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应该是一个很短暂的发情热,按理说不会这么严重的…”?他思索了一下又看向卡尔直白的问道:“除非是因为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诱导发情。”
“…你是在指控我?”卡尔微妙的眯起眼睛看了回去,Alpha满是压迫感的气息铺展开来,脸色难看的那个Beta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觉得面前的男人简直想冲上去把他的脖子拧断。他连忙开口解释道:“不不,我没说你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他可能闻到了什么残留了你信息素的气味的东西,比如衣服之类的…”?
卡尔这下又沉默了,他的确是从他的书房里把希尔维抱出来的,他也的确总是习惯在书房的椅子上留一件在屋子里可以披的外套。他努力的不费劲去再想什么,只是揉了下眉心叹了口气道:“你说他可能不会记得。”?
“是的,百分之八十的内容他大概都不会记得。”?医生肯定的回答了他,“剩下的可能也只是很模糊的印象,在他看来就像是做了个梦一样。”?卡尔在这句话之后沉默的看向了熟睡着的希尔维,在漫长的沉默过后他终于用有些低哑的嗓音说道:“…现在做摘除腺体的手术是不是太早了些?”
那个医生很惊诧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几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这么问了,但他只是尽职尽责的回答道:“对,他还太小了,还没有完全的性成熟,可能很难彻底的摘除,而且也对他身体伤害很大。”?“那别的办法呢?”?卡尔又问道,眼神中有某种堪称无情的坚定,“有没别的办法让他不会再有发情期?无法再被标记?”
那个医生很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迟疑了片刻之后坦白的说道:“…有是有的,通过彻底抑制腺体的方式进行绝育,其实就是俗称的化学阉割。”?他显然不明白卡尔为什么这么办,于是觉得有必要补充说明一下:“虽然对身体伤害不大,但这几乎不可逆,而且你的标记也…”?
“就这么办吧。”?卡尔没有听完的打算,直接打断了他。他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希尔维的面颊,然后站起身来,是几乎如同是逃离的步伐快速离开了这个房间。他能怎么办呢?他不愿意希望以后希尔维会这样哀求另一个Alpha,可他也不打算强迫希尔维这个时候就失去自己未来的人生,从此只能做他的禁脔。只能这样了。这或许才是对希尔维最好的选择,不是吗?这样才能给他真正的自由。
或许希尔维会恨他,不仅是因为这一个决定,因为他之后的冷落和无情。是的,卡尔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之后不会再允许希尔维跟他保持那样的亲密了。可他只能这样,他做不到在犯下如此罪行之后,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摆出那副好父亲的姿态继续宠爱希尔维。只能这样了。
这是他能给自己的最残酷的惩罚。让他把所有的罪孽都担在自己身上吧,一切本就因他而起。他不介意这后半生里都沉沦在这份不容于世的感情里,但他希望他的希尔维,仍然能姿态高傲的走下去,做那只纯洁无暇的白天鹅。他的宝贝,他的小公主,他的天使,他的希尔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