:“大人,你能够帮帮我们吗?我们两个弱女子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领头那个是为了来抓翟温瑜翟信然的,见一车女眷,不愿意在此耽搁时间,忙道:“你们自己弄,我们还有事。”说罢,做了个手势,带着人走远了。
他们人一走远,翟信然跟石安就采了草药回来。原来他们方才就过来了,看见了有卫队围着马车忙躲在了一旁的路边。
“走了么?”石安问道。
“走了。”
“还是阿玉的方法好,昨天晚上让安哥儿们先行一步,以假乱真,不然我们今日怎么能够逃得出来。”
“侥幸而已。石大哥你驾驶马车吧。”
“嗯。”
他们两人说话间,翟信然不分由说,直接打开了翟温瑜地双腿,将那染血的裤子给扯下来,然后把草药用牙齿研磨碎,便塞到了翟温瑜流血的xue口。
石大哥开始驾驶马车。阿玉问道:“这有效用吗?”
一直等到小xue不再溢出鲜血之后,翟信然才停了下来,回答阿玉的问题:“我不知道。”
到了晚上,他们终于入了城。人分成了两批,石安夫妇将他们三人送到了医馆,然后便驾驶马车去找住宿的地方。
翟信然抱着昏迷不醒的翟温瑜快步入了医馆。
他把翟温瑜放在病床上。将那大夫抓了过来道:“我夫人流血不止,你赶紧替他看看。”
阿玉道:“且慢。”说着道:“到里面去。”
翟信然这才反应过来,义父的身体与旁人差太多了。
他忙又抱着翟温瑜进了里面的隔间。阿玉对那大夫道:“我弟妹身体特殊,你万不可将他的情况告诉旁人,否则,我定杀了你。”说完,她将帘子拉好,守在外面不让人看里面的场景。
而翟温瑜双腿被高高架起。大夫看了翟温瑜的小xue道:“是流产了,所幸处理及时。不过体内还有淤血,需要清理。”
翟信然道:“尽快。”
“这费用……”
翟信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牌给大夫扔了过去:“要最好的药,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此物足够了……”
“等等!”在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阿玉出声制止:“这是你父母留给你的,你收着。”说完,阿玉从怀中取出了一小块金叶子递给了大夫:“用这个吧。”
大夫收了钱便替翟温瑜清理血污,排除未曾干净的淤血。
弄了大半夜,才解决完。
待到血尽之后,大夫对着翟信然道:“他现在很虚弱,要小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