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尘不染,温和疏离的雎安,居然会如同摄人心魄的妖孽。
她抓住雎安的外衣,一点点扯下来,他的里衣也连带着落下肩膀,露出大片白皙皮肤,随着他的呼吸起伏。
她拉住雎安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又修长,任她拉着用墨蓝色的发带将手腕绑在一起。然后即熙伸手按住雎安的肩膀,她的力气不大,但雎安很顺从地依着她的动作,被她推到在床上,长发散落于枕上。
即熙坐在雎安腰际,把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俯下身来看着他,她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侧,他似乎觉得有些痒,闭上眼睛微微侧头。
在那一瞬间即熙低头,吻住了他的眼睛。
雎安的手几乎是立刻攥紧了。
一开始只是很轻,很轻的一个亲吻,落在他的左眼皮上。然后她微微加重了力道,甚至用舌尖舔了一下他的睫毛。
那双眼睛就在她的亲吻中不安地颤动起来,如同温热的小动物。
她捧着他的脸,吻完他的左眼再去吻他的右眼,珍而重之的。身下人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在即熙的吻一路向下,吻过鼻尖后,雎安主动仰起头吻住了她的唇。
唇舌交缠,缠绵得仿佛吐息间都是shi漉漉的水汽,喘息声和水声交织在一起,放荡又旖旎。
即熙一边吻着雎安,一边脱他的衣服,将他的里衣褪至臂弯,她满意地低头看着自己的作品,咬着雎安的耳朵说:“这是哪里的俊俏郎君?”
雎安眼角绯红,轻声喘息着,他低笑道:“你的。”
即熙跟着一起笑起来,她说:“回答得好。”
她伸手拆掉自己的发簪步摇。
“我也是你的。”她低低地,惑人地说道。
星卿宫的檀香味儿好像已经沁进了雎安的骨子里,靠近了便闻到安然的香气,让即熙想起他陪伴她的漫长岁月里,袅袅香烟中吹埙、看书、浅笑,说话的模样,想起春日里雪一般的梨花,秋日里金子一般的银杏。
她像小兽一样不停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真是爱极了。
她很快放开了雎安的桎梏,雎安于是反客为主,两人位置颠倒。在那一刻她感觉到一直被雎安压抑在心底的感觉泄露出来,越来越浓郁。他渴望她。
久旱逢甘霖般,渴望她。
那两道喘息声时强时弱,交织在一起,烛火也跟着颤动。
即熙在天光乍破时迷迷糊糊睡去,日上三竿时醒过来。她正陷在雎安怀里,雎安抱着她,一只手搭在她脑后,一只手搂住她的肩膀。
他还没有醒来,却抱她抱得很紧,仿佛是怕丢了一样。
即熙笑着亲了他的脸颊一下,雎安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睁开眼睛,眼里起初有些迷茫然后渐渐清醒。
“早啊,我家郎君。”即熙的声音有些哑。
雎安怔了怔,他的耳朵有点红,低声说道:“早。”
“真是神奇,有点儿疼但也很舒服,一点儿也不可怕哎,完全是世间极乐呀!”即熙伸了个懒腰,蹭着他的下巴道:“大约是因为对象是你。”
即熙的字典里果然是没有害臊这两个字的。
雎安微微垂下眼帘,他笑着说:“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会说情话。”
“我是有感而发,口随心动!你看你捡了个多大的宝贝,你也说说嘛。”
雎安低声笑起来,他用下巴固定住即熙乱动的脑袋,说道:“我爱你。”
“万古长空,一朝风月。半生求索,悟得爱你。”
即熙想,雎安说情话的能力根本不输于她嘛。
他们之间建立起了另外一种相互归属的关系,她想让雎安相信,慢慢地一点点地相信,他们之间的联系会持续一生。
过去是师长,友人,现在是爱人,以后还会是家人。
他不会再孑然一身。
雎安安静地抚摸着即熙的后背,他说道:“我昨天去看商老板了。”
“他怎么样?”
“一天说了十次——我干不了的,祝符刺痛我四次。”
“……倒是商老板的风格。”
“虽然如此,他一次也没有逃跑,嘴里这么嚷嚷着,心里的小念头也不断,可是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
雎安笑笑,他抚摸着即熙的长发,淡淡道:“他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他需要时间去成长为一个更好的人。思薇也是贺忆城也是,时间还长,他们还有选择的机会。”
即熙抬起头看着雎安,她搂着他的脖子晃晃:“当年你是不是也是这么跟柏清师兄说我的?”无论多么恶劣,在旁人眼里无可救药的人,在雎安这里都有成长的机会,所欠缺的只是时间罢了。
他出奇地有耐心。
雎安偏过头,微微一笑:“你吗?我总是跟柏清说,你本来就很好,是他看错了你。”
即熙哼了一声,耳朵难得地有些发红。
“清理城中尸体时,我发现城中有吸收煞气的阵法,沿着阵法的气脉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