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里最能滋生恐怖的念想,方才被恐怖片吓个半死,实在是没有力气再在这样恐怖的深夜行走。
徐嘉言也可以将她放下, 但他仿佛忘记了背上还有一个她,一步一步走的轻松。
“还好吗?”徐嘉言偏过头问。
说话时胸腔震动,程珊珊右脸贴着, 半边脸仿佛被这小小的震动震出了红晕, 她稍稍挪了挪,过了片刻又挪了回去。
不自在道:“一直都很好的。”
想了想,徐嘉言问她好不好是什么意思?自己这么说, 岂不是在提醒他吗?万一他将自己放下了可怎么办,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因着恐怖片的余威尚在, 即使电影没在继续了, 她总不由自主脑补些突然伸出的血手的画面, 害怕一个人行走。
连忙别别扭扭补救:“也不是多好,就是还是很不开心。”
徐嘉言嘴角翘了翘,没有笑出声。
他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他在心里自动自发给她的心路做了翻译:我还是心情很不好,走是不能自己走的,还得背着,不然怕怕。
“嘉言哥,太.安静了,我们来讲讲话吧。”即使颈上环着她的俩只手,手下的人是鲜活的,但徐嘉言皮鞋脚跟叩击地面的清脆不断回响,依然无法阻止她发散性思维,疑心左右。
“嗯。”徐嘉言放缓了脚步,“讲些什么?”
程珊珊把脸从他的背上抬起,自然地搁到了他的左面肩膀上。
才刚搁着还没觉着,随着徐嘉言走动,她的右半边侧脸非常规律的擦到他温热的耳朵尖。她只能悄悄挪开了些,若是脸上烧着的火温度太高,迟早他的耳朵会察觉。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他在前面走着,视线里全是脚下的路,她的红晕和不自然全部被挡在身后。
“嘉言哥,听说你在国外自己搞些投资,回国来还做这块吗?”
徐嘉言轻笑,这大概是嫌弃自己回国后经常在她眼前晃了,不过他除了有点兴趣爱好,确实不愿意被规律的工作束缚。“嗯,国外的投资不会因为我在什么地方断掉,而且我有专门的理财顾问。”
徐嘉言稍微停了停,将背上的全世界往上掂了掂,嘱咐道:“搂紧一些,免得掉下去。”
“放心吧,除了在投资的资产不能挪动,我个人账户上面的投资盈利也够咱们潇洒的挥霍一生了,嘉言哥哥养得起你。”
这人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又没了正形了,这样一说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她那样一问就像是追问丈夫的经济情况,要求丈夫将财产上交似的。
但她就是随便问问,现在闲着无聊,不说话自己就会胡思乱想又想到血色上去,况且她对他也是充满了好奇,他出国这些年回来,对于圈子里的他们来说,他的一切都是全然陌生的,只知道是个厉害的人物,很多长辈都未必有他现在的身家和手段。
但他又是温和的,不和任何人有冲突,不管来者善与不善。
这个人浑身都是神秘的内容,等着人去发掘和探索。她对未知的神秘都是充满兴趣的。
她依言将臂膀紧了些,之前那话不能接,她只能自顾自将话题往下说:“钱用不完是自然的,那人活着不工作只吃喝玩乐也太没意思了些,你瞧着我爸,自己把生意做得这样大,他时常跟我讲他现在的个人资产,即使现今再也不工作了,那余额也够我们一家三口非常宽泛的挥霍一生了。”
“但他还是得去工作,不然人生多么的无聊呢。”
徐嘉言右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脚弯,声音是笑着的:“我还有一个赚钱不多,但是比较浪漫的爱好。这使我经常坐着车或者自己开着车去国外非常好看的地方。这是我一生可能都要做的事情。”
地下停车场的入口近在咫尺,程珊珊被勾起了兴致,趴过去些,好奇:“是什么?”
徐嘉言单手将副驾驶的车门打开,程珊珊从他背上跳下来,穿好鞋子,矮身进了车里。
“摄影,小时候我就很喜欢大自然的一切色彩,线条,喜欢在纸上涂涂画画,可惜我没有点亮绘画这个技能,画出来的东西总是缺少点大自然该有的灵魂,于是我在学习之余又去报名了摄影班。”徐嘉言将车开到了宽阔的路面上,午夜的车辆稀少。
程珊珊倒是很意外,表情上面也有了一些你做不到但是我很会的自得,五颜六色的脸笑起来有些怪异,她在车顶上翻下来的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表情,不敢再笑,但轻快的语音里还是能听出她的高兴:“正巧了,我最喜欢的就是画画了,不管是水彩、水墨、速写、板绘……我都可以呢。”
这么说好像有点太嘚瑟了?按照网上的朋友们说的,这种话是可能会被对方套麻袋打一顿的,她连忙转移话题:“嘉言哥,你这么早就开始学习了,一定有作品吧?能看看吗?”
徐嘉言在后视镜里瞥到她的笑眼,被她的表情逗笑:“小打小闹,并不是多专业的东西,只是兴趣,早年都是在国外拍摄,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会和朋友一起联合办一些展,我回国以后,有个朋友也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