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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来想去,还是不敢信任何人。
把义纤尘哄睡了以后,便到林中闲逛,没想到不巧又听了一回墙角。
只是这个墙角实在是听不得。
林中藏了一个小水池,水从飞瀑另一边来,是活水,许是师弟们老实,这么多年我也没见几个过来这边。
没想到一群外宗人来了几日竟然喧宾夺主,不仅占了地方,还座这等事,真是世风日下。
“大哥——我要死了,大哥——”
“胡说什么,夹紧腿。”
男人的喘息声夹杂在水花拍打声里,不知是听不真切还是怎的,我竟然有些熟悉。
好一会儿,他们才鸣金收兵,我远远地躲在树上,看其中一个靠在另一个怀里。
“大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一个在撒娇。
“回去做什么,”一个将他转了个转,面朝自己,好像又干了起来,“嗯?飞音宗不好吗?”
我看清了那张面朝这边的人脸,差点没忍住笑。
好你个连荒辙,整天喊着扒了他的皮做成剑鞘,骨rou混合陨铁做成宝剑。
原来哪里舍得,从来只在床榻之上磨剑。
“大哥,嗯,连荒辙,用力点……”
“放心,哥哥今晚一定好好疼你。”
听到这里,我也没什么兴趣了,自己方才才泄了一把火,没必要再点一把。
可是他们接下来说的话又让我停下来了。
“天垂门不对劲。”这是连荒辙说的。
“你也瞧出来了,义纤尘的布置疯疯癫癫的,简直跟死了丈夫的寡妇似的。”这是连尧嵚说的。
连荒辙:“他将那小子推出来,就是要保住天垂门。我还能看不出来,不过看在他拼了命要拦我,又是为了厉亥,我才卖他几分薄面。”
连尧嵚:“厉亥究竟怎么了?”
连荒辙:“大约是死了吧。”
连尧嵚:“厉亥怎么可能死了,去年不才,——竟一年多没见过他了。”
连尧嵚:“义纤尘他是想拿到宗门大比的魁首,然后震慑其他觊觎天垂门的?天垂门什么时候沦落到这地步了?”
“天垂门本就不是大宗,恐怕连他师父也出了事,”连荒辙出了水,“走罢,带你换个地方。”
不晓得他们是发现了我还是怎的,很快穿衣离去,我心里一阵怅然。
我若是搂着义纤尘好好睡觉便罢了,出来闯什么风。
宗门大比半个月,王振脱了一层皮。
他每日都盼望着大师兄早点出关,他就不用这么劳累了。
可是大师兄究竟没有提前出关。
王缚倒是会来帮一下忙,他想打点坏主意。
我当然看出来了他想把事务都交给我,哼,想都不要想。他还想鼓动义纤尘,没用的。宗门大比结束前,我主动侍候义纤尘,义纤尘惊愕得要命。
他还惦记着要我拿头名做魁首,我不答应。
“我不想做什么劳什子魁首,”我衔着他的那话儿挑逗他,“师兄不想我吗?”
“怎可能不想你?”义纤尘叹了口气,“都快结束了,你使什么性子?”
我眼珠子转了转,“要拿也是师兄拿才说得过去啊。”
我趁他睡着了试探了几次,发现他体内灵力空虚,定是挪做了他用,不管他怎么缠我,我都不肯碰他。
我低估了义纤尘的自制力,他的那处抵在我后tun磨蹭徘徊,究竟也没有试探性地刺入。
不需要为我输送灵力和修为,他渐渐恢复了原本的八成实力,即使这样,我们天垂门也只是屈居第二。
他很不高兴,我看出来了,那夜我再次主动献身,他终于没有拒绝。
他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心跳仿佛在我背上。
“你怎么不是师兄呢?”他呢喃。
“在床上,你叫我爹都行。”我回头亲吻他。
“去你的。”
他那孽根堵在我的身体里,如同追风岭的谜团缠绕在我心里。
我能不能相信他?我无数次拷问自己。
义纤尘对我什么情谊,有目共睹,我怎么能不信他?
“义纤尘,——”我终于开了口。
“嗯?”义纤尘挺进深处。
“你相信人死复生吗?”
如果一年前,有人突然跑到我面前同我说,你相信人死复生吗?我指不定要抽他,梦到十殿阎罗请你去作客了吧?
过了黄泉路,怎的不喝孟婆汤?
可是,我就是死而复生了。
义纤尘僵住了。
在我以为他要斥责我的时候,他将脸贴在了我的颈侧,“我信,我信。”
他为什么要说两遍?
这些都不重要了,义纤尘预感我要说什么,缓慢抽了出来,草草地为我擦拭身体。
“如果说,我才是厉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