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来。
整个过程中,她也的确比明黛更激动。
好像捉jian的那个人是她一样。
可、可不是这样啊!
明媚看也不愿看那男人,转身就走。
秦晁笑了笑,扶着明黛:“走吧。”
明黛转眼看向景珖和那蒙面女子,淡淡道:“舍妹无礼,打扰景公子了。”
景珖摇摇头:“无事。”
明黛没再说什么,与秦晁一同离开。
两人出来时,明媚已经先走了。
明黛轻叹一声,上了秦晁的马车,与他一同去国公府。
路上,秦晁玩捏着明黛的手,时不时笑一声。
明黛抽回手:“好玩吗?”
秦晁抓回来:“还不错。”
明黛反手按住他的手:“耍也耍了,是不是该解释了?”
秦晁玩她的手正玩得起兴,闻此言,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什么?”
明黛再度抽回手,扩展了一下自己的疑问:“你要我自己猜,还是你自己坦白?”
秦晁坐正了,睨她一眼:“你不要冤枉我,今日的事与我半分关系都没有。”
明黛静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秦晁最怕她这样,实在顶不住,还是坦白了。
那蒙面女子,是在利州时,被景珖安排到楚绪宁身边的女子。
后来楚绪宁回到长安,景家败落,景珖顾不上这头,他就顺手接管了这个眼线。
她很会做事,在楚家待了一阵子,饶是楚绪宁根本不喜欢她,也找不到任何错处。
听到这里的时候,明黛眼中闪过一丝疑虑。
秦晁唯恐她多想,正欲岔开话题,就听她道:“那阵子,楚绪宁的情绪格外不好,也是这位娘子的功劳?”
秦晁犹如被点了xue,一动不敢动。
在楚绪宁的事情上,他并不算光明磊落。
那时,他要激怒楚绪宁,让他主动挑事,成为先动手的人,光是刺激还不够。
要让他情绪浮躁激动有很多办法,而这些办法,枕边人动手会更加方便。
所以,他的确让那女人暗中换了楚绪宁的香。
而那时,他之所以不怕楚家挑事,大大方方把人打了,也是因为有这重眼线在。
可他并未料到,明黛会突然恢复记忆,伤了楚绪宁。
而楚绪宁也因为她,没有追究此事。
如今,这女子已没有作用,秦晁曾承诺过她,会帮她脱身,恰好就选在今日。
明黛听到最后,眉头紧皱,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她问:“你又让景珖来处置?”
秦晁笑笑,算作回应。
那是自然,又不是他的人,谁落的棋,谁来收拾呗。
明黛:“你让景珖来处置,又作出一副自己和女子私会的样子,惹得媚娘针对你,待她将我带来后,又用景珖来刺激她?”
秦晁往她身上一靠,毫不客气道:“但凡今日屋里的男人是我,哪怕对面是个七老八十的婆婆,她也能跳起来往我头上灌一屎。既然如此,何不让她自己尝尝这滋味儿。”
他越说越气,撑着身子坐起来:“所谓一物降一物,眼下对我来说,筹备婚事最重要,我没工夫应对她,只能找个可以应对她的人来呗。”
明黛听完这些,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场意外,还真是牵扯甚多。
饶是至今,也依旧剪不断理还乱。
见明黛久久没有说话,秦晁有些拿不准。
“黛黛?”
明黛看他一眼。
秦晁作认输状:“没有了,再没有别的事了。”
明黛终是再叹一口气:“我看那景珖对媚娘似乎不大一样,你如今将他召回来,往后还不知要如何。”
秦晁脸上的笑意淡去些许,说:“我知道你关心她,可你是你,她是她,她总有自己要走的路。景珖也好,赔光也好,都是她需要学会自己处理的人,你担心也没用。”
明黛与他靠在一起,良久,轻轻点头。
是啊,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
至于楚绪宁这一头,她与他已经做了断,眼下再知道当中的细枝末节,一时之间也不好做什么论断,索性不予置评。
反而是秦晁,他以为明黛会很介意这件事,又或是唾弃他的手段,可她什么都没说。
默了半晌,秦晁轻声道:“以后不会了。”
明黛偏头看他:“嗯?”
秦晁唇角微翘,眼神却含着满满的认真:“若无必要,以后不会再用那些手段做事。”
她的夫君,理应是有着万丈光芒的男子汉大丈夫。
而非从臭沟淤泥里爬出来,满心腌臜手段的男人。
明黛听着这话,笑着点了点头。
他的确不是事事都好,却不是因为不愿,而是现实许多选择,容不得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