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儿……”
床上响起一声低声呢喃,候在床帘外的阿竹就知道老爷醒了。
她道:“少爷五更已经起身出门了。说是有什么急事要办。”说完,顿了顿,没听见床上人有动静,阿竹有些担心,赶紧补充道:“少爷说了,中午一定回来,陪老爷用膳。少爷还说,昨夜老爷辛苦了,才要让老爷多睡一会儿的。”
“知道了……把衣服送进来吧。”翟温瑜低声道。
阿竹伸手将亵衣亵裤送了进去,她知道翟温瑜虚弱得很,自己穿衣穿裤这种事情,实际上也很难办,不过老爷面皮很薄,不喜欢别人伺候得太殷勤,她就一向随着老爷的意思。
床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阿竹站在床帘外认真听着,忽然一雪白的手伸了出来,阿竹赶紧握住那手腕,再接着就是一只雪白的脚,轻轻地落在了脚踏上。阿竹弯腰抓着那只脚将他套白袜,放在软拖里。此刻另一只脚也伸了出来,翟温瑜孕中,没什么力气撑起身体,亵裤就套在腿弯处,大腿内侧全是昨日夜里翟信然留下的各种痕迹,他生得极白,更显得那痕迹刺眼。
阿竹心中微微叹一口气,将另一只脚套上白袜放在软拖里,两旁已经有婢女拉开床帘,翟温瑜坐在床榻边,亵衣勉勉强强套在了身上。阿竹替他整理了一下,让他自己扣扣子,那双白白嫩嫩的手哆哆嗦嗦半天怕是都扣不上一颗。
无奈,阿竹只好上前替他将衣服拉开。
翟温瑜气血不足,才醒来,还很迷糊,他发出一声轻轻地呻yin:“唔……没穿好么?”
阿竹道:“怎么会呢,穿好了,就是阿竹替老爷理一理。”
当然没穿好了。解开衣物,只见那雪白胸膛上满是吻痕,胸膛之上两颗红缨已经被少爷吮吸得发红发胀……
少爷也真是的,老爷身体这么虚弱……
阿竹偷偷看了一眼老爷的脸,这些日子苍白病弱的脸,今日上面却带着一丝淡淡的红晕,显得越发美丽了。一直都是苍白无色的嘴唇此刻也带着淡淡的水粉色,嗯……就是被亲得发肿了……虽然少爷不懂节制,但是老爷好像是很喜欢的……
替老爷整理好衣物后,身边的小厮已经上前来,翟温瑜抬起手,借着别人的力气,就将身体撑了起来。
他是男子,生得高挑,但委实瘦,从背影看他,只能看见一个弱不禁风的清瘦背影。侧面看去,才觉得那肚子大得惊人。
他没什么力气,怀孕五个月之后更是虚弱得厉害,此刻靠着身旁小厮的抱扶才面前站稳,眼前已经一片一片地发黑了。
阿竹蹲下身,先是伸手在翟温瑜后xue处按了按。
“唔……”翟温瑜身子一颤。
翟信然已经将玉势塞回去堵住了xue口。
少爷还是细心,虽然有些时候不懂节制,但是对老爷身体好的事情,他是不会忘的。阿竹心中嘀咕一阵,眼睛滑到翟温瑜胯下,两条腿是细的很,此刻并拢了,大腿之间仍旧有缝隙,大腿内侧全是昨夜翟信然留下的痕迹,可见昨日他趁着他的宝贝义父睡着之后,又搞了些什么。翟温瑜的小宝贝可怜巴巴地瘫在两腿之间。
“呼……呼……”翟温瑜已经有些站不住了,两条细腿开始不停打颤。
阿竹替他提起亵裤,肚腹大的有些惊人,阿竹就将腰带松松地记在胯骨间。
“阿、阿竹……还没好么?”翟温瑜无力地问道。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好想直接坐下去,腹部好重,腰都快要断了。
阿竹抬头,看见老爷额头上已经出了些许虚汗,她抱歉道:“还没完呢,大夫说了,老爷要多站一会儿,这样心肺的力气才会变好些。站了之后还要走一走,这样将来产子的时候,才会方便一些。”
“呼……呼……还要走一走……”若不是身边人在撑着他,他此刻一定已经滑下去了。
“少爷走的时候说了,要带着老爷走一走的。”阿竹说。
搬出少爷的名头果然让翟温瑜沉默了,他抬起另一只手:“那咱们快走吧,我……我要不行了……唔……”
扶着老爷走到软榻前,不过十几步的路程,翟温瑜已经累得冷汗连连,气喘吁吁,当他坐到软踏上,阿竹分明感觉到老爷僵硬的身子在一瞬间软了下来。
她心中有些埋怨,少爷根本不会在意老爷能不能生子的,哎,老爷却偏偏不顾及自己身体这么虚弱,非要以男子之体来孕育孩子,连少爷也劝不住,这才真是活受罪哟。
翟温瑜仰面靠在软榻上,阿竹替他轻轻揉按着脆弱的腰身。
“唔……阿竹,多谢你了……”
阿竹听了,心里怪难受的,老爷这么好的人,为什么要受那么多的罪呢?她对翟温瑜道:“老爷,快要到中午了,现在咱们喝点粥,等会好同少爷一块吃饭。若是不喝,对胃不好。”
说着,她就伺候着翟温瑜喝粥,喝了半碗,翟温瑜摇头,不再喝了。阿竹也不勉强,就让下人将碗收了下去。
翟温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等着儿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