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温瑜缓缓的动了动,慢慢的清醒过来。
身体还依然十分的疲惫,昨天被儿子弄得浑身辛苦。现在大腿根都是酸痛的。
他才醒来,气血依然有些虚弱,便躺在床上,默默的想着。儿子怎么会突然那么不懂分寸,可着劲的折腾他呢?
他昨晚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曾经发生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有心思能够面对那曾经的过往,不曾想竟然在梦中再次相遇。
时过境迁这么久,那些曾经的事情也是无法改变的。他已经学会如何去接受了,此刻他反而能够置身事外,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去看待事物中的点点滴滴。
其实在被王子安凌辱之后,他知道了萧淖的心口不一,可萧淖还不愿意在他的面前展露出最真实的模样,那本来可以成为他的底牌,他应该继续同萧淖虚与委蛇,等到他将来能够有足够的能量,可以对付萧淖的时候,再同萧淖撕破脸!
可是他的无知,他的愚蠢。他还太过于年少。他从未经历过这种屈辱,想到被信任的人狠狠背叛,或许对方从来都是在欺骗自己!他只想要彻底离开!跟对方大吵一架!毁灭自己又毁灭别人!他不愿意再被萧淖利用。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还是低估了萧淖的无耻程度。从那一天起,他的生活便跌入泥潭。他成了萧淖养在府中禁脔!因为他美丽的容貌,以及曾经高贵的身份,他竟然奇货可居!
他已经没有办法逃脱了。
他只有忍受,不断的忍受,希望自己的忍耐能够换回曾经的一切。
这些都是命运!
他也没有办法。他不能死,他将玉玺藏在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如果他死了,那么谁会去找到玉玺呢?
他必须活下去。
不能死!
他被人弄得伤得太重,躺在床上,日复一日的昏沉。
他收养的四个孩子都来见过他。他们都是他的孩子,是他亲手带大的。他不想让他们涉及进来。
而且他不能在他们的面前暴露自己的秘密,那将是灭顶之灾。
他知道孩子是在关心自己。
可是自己不想再见到他们。因为这些孩子是萧淖让他收养的!他害怕这些孩子中也有什么危机!他卓不凡坦然面对他们了!心中总有隔阂。
孩子们也看出来了他的变化,他们都是经历过辛苦的人,很会察言观色,他们知道,义父已经变了,再也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义父了。
而且义父跟萧淖之间产生了争端,他们必须在其中做出选择。说实在的,他们心中也清楚,他们虽然叫着翟温瑜是义父,可是真的出钱养育他们的是萧淖。他们之前在翟温瑜的床边哭过,但是后面渐渐的就不曾出现了。
翟温瑜躺在床上,他在很短的时间想通了一切,这不能怪那些孩子,他们比他聪明,比他会察言观色。
或许他也该感谢自己现在还病着,如果他的身体好了,倒是不知道会遇见什么事情。
他被人折磨得很惨,也有身体上的而痛苦,浑身如同火一般的炙热,所以是完全无法承受的痛苦。
一天晚上,他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发现房间里面有了异响。
他立刻警惕起来。
一瞬间,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他屏气凝神,闭着眼睛,不敢动弹,而后他感觉到有人坐在他的身边,接着他听见很细微的哭泣声,他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庞。他的脸上满是泪水。
是恒儿。
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哭呢?他在哭什么呢?难道说.......
想到这里翟温瑜的心猛烈的颤抖了一下,前些日子,也有孩子来他的床前哭过,那个时候,他很是厌烦,因为这几个孩子是萧淖让他收养的,他不知道,那几个孩子有什么意义。
但是恒儿的眼泪治愈了他。
让他明白,这孩子的眼泪是为了他而流,无论如何,这孩子是真诚的,是真的关心他。
他用自己仅有的一点力气伸手摸了摸恒儿的脑袋,说:"恒儿别哭,你哭了,义父也会难过的。"
恒儿吃惊的抬头,然后抽噎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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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信然想着想着,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若是那时候,他身边没有恒儿,他该如何活下去啊!
就在这个时候,一旁传来了阿竹的声音,道:“老爷可要起来了。”
翟温瑜动了动身体,还是难受,浑身乏力地很,就像是散架了一般。
他叹了口气,道:"我还想要在再躺一躺……“
"是。"阿竹答应着,便要退了出去。
翟温瑜叫住了她道:“阿竹,今日城中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目盲病弱,不出了城,以往也常问阿竹城中发生的事情。全当用来打发时间。
今日阿竹也如之前一般,坐在了他的床边,对他轻声道:“昨天夜里,安平侯府的王子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