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立了秋,温度一下子降了下来,前几天我还经常抱着一佰和楼底下的老头儿老太太去遛弯,这几天不行了,一佰犯懒我也有些犯懒,外面的冷风一吹我就止不住的干咳,穿多厚的衣服都没用。
江豫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每次都是醉醺醺的一身酒气进了屋,我讨厌他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以至于两个人大吵了一架,最后他识趣的连房门也不进了,直接就睡客厅,我乐得清闲抱着一佰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去上班了。
夏正和许康回国的这段时间经常来找我,三个人坐在一起天南地北的闲扯,我指着墙上他给我画的肖像没事找事的问他是不是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然后开玩笑说等我死了遗照就用这副。夏正刚开始见我的时候还是会哭,到后来的时候哭的次数才少了些,我奇怪一个大男人眼泪怎么会这么多。后来到了八月中旬他们两个人因为毕业答辩的问题不得已要提前回去,临走的时候夏正送给了我一幅油画肖像,说等到了冬天回来看我。
我说好啊好啊,我一定努力活到那一天。结果话一出口又把他弄哭了,惹来周围一群人的注目礼。
齐帆似乎一直很忙,我想要去找他总是被他拒绝,索性到后来我也不去了。
我在家真的变得闲了起来,经常坐在楼下的石凳那里一坐就是一天,我望望天看看地,然后看着路上偶尔跑过的几个小孩,七八岁出头的样子,看着他们几个人打打闹闹的一天就过去了。
江豫的生日是八月底,他过生日的前一个星期沈柯突然来找我,嘴里还是叼根棒棒糖,根本不像是个成年人,他想让我教他弹吉他,还说自己愿意出兴趣班的三倍价格来应聘我当私人老师。
我根本没当回事,结果他直接从书包里掏出一沓钱就放在了桌子上,看的我直接傻眼了。问他钱哪来的,他说是自己攒的零花钱,这个时候我才知道眼前的小孩是个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家里是炒股的,每个月的零花钱直接是以四个零起步。
我想这还真是不得了,敢情是富家少爷来体验生活来了。
有人拼尽一生想要到达的高度,却有人一生下来就已经站在了顶端。
我问他为什么想要学吉他,他说因为喜欢。我问他学纹身也是因为喜欢吗,他点头说是。
我觉得这个行,纹身喜欢还坚持了四年呢,少年未来可期。
本来以为是个有几下功夫的人结果问他说压根就没摸过。我一听乐了,觉得他可以一边去凉快了,不过是一时兴起的东西,过不了几天新鲜感就淡了。
沈柯见我不愿意答应,半响指了指自己的左耳说:“我的这只耳朵因为小时候高烧坏掉了,所以在听觉上有误差,虽然喜欢音乐但是一直没敢碰过,后来接触了纹身最喜欢就是机器的震动传到指尖过电一样的触感,直到在新生汇演的那天看到你的演出,听到你拨动弦的声音我突然觉得好像找到了某种共鸣。”
他眼神真挚的看着我,“那种感觉是我从别人那里感受不到的。”
我虽然听的很感动,但可惜的是我的手已经废了,我举起手给他看我指腹上疤痕:“筋断掉了,虽然现在已经好了但留下了后遗症,总是控制不住的会手抖,用不上力了。”
沈柯有些吃惊的看着我,我轻笑一声,“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现在的我没有那个能力了。”
我看着他失落的背影,原以为他死心不会再来了,结果第二天他又出现在了我家楼下。
我抱着一佰下楼散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瘦瘦的身影在树下叼着糖来回踱步,抬头看到我时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步子走到一半又倒了回来。
他看着我怀里的一佰开始闲扯,说这猫长得真有趣,或许也和吉他上的弦一样有趣。
我将一佰的爪子从他的手里拉了出来,告诉他倒也不至于那么有趣。
我告诉沈柯教他弹吉他的事情,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则这事儿就没商量。
沈柯问我为什么。
能是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是有夫之夫,要避嫌。不过我没这样说,只是告诉他如果他没学好被人发现是我教的,还以为是我能力不够有损我的威严形象和地位。
沈柯听的一知半解,然后说他爸怕他住不惯学校的宿舍给他在市中心买了套房,如果我不想被人看到可以去那里教学。
我心里暗暗骂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然后面带笑容的说他的提议真好,顺嘴又问了句那不会还有专车司机和保姆负责他的生活起居吧。
结果他眨着纯真的大眼,问我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我再次暗骂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我想着等江豫的生日过去之后再说教沈柯弹吉他的事情,反正也没有几天了,也并不急于一时。
谁知道他前脚刚走我就躺在床上浑身难受的下不来床,我看着天花板止不住的掉眼泪,把江豫在心底骂了个遍。
江豫回来的时候又是醉的脚步都不稳,一进门就冲到厕所吐得一塌糊涂,我见他半响没有动静推开门发现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