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陪了, 谢谢你。”
说到这, 她又道, “对了小夏,上次你带来的提拉米苏很好吃。开学时能再帮我带一块吗?”
“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
挂断电话,向念收起手机,往言朔身边凑了凑, “给你带的。”
言朔掐断烟,抬眸看过去,“带什么?”
“小夏的蛋糕啊。”
言朔勾了勾唇, 本想说,甜食有什么可吃的。
但话到嘴边,硬生生转换成了一个轻飘飘的“嗯”字。
他不是听不出来,电话后半段,向念都是替他问的。
言朔早就知道宋小夏现在的家庭很和睦,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种感觉了。
果然,向念没一会,主动提起了这件事。
“她过得很好,有人陪,你可以放心啦。”
言朔点了下头。
向念又道,“你呢,今年春节有我陪,也不孤独。”
言朔看了眼身边的人,她一张脸挂着笑,当时便凑过来捏了捏他的肩头。
一边捏一边道,“别动啊,刚刚接电话把我颈椎病接出来了,我得找个舒适的位置休息一下。”
她没顾言朔的反应,调整了一番,随后将头靠了上去。同时舒心地呼了一声,“刚刚好。”
午夜的室外,温度更低了。
向念贴了三个暖宝宝,才有勇气跟着言朔来到露台。
此刻靠在他身边,忽然感觉没那么冷了。
也许是感动她刚刚当着他的面多询问了宋小夏几句吧,他难得没把人推开,真的安安分分让她靠着。
向念偷偷笑了笑。
笑意还未散去,忽然听到烟花燃起的声音,紧接着是“砰砰”两声。
她一愣,仰头看过去。
不远处真的有无数簇烟花窜上去,又在天际炸开,将墨蓝色的夜染得五光十色。
“竟然有烟花?C市不是不让私自放烟花吗?”
“谁这么大的胆子啊,看样子是在住宅区内吧,不怕被罚款吗?”
她疑问尚未得到解答,言朔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通,听了两秒后,又转成公放。
韦昊的声音响起,仅仅比烟花声小了一点。但足够让人听清。
“言总,烟花是三十分钟的,已经点上了,您那边能看到吗?”
言朔低声应了句,“能。”
随后挂断了电话。
收起手机,转头问她,“现在知道了?”
他墨黑的眸子直直地看着她,带着某种调侃的意味,一字一句问她,“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向念有一瞬的错愕,随后别过头,默默看向正在燃放的烟花。
她睁着一双眼,一秒钟都不舍得眨眼似的。全程,连头都没动一下。
言朔见状,笑了下,“倒也不用看得这么认真。”
向念起初没回应,片刻后,才眨了眨眼。
“这是你专门放给我看的吗?”
“不然?”
“可是,你怎么会……”
言朔蹙了下眉,“不是你说要看的?”
向念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不过那时候也就当做个玩笑,什么你去贴对联,你去放烟花,你买新衣服,你包压岁钱。
她自己都没当回事。
他竟然记得了。
压岁钱有了,新衣服有了,连烟花都有了。
许愿嘛,过过嘴瘾,也没想着会实现。但是一一兑现这种事,是她从小到大都不曾有过的待遇,甚至想都不敢想。
怎么会有人将她随口一说的玩笑话当真呢?
偏偏这人是他,偏偏他为了她这种人,当真了。
一时间,她也说不出是感动更多些,还是难过更多些。
在情景和情绪的双重作用下,向念心酸鼻酸一起发作。
她特别想哭,但是她却不能。
烟火点亮了夜空,也点亮了她一张白皙的脸。
同时,还有她眼里流动的泪光。
酒Jing和夜晚的双重作用,让她格外感性。
偶尔也会被情绪引导,说一些问一些,平时根本不会主动去提及的话。
向念努力将想哭的欲望忍了回去,等泪水都消散得差不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忽然问向身边的人,“言朔,你说过谎吗?”
言朔愣了下,有一瞬间的不解。
向念补充道,“就是你始终没和宋小夏相认这件事,算不算是一种善意的谎言呢?”
言朔扬了下眉梢,“算是吧。”
“所以说啊,不是每一个谎言都能用坦白来解决。很多时候,谎言下包裹的是很多很多的无奈。当事人知道真相后的给出的反应,也许还不如不知道呢。”
向念重新靠回到他的肩膀上,碎碎念似的讲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