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下周凛明白了。
太子殿下每夜都要拥着身边的人睡觉,以前天儿热的时候,殿下身上的凉气尚且能充当消暑的利器解闷热。但现在天凉了,他担心继续拥着人谁,会冷着对方,但用厚褥裹着她再连被褥一块儿拥,又觉得没有拥抱的实感。
“但是现在立马造的话,最快要等后天才能做好。”周凛又道。
姬夷昌皱了皱眉:“为何要这么久?多加人手缝制不行吗?”
“不是人手缝制的问题,”周凛道:“是殿下您说的料子现下没有,得从别的州调运过来。最快要两天调运时间,所以最赶最赶的话,奴现在立马叫人连夜去调运,得明天晚上能到,到了加紧时间缝制,最快后天早上给到殿下您。”
“要去哪调运?”姬夷昌问。
“锦州。”
“好,把孤的千里驹拿去,应该明日就能把料子带回。”
“不行。”周凛摇了摇头,“殿下的千里驹,是殿下自幼年就饲养在宫中了,除了喂食的马夫外,只有殿下一人能靠近,奴靠近都会被其踢。”
姬夷昌想了想,走回殿内一会儿,就又关严实了殿门出来了。
他嘱咐周凛道:“夫人现下睡熟了,你派人好生守着。孤去去就回。”
周凛惊愕道:“殿下!您不是打算…”
“千里驹只孤能靠近,那孤亲自跑一趟,明日天亮以前会把料子带回,你嘱人赶一赶工,明晚以前给到孤。”
说完,太子殿下踏着夜露,长袍一飞拂,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周凛看着离开的殿下,仿佛看见一个十二三岁春。心萌动的毛头少年,为了心爱之人,甘愿去做世间一切蠢事,还乐在其中一样。
翌日,白露未晞,姒思阙在床上翻了一个身,习惯性地往旁边的位置摸了摸,发现旁边空着,有点纳闷,睡意瞬间就消退了。
她揉着眼睛撑着手肘起来,被褥滑落至她腰间,一双带着晨露和草木腥气息的大手伸过来,那手还被厚厚的巾帕裹挟着,替她把滑落下的被褥盖上去。
“殿下?”姒思阙揉着朦胧的睡眼,看见姬夷昌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不知看着她睡觉看了多久了。
“殿下这么早就起了?”思阙突然有种今天早起的太子殿下格外容光焕发的错觉。
其实周凛打自昨天被撵出殿外,殿下和夫人聊完了一阵出来后,他就察觉出来了。只是思阙后知后觉而已。
为此,周凛当时还纳闷夫人到底关在里头时跟殿下说过什么了。
“孤没睡,才刚回来。”姬夷昌看着她睡醒的迷离醉眸,唇角弧度轻轻浅浅地扬起。
思阙在楚国的时候整天都紧张得睡不好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儿回来后睡足了觉,身心愉悦的缘故,今儿早上看太子这抹清浅的笑容觉得格外顺眼,不由就对他说了好话:“殿下,妾见您这个模样,很是英俊。”
然后,晌午姬夷昌阅点重兵随他去姑苏台隆恩殿望台的时候,有个甲士不小心踩错了步子,被闻见节律不对,回头过来的太子一望
所有人都凉了头皮。要知道,太子殿下向来讨厌蠢笨出错的人,一般这种情况下,那个出错的甲士要么被永远革除职务远远地贬谪,要么就被抛弃到巫巷做最苦最累的活,从来没有人能幸免。
周凛有些同情那个出错的小甲士,因为早上那会那个小甲士在和他闲聊过,原来他家中老。母亲生病了,昨天连夜照顾母亲,现下出错也可能是累着了吧。
“殿下,小钊他昨夜疲于照顾家中病人,也是一时累着了所以才…”周凛刚想开口替小甲士说句求情的话,突然想起来昨夜熬夜没睡的,似乎不止小钊,殿下自己也劳顿了一夜,天微明才回来,现下也是Jing神奕奕半点没有含糊的。
一时之间周凛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对小钊投以同情的眼光,让他自求多福了。
“是吗?”姬夷昌淡淡地开口。
“那就这么算了。”
所有人:“???”
周凛也惊掉了下巴,今天的殿下似乎…格外有人情味?
“叫小钊是吧?”可突然,太子又出声道。
小甲士顿时紧张了起来:“卑职在!”
“孤今日,”太子殿下凌厉的凤眸微转过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英俊吗?”
众人又一次大跌下巴。
“啊??啊??”小钊惊慌失措道。
“孤是问,你觉得通情理的人,英俊吗?”
“英、英俊!英俊 毙☆让Σ坏地点头。
姬夷昌唇角微微一勾,把玄袍一拂,又大步往前了。
周凛很敏锐地捕捉到什么,回头悄声跟小钊说:“你这回命大,回头可得好好谢过太子夫人了。”
小钊一脸懵逼。
此时姑苏台隆恩殿的望台
齐王姬厚光正在巡察望台上箭兵队伍以及他们手里边的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