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色彩斑斓的或瑞兽、或仕女和各种稀奇走兽的陶制面孔出现在闹市时,便一致遭到了街市当中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用拐杖殴打驱赶。
然后又成功吓哭了一些胆小的孩童,惹得邻里的男人们相继出来追赶。
“不要脸!不要脸!看那群人,哎哟!天凉了还光着腚走来走去的!不晓得是不是有毛病!”
“别让他们过来吓着小孩了!未出阁的姑娘家看了可得遭殃!”
街坊们边骂着,边躲得远远的嗑瓜子看热闹。
可也不知当时提这种馊主意那人是怎么想,当时竟然给大伙设了个恁大的局,光着身子在市坊里遭人谩骂驱赶就算了,竟然还嫌难度小似得给加了个套,竟指定说明要在市坊给路过的人当马驴供驱使!
这路人是有了,可这种情况下,谁脑子有坑去骑在一头头“光。身”的“驴马”上啊,又不是不正经人家。
可那话当时说了也就说了,沿路也有太子殿下的人在盯梢着。这会子,找不着人骑自己还不能回去了呢。
于是,大家伙都在施展浑身解数,用尽一切在朝堂斗得你死我活的伎俩,沿途拉起了“活儿”。
那个提议这次“光驴”行动的大臣和那个上前用发簪刺齐王的大臣还硬凹上了。
提“光驴”大臣头戴一顶虞美人头套,抓着一个路过男人的衣领,正在和浑身皱褶,在寒风中冻得起了鸡皮疙瘩的老臣争执起来。
“他先答应骑我的!”
“不!不对!他先答应我的!你个害群之马,都是你提的馊主意!害得大家跟着你受罪!现在你还跟老夫抢人?!”
那老臣气得跳脚,直接拿出了当时刺齐王的气势来。
“不是在下兵行险着,殿下他有可能让我们进去见大王吗?!现在起码我们知道大王只是被人控制了心神,咱们再想想办法救出大王就好了!”
那“虞美人”大臣不肯示弱道。
这时候又来了几个大臣,直接就把“虞美人”大臣手里抓的男人救了出来,直接摔到老臣手里,于是,老臣成功上了岸,载着面露惶色的男人走了。
接下来,那几个伙同的大臣就又揪准了“虞美人”大臣,每当他成功用计拉住了路过的人,他们就轮流上前,如法炮制,直逼得“虞美人”大臣妥协,把他手中的“猎物”成功抢过来。
这些大臣们在街市上施展这些阳谋Yin谋的时候,Jing彩绝lun得简直足够让说书人海侃个十天十夜。
只有钟司寇始终端着架子下不去。
这钟司寇年龄在众臣中,算是最年轻的位高者了,尚未满而立之年,爬至司寇之位,掌管刑狱诉讼,是个相当厉害的角色。而且人又长得清俊气质佳,便是脱了官袍,平日里对饮食和锻炼管理有素也都体现在了身材上。
在钟司寇不欲与一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大臣为伍,独自漫无目的走进一个脂粉气息浓重的小巷里时,一位穿着花枝招展的小娘子便倩笑着朝他走来,将他围堵了起来。
周凛回去事无巨细一一向太子殿下回禀的时候,太子殿下因先前张永侯的事,多口问了一句:“那个钟司寇可完成任务了?”
周凛回想了一下,就觉得当时场面过于香。艳,似乎不大合适拿来当正经事说给殿下听。
但殿下既然问了,也不能不说,只好斟酌着言辞说:“回殿下,钟司寇长相风流不羁,自然能迷倒一些小娘子上前驱使他。”
其真相其实是,过于耿直直率的钟司寇因为从未逛过花柳巷,所以一不小心逛到花柳巷,被柳巷的姑娘相中了,反过来把银子砸给他,只求伺候他一夜就愿意助他解厄。
结果钟司寇宁死不屈,面临众女围拢,甚至上前上下其手,他就是不肯屈下身份承受,最后势孤力弱,被众女子用迷药给迷了,更是生生拖进了窑子里,生平受尽女子的屈辱才终于完成了任务。
在完成了任务,接下周凛手中的官袍时,周凛都看见钟司寇整个人都懵了,浑身的或青或紫的细小痕迹,那都是被众女群起将他那什么之后留下的。
周凛估计这生性铁耿的钟司寇该好些时日都上不了朝,因为打击太大。
“这个钟司寇,稍作改造下,应该是大齐日后不可多得的人才,留着他吧。”姬夷昌淡淡道。
“喏。”周凛在一旁细心地记录着。
“父王服下赵程所炼丹药后,性情大爆发时期可是已经过了?”姬夷昌又问。
当初齐王被钳制,赵程让他服下了一颗能令人神智错乱的丹药。
其丹药服下后,大部分时间人都会嗜睡,但是有一个体内Jing力大爆发时期,大爆发时期人会变得很狂暴,见东西就砸,相当危险。本来料定还有一两天才到爆发时间,太子已经安排好人员届时就将关押齐王的殿门关得死死的,任由他自个在里头砸,可是,一旦触发了身体的哪一处,可能也会提前爆发的时间。
“回殿下,看样子应该是刘大人用发簪的那一扎,把大王的爆发时期提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