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胫而走。
再见到楚绪宁时,是个Yin雨连绵的日子。
明黛想同他解释,也希望两家的亲事能尽快敲定。
那时的她,心里存着害怕与无措,但她没想过要完全依赖楚绪宁解决全部的事情。
她想起了他们初遇时的情形。
倘若,楚绪宁能像当初一样,与她一人一半共同面对,她必定勇往直前。
可是,他的第一句话是,他不能娶她了。
他以为,自己当年邂逅的是明媚。
明媚的性子,在犯错后顶着明黛的名字逃脱罪责,反而更说得通。
更何况,她有那半块石砚。
明黛从没有想过进宫,可一时间,所有看得见的,看不见的手,都将她往那个方向推。
她忽然失去所有解释的力气。
甚至,在楚绪宁提到明媚的时,她如梦初醒。
皇后说的事情,似乎只有她知道。
倘若她真的借与楚绪宁的婚事逃脱此事,那媚娘呢?
她不去面对,也许,就是媚娘去了。
丝丝冷雨中,她面对陷入挣扎中的楚绪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
她说:没关系。
这之后,她并未刻意躲着楚绪宁,甚至连称呼都不曾改变。
但每一声每一字,都不再如从前。
……
昔日往事心头拂过,不过眼前一瞬间。
看着痛哭追问的楚绪宁,明黛依然露出浅浅的笑。
“绪宁哥哥,倘若那一天,我向你解释清楚了,你会来提亲吗?”
哪怕是与太子、与皇后,甚至与那个让人无措的真相抗衡,他还会坚定不移的牵着她的手,站在她身边吗?
楚绪宁重重点头:“我会!”
明黛垂眼,轻声的说:“那么,我还是很感谢绪宁哥哥。”
楚绪宁浑身一震,目光涌着哀痛。
即便再真挚汹涌的感情,也换不回她含羞带笑的点头。
只有一句感谢罢了。
“那他呢……”楚绪宁轻轻开口,“是因为他做的比我好吗?”
提到他,明黛的神色都温柔了。
她摇摇头:“他不是从一开始就好,也不是处处都好的人。可他在我身边,我做什么都不怕了。”
……
楚绪宁终于肯好好吃药治伤,楚夫人对明黛千恩万谢。
明黛安抚了几句,走出楚府时,天上竟又开始落雨。
马车停在门口,身边是递来雨伞的楚府家奴,然而,明黛一动未动。
秦晁弯身走出马车,撑伞下车,缓步走来。
伞下,一张冰冷沉黑的脸。
他怎么会来?
秦晁登上台阶,一言不发,偏伞将她舀进伞下。
两人告别楚府,上了马车。
明黛抽出手帕,含笑给他擦脸。
手忽然被捉住,秦晁冷冰冰道:“还差+声。”
明黛没听懂:“什么?”
秦晁:“再数+声,还不出来,我就进去把他剩下一只手也废了。”
嚯,看把你能得。
明黛知道自己来看楚绪宁没有同他打招呼,他不高兴了。
她朝秦晁挪了挪,与他挨在一起,偏头问他:“那你数了多少了?”
秦晁看她一眼,整个人往后一靠,托着冷冷的长音:“两千一百五+。”
两千一百五+,还差+声。
明黛凑上去:“为什么是两千一百六+?”
秦晁瞥她一眼,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把她唠叨怀里,恶狠狠的啄了一顿。
他相信明黛不会同楚绪宁有什么,就是生气而已。
那个混账,就该让他一个人气死呕死烂死。
“你跟他说什么了?”
明黛抿抿唇,神神秘秘凑到他耳边:“我跟他说……我好喜欢你。”
秦晁眉头一紧,转眼盯她。
明黛:“不相信?”
秦晁看了她半晌,明明还是那副臭脸,可刻意压下的嘴角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
“这有什么不相信的,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吗?”
他伸手捏她的脸:“长安城流传了一句话,郡主听说过没有?”
明黛很好奇他是哪里听来这么流传:“什么话?”
秦晁的唇在她脸上游走,时不时啾一下。
“明府有位大郡主,犯其亲眷着丢脸,犯其亲夫者丢命。”
他嘚嘚瑟瑟的笑,话说的劲儿劲儿的:“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惹我不高兴。不怕我这个市井小民,难道也不怕大郡主一箭射死他么!”
明黛转开脸笑,秦晁不依不饶。
“你今日做的不妥。”
明黛忍笑,乖乖点头,是。
秦晁将她往怀里紧了紧:“抽个时间,我们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