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查探他的相关事情,以助于我们大楚作下一步的应对吗?”
“不!不行!”
司马磊的话刚落,姒思阙还未及回答,旁边那榆木脑袋的正经书生则强烈表示出声。
“平原!这是公主自己的事!你插什么话?!”司马磊直斥道。
“老师!您不能这样,公主她为了我们大楚,已经付出得够多了!齐太子并非她所爱,她也已经嫁了,您怎么又能要求她去接近齐太子,做如此危险之事??”
纪别光直起身来,说得满脸通红,义愤填膺。
“……”姒思阙悠悠地走过来,轻拍了拍纪别光的肩,企图浇熄他师徒二人的焰火,小声道:“纪…平原,其实也没有这么多危险啦,太子现在被我哄得已经比以前好说话多了,只要我继续待在他身边,巧以施计,要知道一些事情,应该也不难的。”
纪别光顿了顿,自觉自己刚才的表现过于失制了,纵然有万言千语,此刻也只得努力憋住。
“既然是这样,那臣就恭候公主的消息,等此趟公主回去以后,臣就告知公主要如何把消息传回楚国。”司马磊拱手道。
“好!”姒思阙点点头,最后又想起了什么,斟酌着问司马磊道:“对了,仲父,朗儿他…您可有消息?”
一听公主提起姒思朗,司马磊就叹息了一声,旋过身道:“您的这位弟弟啊…”
原来姒思朗早前就已经带上庞仲一同回来楚国了,回来的时候思朗身受重伤,庞仲则完好无虞,司马磊一度想将庞仲撵出楚国,最后都被姒思朗拒绝了,所以司马磊才会如此态度。
姒思阙回自己幼时住过的神玥殿,将东西都安置好后,便带着阿云绕近道去弟弟住的青宫探望他。
姒思阙方方在青宫出现,远远地便看见一个拄着双拐的少年,喜容可掬地从殿下,拄杖一拐一跳地往她的方向奔来,身后跟了一水儿满脸忧愁的宫人。
“阿姐!阿姐!你终于回来了!”
少年开心地朝她奔来,可就在距离她咫尺之远的位置时,思阙突然敛了敛眉,朝他怒斥道:“跪下!!”
姒思朗吓得当场就傻掉了,堂堂楚国公子,楚国唯一的承继者,就这么呆呆地“啪”一声摔掉了拐杖,双膝跪倒了地上。
“公子!”“公子!”“公子!”
他这么一跪,引来后方诺多的宫人紧张起来,也陪着他一同跪倒在朱红赤砂地上。
“公主,公子他身子还没完全痊愈,请公主对公子网开一面吧。”开始有宫人大着胆子给姒思朗求情道。
姒思阙一把夺过了姒思朗摔在地上的木拐,用拐头指着少年青白的脸道:“他才是楚宫未来的君主,他想干什么不能干?忤逆师长,以身犯险,私携jian细,谁能左右他的意思??我能吗?我不能!区区下跪,轮得到我说话吗?他想不跪就不跪了!!”
“阿姐!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朗儿错了…”听思阙那么一说,姒思朗反倒紧张了起来:“那自然是阿姐说了算,阿姐让我跪多久,我绝无怨言!”
“好呀。”思阙环起手,冷冷淡淡道:“那就跪个三天三夜吧。”
说完,姒思阙拉着阿云头也不回就走了。
回到神玥殿,姒思阙坐在案台铺平了一张羊皮,手执毫毛管,凝神沉思着。
阿云从殿外捧着一卷铜管进来,道:“公主,这是齐国密使送来的信。”
“什么?”思阙的思考一下子被打岔了,疑惑道。
“齐国为什么会有密使送信来?还是给我的?谁给带进宫来的?”她很好奇。
“奴刚才在外面,是内侍赵大人在宫外接到的,命一位女官给奴的。”阿云道。
姒思阙好奇地接过铜管,用发簪挑掉管帽边缘的蜡,取出官帽,倒出里头一卷羊皮卷,展开后,她更加惊疑了。
这是太子殿下给她送来的信。
里头的内容也很简单,就一句话:“给孤回信,不然,孤立马率兵亲迎尔归。”
思阙一看,躁得想随手一揉就将羊皮信扔进火坑焚化掉。
这病太子到底是有什么毛病?
不说了回楚国归宁了么?前脚刚来,这屁股还没坐热,他的信后脚就到了,敢情是自她出发那天他就给她写信了?
况且,他这信什么内容都没有,让她回个什么给他啊?他倒是好笑了,不回信就率兵马亲自来抓她回去?她回国不是他批准的?不是正合了他刺杀计划的一部分?现在弄得倒好像她是挣脱他逃走的小俘虏一样。
不愿去想太子的事,思阙又走出殿门,打算到楚宫最高的望星台上看看。
此时已经日暮西山,天边隐约出现了一些星子。
站在高台之上,脸庞被风吹拂着,呼吸着楚国的空气,才有一种人已经归故里的感觉。
那些年日日夜夜思念着的这片地方,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回来了,虽然这次可能不会待很久,不过,她觉得只要自己心存希望,真正回国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