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笑一声:“嘿嘿。”
“……”
快要降雨的冬夜,冷意中满是chaoshi。车里开着暖风,车外是呼啸的风。
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总是显得没什么耐心。
言朔没再说话,关了车窗,将向念期待的表情隔绝在外。
“言朔。”向念见状,可怜兮兮地叫了声。
“言朔?”她不敢置信地叫了声。
“言朔!”她恼羞成怒地叫了声。
车内的人短暂的沉默后,忽然轻笑了一声。
“上车。”
-
“不能靠近言总的卧室,书房。”
“好。”
“不能打扰言总的工作。”
“好。”
“大门密码我待会带你去录个指纹,有别的需求可以和我说。”
“嗯嗯,了解。”
向念坐在沙发上,抱着红糖姜茶喝,偶尔仰头乖巧听保姆讲注意事项。
他要求颇多,她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
身子渐渐回暖,她转头看向身边的言朔,用目光指了指下餐桌上摆着的酒酿,“不喝点吗?我做了很久的。”
她面色红润,一双眼黑亮黑亮的。
保姆插嘴:“言总过了晚上五点不吃甜食。”
“有吗?”向念歪着头想了下,“我怎么记得之前你吃过我的冰淇淋?”
言朔放下水杯,瞥了她一眼。没作声,转身上楼。
向念冲着他的背影,笑道:“言总,晚安!”
明显是在效仿保姆一板一眼的称呼。
言朔自然没理她,几秒之后,关门声响起。
虽然他住二楼,她住一楼。
但没枉费她花费的这些心思,目的达成。
没过多久,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
洗去一天的尘埃。
房间里,向念没开灯,对着电脑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她删了在论坛和贴吧发布的所有帖子。
第二件事。
页面停留在写邮件上,半小时过去了,向念始终没点发送键。
言朔收到的那张请贴上清楚地写着,徐景祁和容佳的婚礼会在明年的二月十二日举行。
她还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了。
想到这,她动了动手指,发送。
邮件里只有一句话。
“97,我数97个数,你要做完一道数学题。”
-
徐景祁盯着这句话,双目微红。
他打字回复,可无论他发送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对方的邮箱已经将他拉黑。
良久,他深深叹了口气。
身子朝后靠,拨了个电话出去。
声音一贯的温润:“帮我查个IP,麻烦了。”
挂断电话,敲门声传来。
他却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思维放空。直到门外的人再也受不了了,将门推开。
容佳穿了身雾蓝色吊带睡裙,身材凹凸有致。
妆容还没卸,明目皓齿,但表情却不怎么愉悦:“我敲门,你没听到吗?”
徐景祁回过神,抬手在脸上揉了一把:“抱歉。”
他笑了下,又问:“什么事?”
“明天回家吃饭。”容佳没好气地说。
“好。”
她放下这一句,便没打算久留。
只是门还没关上,便听到徐景祁蓦地问了句:“一百秒之内,你能解得开一道数学题吗?”
容佳动作顿时僵住。
她缓缓抬起头,错愕地看着徐景祁,紧接着,脸上的血色褪尽。
暴雨就像关不住的水龙头,随着闷雷声一同砸下。
风声呼啸,夹带着雨水拍打在窗上。
客厅里没开灯,闪电划过,昏暗的室内亮了一瞬,又迅速暗下来。
敲门声响了第三遍。
言朔压下眉眼的不耐,一把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小姑娘,穿着白色珊瑚绒的睡裙,后面还挂着两只兔耳朵。
她梳着丸子头,两只手搭在同一侧门框上,对着言朔笑了下。
眼看着他表情越来越难看,她连忙开口:“啊啊啊,大半夜送上门,是福是祸不好说,你先别急着生气。”
言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声开口:“保姆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没忘!”
向念贼兮兮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脚往他房间里挪了一下。裙摆下露出一截纤细的小腿,在灯光下泛着冷白色的光泽。
“这不是,想你了嘛!”
言朔不动声色地拦在她面前,扬了下眉梢,“你想被扔出去?”
向念往后退了一步:“不想。”
言朔收回视线,作势就要关门。
她连忙又往前挤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