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劲,还总犯困,宋孜带着小美人去医院一检查,好家伙,怀孕了,孩子都快三个月了。
三个月,小美人也傻眼了。
那个时候霍渊刚从厂子里辞职,这孩子可能是他的,但也有可能,小美人掉着眼泪,也说不准是阿弟的。
宋孜本来也要和霍渊前后脚南下,小月一怀孕,人暂时走不了了。宋孜照顾小美人很妥帖,小美人都没事可做了,成天躺在床上胡思乱想。
半夜,小美人突然把宋孜叫醒,泪汪汪的,“宋大哥,这个孩子,能不能、就当你的孩子,跟你姓。”
别人可不知道他和阿弟的事,一听小月怀孕了,肯定认为是霍渊的种,跟那三个狼崽子的关系更断不了了,小美人想想就怕,如果是阿弟的,小美人更是要给孩子找个爹。
可这样一说,小美人都不敢去看宋孜,“我、”小美人掉着眼泪,心里可愧对宋孜了。
宋孜抱住小月,“你是我的妻子,大哥又待我恩重如山,这孩子就是我的亲生骨肉。”
小美人泪眼汪汪,搂住宋孜的脖子,“宋大哥,以后我肯定给你生一个孩子。”
宋孜亲了亲小月的额头,“不许胡说,孩子的事,是要看缘分的。”
小美人躺在老公的怀里,热乎乎的,小美人心事一了,趴在老公怀里呼呼呼睡着了。
孩子的事,小月当然要告诉阿弟了,小美人喜滋滋地给阿弟写信,从邮局寄完信,美滋滋地抱着阿弟上一回寄来的西北特产回家。
阿弟肯定也高兴,小月心想。
唐清泉跟随导师在沙漠戈壁做科研,收到从京州转寄过来的信,先找到小月的信翻开,看到第一行手就在颤抖,等把信看完,提笔给小月写了一夜的信。
等孩子六个月大的时候,霍渊在南方出了事,宋孜要带着人赶过去,却放心不下小月,小月也替前夫感到担忧,安慰丈夫,“我爹娘早就说要来照顾我了,你放心吧,我这下写信给他们,请他们过来帮我。”
宋孜还是亲自跑乡下,去把小月的父母接到家,一切安置好了,才买票南下。
原本有父母在,小月的生活惬意得不得了,阿爹在城里住不习惯,地里的庄稼也快熟了,又看小月也好好的,觉得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回乡下去了。
后来为了这事,温温柔柔、从来不大声说话的阿娘,每一回谈起这件事,都要骂阿爹。
小月肚子里的孩子八个月的时候,阿爹出门跟人喝酒,夜里醉醺醺地回家,从坡上摔了下来,人虽然没出大事,但需要有人照顾。
都说十月怀胎生子,小月觉得自己离生孩子还早着呢,再说了,还有琴婶在,这院子里的邻居也都好心着呢,小月将阿娘劝回家去。
阿娘临走前,还特别不放心,嘟囔着心跳得厉害。
这不,小月那天出门去邮局给孩子的三个爹寄过冬的毛衣,外面下起了暴雨,小月担心路上地滑,托遇到的街坊给家里的琴婶带了口信,等到雨停了才打着伞从邮局出来,站在路边准备打三轮车回家。
可是当天雨太大了,路上没多少人,小月等不到车,只能撑着伞慢慢地往家里的方向走,天色渐渐黑了,歇停的雨点又下了起来。
小美人挺着大肚子,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拎着装毛线团的布袋子,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待走过一条巷口,从黑漆漆的巷口突然窜出一辆自行车,孕妇被撞翻在地,东西也散落了一地,那人看着地上大片大片流出来的血,吓得骑上车飞快地跑了。
小月疼得不行,倒在地上,蜷缩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护在肚子上,仰头一看,大滴大滴的雨水从黑漆漆的天空砸下。
“别走,求求你……”
霍珥、霍玥上初中了,每天一起床就拿着亲爹送的望远镜,趴在二楼阳台盯着对面大院看。
每天早上琴婶买好了小笼包和粥,小美人慢悠悠地从屋子里出来,坐在檐下小口小口吃着早餐,接下来要么接着晒太阳,要么进屋子休息,每个星期有两天出门,一天是去医院做检查,一天去邮局寄信。
直到楼下李婶喊着再不起床就要迟到了,两兄弟才急急忙忙下楼,抓上两个肉包子,骑上自行车往学校冲。
三兄弟的亲妈,前段日子刚生了个孩子,是个小男孩,那家请的保姆夸太太有福气,哄得一屋子里的人眉开眼笑。两兄弟挤进病房里,想看一看亲娘和小弟弟,还未看到呢,就被大人抓住, “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见没人说话,那人骂了一声,“又脏又臭,跟叫花子一样,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赶快出去吧。”
两兄弟坐在医院楼梯上,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受伤,好长时间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霍玥问:“二哥,小狐狸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你说他还要多久才生孩子啊?”
“估计也快了吧。”霍珥闷闷不乐地说。
“二哥,我不喜欢弟弟,要是小狐狸给我们生个妹妹就好了。”霍玥双手搭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野草。
霍珥拍了拍弟弟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