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到底要怎样!”
她断断续续说着,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一边踹他,一边哭得稀里哗啦。
姬九祯完全没想到眼前人儿转眼就哭成了泪人儿。
他心中大疼。
霎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纵然是从前处于最危险、最可怕的时刻,他也从未像现在这般慌乱过。
这般束手无策,不知所措。
正要开 * 口说话,下一秒,却见小姑娘哭得力竭,体力支撑不住,身子晃了晃,阖上眼软软倒下,昏了过去。
周围的宫女见状一惊,丢下手中的活计跑过来,担心道:“国师大人,让奴婢们来吧。”
姬九祯一言不发,薄唇紧抿,极快地抱起昏迷的小姑娘,也不顾围上来的宫女,大步往另一边走了。
大殿中。
眼瞧着那颀长的冷白色身影远去,殿中的朝臣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只有萧太尉站在阶前,脸色有些犹豫。
他方才的话被打断,然而此时国师大人离开了,萧太尉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欲言又止地看向座上的女皇,迟疑道:“陛下,方才说到抚化……”
“好了。”齐西蕴逼着自己收回嫉恨的目光,稳住呼吸,冷声道,“国师大人不在,这件事情改日再议。”
萧太尉脸色尴尬,顿了顿,只得道:“是。”
***
戚柔病倒了。
病症来势汹汹,小人儿苍白着脸,躺在榻上昏迷不醒,而与此同时,国师大人竟一连几日都没有登朝。
这件事情连整个太医院都被惊动。
国师大人不出面,直接影响了朝廷大部分官员机构的运转,然而这种种事情的源头,竟是因为一个女子。
没有人知道那个姑娘是什么来头,也没人知道她与国师大人有什么渊源,只知道国师大人为了她,竟不惜一连几日不出面,不理朝政。
女皇陛下也因此心情不佳,搞得早朝时候殿中朝臣都如履薄冰,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好,便直接被赐收拾包袱打道回府。
今日已是第三日,早上时,太医院院首便带着一大波太医院的官员,跪在明华殿外。
自从国师大人殿中那个小姑娘病倒以来,他们太医院的人倒是一次都没进过明华殿。
要论医术,他们太医院哪个人能胜过国师大人?
只是,理虽如此,却也更令人尴尬。
他们太医院的人就这样成了摆设,为此女皇陛下发了好大的怒火。
今日一早,院首李太医思来想去这几日,还是率着一众太医过来,亲自求国师大人出面。
***
明华殿内。
姬九祯一袭冷白宫袍,立于不远处的药案前。
这殿中本没有放置这些药材,可因为姬九祯身份特殊,为了方便他闲暇时间浏览医书,拣择草药,便依着太医院的规制,在明华殿的偏殿设置了药案,草药齐全,供他使用。
也如此,姬九祯是皇宫中第一个在殿中设置药案的人。
一旁的宫女踌躇良久,上前道:“国师大人,这都两日了,您要不还是先休息一下……”
姬九祯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听见。
他垂着眼,将研磨好的草药倒进砂锅中,盖上盖子,淡淡道:“一刻钟时间取下,倒出放凉。”
说完,便离开了药案,走向不远处的床榻。
炖药的砂锅在明灭的火焰中,冒出一阵阵雾气,发出轻微的声响,宫女低着头道:“是。”
姬 * 九祯行至床榻边,看了床榻上小脸苍白的人儿。
他抬手从床头边拿了银针卷,施过针后,微凉的指尖搭上她的脉搏。
姬九祯眉心微动,若有所觉。
恰好此时,床榻上的人儿睫毛轻颤了一下,片刻后,徐徐睁开了眼睛。
眼中起先一瞬是茫然,而后移了移脑袋,朝床榻边的那袭冷白色身影看过去。
“沈倾……”她一时间恍惚了一下,喃喃道。
话音刚落,她便瞧见他的脸色微变了变,眼神幽暗下去,变得复杂。
姬九祯没有答话,只看着她。
不远处的几个宫女没听清戚柔说什么,只看到她对着国师大人叫出了另一个名字,而一向无波无澜的国师大人,那一刻连脸色都变了。
宫女们不由暗自猜测。
国师大人和这个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见眼前冷白色宫袍的人脸色微变,一时未想起的记忆尽数涌入脑海中,戚柔反应过来,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况。
下一瞬间,又变成了带刺的小刺猬。
她抱着被子,往床榻里侧挪了许多,大眼睛冷冷地瞪着他,满是抵触:“你怎么在这里,我不想见到你!”
不远处的宫女们一个激灵,慌忙低下头去,颤颤巍巍不敢出大气。
床榻上的人儿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