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衫顿悟,抚弄这些花草风月溟云谷多的是,可一看院子里的燕飞待得欢快,罢了,这份时光来的难得。
顿悟这一天,杜衫不免想起出山的目的,前面什么崎岖路都给他踩平出来,就又木葫芦起来,恰巧这一日燕飞来寻他,杜衫任劳任怨照顾燕飞的胃照顾燕飞的嘴。
燕飞啃着被杜衫洗得光滑的油桃,这油桃还不够熟,咬下去微微发硬,他观摩起杜衫这几日的确少了对他的戏弄多了一份他说不清的感觉,总之很舒服,可现在皮笑rou不笑的,感觉随时要发作jian诈无赖之举。
“杜衫,你听我说个事。”燕飞吐出油桃核。
“嗯,你说。”
杜衫正捧着鸿机处书殿淘来的《马的繁殖》,燕飞贴过去瞅一眼书的内容,惋惜杜衫快被这仕途不得意给逼疯了,又想是不是自己老推脱不肯落脚这里,让杜衫心里着凉,便琢磨道:“我虽不入官,可也知道官场不是好地方,大家在这上面挣的头破血流,何必呢?杜衫你卓越才华,这个坑不给你施展才华,还有其它坑位等你挑。”比如和他燕飞干。
“瞧你说的什么趣话。”杜衫抬眼看着燕飞,意思是你说的什么话,尽瞎猜没用的。
燕飞一听,诶呀,杜衫这个心思坏透的人竟看不懂他的安慰,却也不忘给杜衫搭把桥,“我家良田千亩,我除了劫富济贫,有的是正经事。”
杜衫当然听得懂,这不就好像那时他对燕飞说若是飞累了管他吃饱,拿起书敲了敲燕飞的脑袋,“你呀...不怕我吃了你?”
燕飞脑袋挨了一敲,深邃的眼轮配上清澈的眼眸,这瞪一眼,也不知道要把多少家姑娘的心给收去。
但燕飞留宿杜衫这,顺遂成了,原因嘛!各一半一半。
去鸿机处当值,寒兮卿把杜衫叫眼前,这小皇帝准备提拔一批才子,得把杜衫带在身边。
两人会面,寒兮卿直接说去见一见小皇帝,备了马车就钻马车里休憩养神,杜衫有自觉性,不会就因为rou体关系把自己当一回事,伴随着寒兮卿的马车走在外面。
到了小皇帝的宫殿前,马车都不允许入内宫殿,寒兮卿这会喊杜衫进马车里面。
“主上。”杜衫掀开车帘,一股清冷的气场直面他,寒兮卿面颊白皙温着像桃色的血色,衣着发丝贴切的一丝不苟。
“这段时间可过的开心?”
杜衫寂然不语。
寒兮卿抬眸,“离我这么远,待我们讲的什么都要被外头听去。”
杜衫挪近了点距离。
“真当这段时间让你们无所事事,吃吃喝喝么,蠢货!”
“属下不敢。”
寒兮卿讪讪一笑,“你早已暴露鸿机处的身份,达氏那边恨透了你也恨透了我们,他们本以为可以半路截下你,但你日常深藏不露,还杀清他们派出的死侍,他们能不更加惶恐更加防备我们吗?”
“主上, 你现在是叫我往东走绝不往西走,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
“下去吧。”寒兮卿只是敲打下杜衫,莫真的懒散起来,他是好玉,意料之外的好玉。
小皇帝直接在日常休憩的松雪楼召见,一见国师来了,便喊,“你们眼瞎了么,夫子来了还不去备好茶。”
“弘雅,君王要懂得体恤,不可毛躁。”
小皇帝牵着一个穿着太监服装的秀气男子,“朕谨记夫子的话,朕只在夫子面前袒露性情。”
寒兮卿看小皇帝牵着的人,心里明白了大半,“浩广是你从小的书童,你让他净身了。”
“是他自愿的。”小皇帝答道,但看男子腼腆的样子便又拉扯着对方回应,“浩广,你说是不是你自愿的?嗯~”
叫浩广的男子,眼睛逼得通红,只能回道,“国师,是我自愿的。”
“若我没记错,你爹官至通判,你是他家的小儿。”
小皇帝把浩广拉到身后,“什么通判,朕要那刘家老头做什么位置就是什么位置。”
“皇上。”浩广叫了一声,声音里更多的哀求。
杜衫看着他们互动垂下眼眸,而寒兮卿则伸出手揉了揉小皇帝的后脑勺,“果真是长大了,选秀的事你想好了吗?”
小皇帝甩开袖子坐上自己的宝座,一幅兴致缺缺的样子,“这些事,夫子你帮我参谋就行了。”
“不,弘雅,此次选秀你要学会自己辨别哪些该留下来延绵子孙,哪些又不该留。”
小皇帝勉强答应。
“杜堂主,此次贵女进宫的安危交与你。”寒兮卿点到站在一旁的杜衫。
“诺。”
过了一会,一位年纪稍大的 太监从外面进来,直接走到那叫浩广的男子旁边耳语,像是在手把手的带人,如何做好皇帝身旁的宦臣。
“皇上,此次列罗了的人才已经在松雪楼外等候了。”浩广传达刚刚收到的消息。
“恩,宣。”小皇帝立马端正了姿态,收敛外放的情绪。
几位青年才子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