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能人芸多,怎么可能中了你们的圈套呢?”姒思阙临危不惧,反而积极地想引开敌人的注意。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太子为人jian狡,行事狠戾,但纵然如此,也还是有弱点的。”
“你,就是他的弱点!”那将领突然恶狠地瞪了思阙一眼,手里执起的刀猛地就要往她脖颈划去。
幸在此时,屏风后的阿云举起了一个陶瓮,猛地朝那将领头部砸去!
“哐啷!”一声脆响,姒思阙也趁机抽出怀内的短匕,反手将跟前的将领胸口要命处猛地插了几刀,鲜血喷涌。
李安也趁机让部下赶紧将那队伍甲士收拾,迅速带着姒思阙和阿云逃离了宫中。
在逃亡之中,姒思阙收回了手中鲜血淋漓的短匕,紧张地问李安:“他们说殿下中了伏,可是真的?”
李安一面领着姒思阙和阿云往密道内走,一边简略地回她:“殿下听见城内鸣鼓,想亲自掉头回来救夫人,奈何城中歹人已经集结了各门被殿下一直打压着的贵族,掀起了很大的风浪,殿下可能…”
“殿下可能怎么了?!”姒思阙突然拉停了李安,紧张地问。
李安朝姒思阙抱手一礼,慌忙道:“夫人请先随属下到安全的地方再说,殿下的事,属下还不是完全清楚了,兴许殿下洪福齐天,躲过去了也可能…”
听到这里,姒思阙已经不能忍耐了,揪住了李安的衣襟道:“你快告诉我殿下发生什么事了!!不说我要你好看!!”
阿云慌忙前来拉主子道:“公主!公主!您冷静些,您这样让李大人怎么说啊…”
姒思阙自知反应过于激烈了,忙松下手,对李安连连致歉。
李安谨言笑道:“没事的,夫人不必道歉,夫人担心殿下也是在情在理,只是…”
他突然皱起了眉,凝重道:“乱贼为了让殿下中伏,在城台之上高挂了一个身形很像夫人的女子,诱逼殿下将自己锁上铁索束手就擒。后来…后来双方的人马就打了起来,殿下也被那名伪装的女子给…给…”
“反正…殿下后来和这名女子都不见了踪影。”
姒思阙一听,踉跄了几步。
“不过夫人放心,殿下此次诱敌,楚王和楚后已经顺利出城,应该再过不久就能安全到达楚国。这么说来,也幸亏将楚王楚后回国之事提前了。殿下本来是让属下回去给夫人带这个消息的,没想到中途却…不过夫人请安心,殿下他应该没那么容易中伏被击败的…”
姒思阙满眶泪光,在这种时候,太子他还是一心先想到给她带父亲母亲的消息,他自己却…
“公主,您不要担心,殿下他这么厉害,城内那么多人都被他降服了,他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掉的!”阿云走来拉着思阙,给她宽慰道。
姒思阙心里糟乱成麻,一会儿想到姬夷昌平日里对她还有她父亲母亲极尽好的事,一会儿想到他这一年多以来如何艰难地在朝堂立足,好不容易才艰难压住底下那些不安分的臣子,令朝中对他赞同的声音越来越多,一会儿,又想到自己昨夜跟他耍的小性子,还关了偏殿的门,把他一个人关在偏殿外站了一宿…
李安领着二人从宫中密道来到了城坊外,他们率先看到的是一大堆倒下的已经血rou模糊的尸首,这其中便有许多当时正在筑城墙的奴隶。
李安咬紧了牙关,将拳头握得死紧,抬首望着已经被城内那些贵族乱贼们推倒的大半城墙,愤懑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殿下他…费尽了心血…为了齐人免遭外敌侵害决心兴筑的城墙,如今居然…”
姒思阙看着颓然倒下的废墟,想起姬夷昌夙兴夜寐伏案时的情景,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阿云想去替主子找几种止血用的草药,走着走着,便来到了不远处的南城门附近。
“公…公主!您…您看那个头颅…那个头颅…那,是不是太子殿下啊?”阿云突然惊慌失措地跑回来,指着城门的方向。
南面城门笼映在那一片青翠的林木间,有个龙眉凤目头戴铁甲的头颅高挂其上,隐约可见底下似乎还淌着未干的血。
“那个是…”姒思阙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夫人,请赶紧随属下往前走!这里仍然不安全!”李安突然听到了四外的动静,拉着思阙和阿云要继续往前逃离。
“夫人,城外竹庙处,属下已经为您准备好马车,到时候车夫会带您抵达安全的地方,在抵达安全地之前,夫人切记谨慎言行!”
李安将思阙和阿云带到某处后,嘱咐好二人,自己就往返,去与其余的部下汇合了。
阿云死死地攥紧思阙的手,忧心忡忡道:“公主,您说那头颅是太子殿下吗?殿下是不是已经被贼人斩杀了啊?”
姒思阙心下突然生痛,带着阿云继续往前,安慰阿云又似是安慰自己道:“不会的,那不会是殿下的,殿下一定还活着,一定还活着…”
后来二人顺利来到了竹庙外,车夫将二人带到了临淄城外一处偏僻的山坳间,那里有许多土窑,齐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