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尧明辉走到房间里的外屋时不经意间瞟到了地上有一小片嫣红,他蹲了下去仔细一看是早就干掉的血渍。
这么一小滴,他立马就明白了这血是怎么来的。
尧明辉忍俊不禁,不是吧……还看流鼻血了啊?
擦掉地上的血渍后尧明辉出了房门,今天他没再穿昨天那套衣服,而是换上了平日里穿的男装,那对ru胸也紧紧的束成了平坦的模样,从外表看和平常的男子并无不同。
他下了楼,餐桌上早早就有个人在那里等他了。
范知德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看去,看到尧明辉的穿着后眼里又闪过一丝失望。
这种小眼神自然是被尧明辉看在了眼里,他在心里偷笑了几声,那种甜头怎么可能天天都给你吃到呢?
他坐到了餐桌上,见范知德的碗筷还没动,便问到:“怎么还没吃?”
“我等姨娘一起。”范知德乖顺地回到。
这话听起来是没什么问题,可范家的内部情况下范知德这句话就大有问题。
尧明辉有些不高兴,他说到:“你上了桌饿了便吃,等我干什么?你碗里的饭都等凉了还能吃吗?”
范知德僵住了身子,有些不知所措。
从他来范家开始就一直是这样,不管他是迟了上桌还是早了上桌兄长们只要没动筷他便不能动筷,而收桌的时候也不是看他有没有吃完,只要父亲或是兄长吃完了这桌菜便会立马收拾干净,哪怕他的筷子还往嘴里送着。
这,是他在范家要遵守的规定。
如今那三个人都已离开了人世,他便下意识的将规定划在了他和尧明辉之间。
“你现在就是范家的主人,知德。”尧明辉皱着眉,继续说到:“没有任何规定能束缚你,明白吗?”
“对不起。”范知德点头,“我明白了。”
尧明辉听着这声“对不起”有些头疼,本想张嘴再说些什么,可是又想到这样的范知德或许还好掌控点,他便忍住了说教。
要是尧明辉用这种语气和那两个老大老二这样说话,那两人恐怕早就板着脸拍了桌子理都不理他,还什么“对不起,我明白了。”不和他顶嘴对吵都算不错了。
算了,软弱就软弱吧,这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吃冷饭的又不是他自己。
意识到尧明辉不高兴了,范知德整顿早饭都没敢吃太大声,等那个人离开了餐桌他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佣人路过了餐桌,他下意识的以为那人要收桌,便站了起来,只见那佣人连忙又请他坐了下去,说到:“等您吃好了再叫人收拾。”
重新坐回座位范知德心里涌上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两天佣人们对他恭敬无比,人人见了他都要敬意地喊声“三少爷”。他又想起昨日继母依靠在他身边的模样,还有昨晚……
范知德的呼吸变得粗厚,他好像真的有点明白尧明辉所说的那些话了……
范知德在书房里待了一天,就连中饭都是佣人送上去的。
尧明辉觉得有些奇怪,毕竟昨晚他记得那人说过今天要处理的事并不多,他喊住了终于送饭上去的佣人。
“三少爷都在书房里干什么呢?”
佣人回答到:“好像是在看当铺的账本。”
“账本?”尧明辉皱眉。
佣人点头:“我送饭去的时候三少爷正在问管家当铺的事情,好像是有一家的账本写的有问题。”
尧明辉哦了声,他知道说的是哪家,他前几个月翻账本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对,但是他没有权利去干涉,也不好说出来。
好小子,都知道开始管事了。
尧明辉心里有些不快,他挥手让佣人下去了,自己则托着下巴开始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尧明辉一直忙到了晚饭时间点,佣人来叫晚饭他才收起了账本出了书房。
走到楼梯中间他看到餐桌边没有人便问向佣人:“姨娘呢?还没下来吗?”
“夫人在房间里喝酒,说晚饭不下来吃了。”
“喝酒?”范知德皱眉。
佣人点头:“夫人下午的时候情绪就不太好,叫人拿了酒送进他的房间,就一直喝到了现在。大概是想到老爷走了,心里难过。”
范知德感到胸口有些发闷,酸涩之意涌上心头,他转身往楼上走去。
果然,一推开尧明辉的房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股酒味儿,往沙发上看去那里正歪歪倒倒地躺着一个人。
“你来啦?”那人脸红得似熟透的苹果,见到范知德后咧了个嘴笑起来,“快来陪我一起喝。”
他手上拿着个洋酒瓶子,就准备往嘴里倒,好在范知德眼疾手快一把把酒瓶夺了下来。
“你要喝就喝……抢我的干什么?”尧明辉白了他一眼,伸手要去拿茶几上未开的酒瓶。
“你不能再喝了。”范知德按住了他的手臂。
尧明辉挣扎起来,可范知德比他力气大了许多,他被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