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尊者。”
果然还是生气了吗?
君戈撇了撇嘴,心下腹诽:可你这样不是更显得没放下吗?
伤口不彻底把其中的毒素剜出来又怎么可能会好?他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吗?剜rou补疮,可不是好方法啊!等下和他倒个歉好了,好像的确有点过分了。
可怎样才算是放下呢?君戈也不知道,上万年的孤身一人,他到底还是太寂寞了一点,所以难得有个喜欢的人,他自然是想这个人眼中只有他一个人。
乾坤尊者,这个人他其实是见过的。
一袭白衣,俊美无俦,冷淡至极,骨子里却又带着一丝温柔。
当年的乾坤尊者并不是一帆风顺,他是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来的,可就是这样从最肮脏不堪的地方爬出来的人却气质卓然,冷淡的如同不是凡尘之物,君戈从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命缘寡淡之人,事实也的确如此。
那时他是冥王,对方是修真界的一个尊者,他们本该没有任何交集,擦身而过之时,君戈却还是多看了一眼,如今想来,果真是孽缘。
他从不觉得南冥和乾坤尊者是同一个人,毕竟当年的乾坤尊者哪有转世的机会,化尽修为以修为为契的契约,他的灵魂应当是被契约的力量撕扯的魂飞魄散才对,可南冥细看之下却又实实在在是乾坤尊者的魂体。
实在奇怪的紧。
魔帝,这是否也是你的手笔呢?毕竟本王也曾听过一个你为何攻打修真界的传闻。
孟溪本来对君戈就没有男欢女爱这方面的意思,见这人实在无理取闹,讲不通道理,他索性就先出去了,让君戈一个人生闷气去。
“啧,冷酷无情的男人啊!”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君戈感慨道。
本王还没有想好怎么不失面子的道歉呢?
话说那日君戈与南冥一拍即合之后,他干脆也就不回冥界了,反倒是和南冥同行了,此时他们已经在比较靠近极北的城镇了,本来就他们几个人,分明可以运用空间的力量缩地成寸极快的赶往极北之地,可君戈不乐意孟溪对南冥的态度,一路上就不怎么积极。
于是乎四人队伍居然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变成走走停停,最后干脆坐起来飞舟,可见南冥想要坑一坑君戈的决心有多重。
此时他们就呆在飞舟中,速度虽也快,但到底比不上缩地成寸来得快。
孟溪走后,君戈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也觉得没意思,索性也跟着走出了房间,他走出房间过后,便又打开了自己的那把红伞。
阳光明媚,银发红衣的人手持一把红伞,在阳光下微微眯起了眼,点了点头和这个他一点也不意外会找上他的人打了一个招呼。
“流云仙尊,本王还以为这个时候你应当是和南冥在一块的。”
“南冥在这附近联系到了夜柒,以你的神识应当是察觉到了。”沈孤鸿面对君戈的调笑一点也不在意,只是冷冷淡淡的陈述这个事实。
“的确是这样,可本王莫非就不能因为心悦的人在意其他人去了而黯然神伤,忽略了这小小的一点细节吗?”君戈笑了笑。
其实君戈除了面对孟溪时有些无理取闹,面对其他的时候,他其实更像是一个看客。
“这样的话说出来冥王殿下自己信吗?”
“自是不信。”君戈应道。
“所以本尊也不信冥王殿下愿意与我们同行的原因。”沈孤鸿在绕了一个小小的圈子过后,直接坦荡的把他来的原因说明了。
“有什么不好信的,我辈修真者自是应当随性而为,本王的确是觉得有意思才与你们同行。”
“冥王君戈,你已有许多年未再出过冥界,可近来你却频繁离开冥界,第一次是你突然出现在玄武秘境,以你的身份与资历,你绝不是第一次进入玄武秘境,本尊怀疑你是数万年前唯一一次秘境只开瞬间进入的那几人之一,当然本尊没有证据,这一件事我们可以不说。
可当日进入秘境之后,你的行为着实让本尊不懂,你高调的调戏了妖王白子奇,定下了婚约,且是一点也不担心对方会真的找上你,只能说明你很了解他,或许应该说你对整个修真界的情况都很了解。
之后的再一次出现是在极西妖地,那时你就如同料定了极西妖地之事,你与南冥既是好友,那为何你毫不干预三生石之事,说明那时的你只想置身事外,不想沾染上因果,那为何现在你就愿意了呢?本尊其实很怀疑兽chao中也有你的手笔,这一次,你可以说是你不想那么早回冥界,但你的行为到底还是太可疑了,你分明是这世间最置身事外之人,是什么让你想要牵扯其中呢?孟溪还是南冥,又或者是其他人。”
这一番话的确是怀疑的有道理,君戈忍不住的嘴角微扬:“流云仙尊,有没有人和你说过?”
“嗯?”
“你未免想得也太多了一点,简直像是有被害妄想,但你说的的确不错,按你这么说本王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可疑,不过本王的确没有什么坏心思,本王就是想去看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