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一团乱,也算报了一半的仇了。
姬青青趁着思阙不防备她,偷偷地布下迷药,因着姬夷昌不喜欢寝宫里有太多的人叨扰,一般伺候的人都退到寝宫外头守着。
所以因着和姒思阙的关系,姬青青完全能钻着这个空子进入层层警戒的守卫线中去。
正当姬青青即将得手之际,突然黑暗中,手就被人猛地一击,手中握着的卷籍掉落。
青青一惊,忙回过头去。
却不料,立马就被人捂起了口鼻。
“你还真是个无脑的女人,竟然真的敢来!”那人靠在她耳边用极小的声音道。
然后下一瞬,她黑影重重掠过,就被带离了这个地方。
等她再度被放下,双脚下地时,脚下顺着屋顶滑瓦向下,她“啊!”地一声尖叫死命揪住了眼前黑衣男人的衣襟。
“小点声音!你现在可是被殿下的眼线给锁定目标了!”面前的男子摘下头套,冷冷地道。
“赵…奚??”青青惊讶地开口。
公子奚揪住了她把他衣襟扒拉皱的手,用力将她往旁边一甩,娇气的公主立马被身下的筒瓦磕得连连“哎哟”出声,坐倒在了屋瓦上。
“你真以为那个赵义有在安好心吗?你真以为殿下不知道你吗?公主,人为什么会被自己作死,那是因为自己蠢啊!”公子奚在屋瓦上来回走了两步,对坐着的姬青青痛心疾首道。
“你!!”姬青青被他说得满脸羞愤,指着他气结得说不出话。
“赵义他为什么找你帮他做这事,你知道他义父是谁吗?赵贤!你知道你母亲还有太子之间的瓜葛间接害死他义父了吗?他把你拖下水,你能成事自然好,那他就能利索地摆掉太子的拘禁,带上庞大的财物麻利溜了,要是你失败也不要紧,因为你,太子必定会将目光投放在你母亲戚姬身上,赵义他是个聪明的,保命要紧,他也不会在意那些钱财,溜也就溜了。溜走前只需把你拖下水,便也算报了一半的仇了!你还笨得自己往下栽,自己对自己的能力没点数的吗??”
见她说不出话,顿时又垂下了头,赵奚怜悯她,道:“老实告诉你好了,与其日后让你继续犯傻,还不如早点看清真相,明哲保身。”
于是赵奚便将齐王其实只是认为她这个六女儿是一众儿女中长相和家势最有利用价值的一个,所以从小才会在明面上待她如珠如宝,给她极致的宠爱。
但其实,如若当初犬戎人真的威胁到大齐,大齐再没有别的人代替她被推出去的话。齐王第一个将她甩到自己跟前来当盾。
至于她的母亲戚姬,就更不用说了,把她生下来也只是为了把握住齐王,当然如若当年生下的儿子不是被自己作没了的话,她投放在儿子身上的Jing力会比她多得多。
姬青青听着听着,已经从沉默低头到渐渐捂起耳朵把头耷拉在双膝间,随即咆哮出声:“别说了!≌赞桑。∧惚鹚盗耍。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的…我其实都知道的…”
等姬青青再度把头抬起时,已经带雨梨花,一双明丽的眼眸红透了,就这么直愣愣地望向公子奚时,把公子奚吓了一跳,觉得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直、太伤人了些。
姬青青吸了吸鼻子,用袖子蹭过还在流不断的眼泪,“我知道,我都知道的…父王他虽然每次宴席都把我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但其实…也不过是让我得到别人的关注,随时都准备着把我塞到一个他把握不住权力的位置,像之前将我婚配给下。流。龌。蹉的公子简,像将我婚配给你…”
“他经常给我赏赐这么多,却也只是明面上的表示罢了…其实私下里…他连我脚伤都不知道,最起码思阙都能留意到这些,我明晃晃差人去在他面前说,他也不过是回赠我一些滋补品,却也不怎么来问过我…”
“至于我母亲,就更加是了…”
“我感觉他们好像都更关注自己的权力,和争斗方面的,我仿佛就是个多余的…”
姬青青越说,声音越发低沉下去。
公子奚看着她,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不要这样。”显然公子奚对爱哭娇气的女子很不擅长应付,左顾右盼挠了挠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只好把身上珍藏带着的珍物都抖落下来给姬青青挑选。
“来,这是从浙侯府公子处斗鸡赢来的铁索,这是上回公子山朝我献殷勤给我的护心镜,这是常北侯给我,让我教他投壶的铁血丹…来,你自个挑一个吧。”公子奚流着一额汗,窸窸窣窣扔了一大堆铜铁玩意在青青面前。
青青红着眼看他从贴身的衣袍里像变幻术似得掏出那么多铜铁,好奇的同时,其实对这些破铜铁提不起什么兴趣。
“你这是在干嘛?”姬青青齁着鼻音道:“我要你这些烂铜铁做什么?你这是要安慰补偿我吗?那不是应该在我面前倒一大堆珠花钗环吗?”
听见别人评价他珍藏的宝物是“烂铜铁”,公子奚愕了一愕,抬眼看向了她。
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