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竟然如此冰凉。怎的不开服药,好好补一补?这样,我明日就叫舅舅给你——”
陆钏茫然的摇摇头。
又想到舅舅说的那种‘大脖子病’,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或许这是个让她站稳脚跟的机会——她要逆风而起!
陆钏一下子反握住他的手臂,眼神望向苏钧,诚恳的说道:“阿钧,我想回南城一趟,娘亲留下的医书典藏,如今还在府中。今日我又听闻大舅舅回来说,西南腹地怕是不太平......我怕、我怕错过了今日,再往后,手册便拿不到了。”
苏钧望着她担忧的神色,忍不住伸手替她拢了拢耳侧的碎发,她的皮肤在阳光散发着莹莹光泽,一些细小毛绒清晰可见。
他好看的双眸微微弯起,伸手揉揉她的脸,笑道:“我当是什么事,你不要再担忧了,交给刑玉去办如何?他武功高强,不出三天便得来回。”
“不行,我要亲自前往!而且府宅不知被糟蹋成什么样子,我总要去看一看。”陆钏说的斩钉截铁,生怕他不答应。
“好,我随娘子一起。”苏钧眼中盛满温柔,低声道。
“...好,我们一起。”陆钏愣了片刻便应下了,其实刚想说‘我自己去就好,舅舅那边已经请了镖局’。可是一想到那些兵书,一想到苏康,陆钏就怕,怕她一离开,苏钧就会遭遇不测,有她在身边,好歹能预见危险。
☆、第44章,宫中来人
下午,苏钧和刑玉去了镖局,陆钏便将她带在身边的直扛箱底部四个镂空处给掏了出来。
四个厚厚的信封,每一个信封上都写着“爱女小钏亲启”——
望着那几道遒劲有力的字体,陆钏红了眼眸。想不到时隔二十年,她竟还有机会再次见到爹爹留给自己的亲笔书信。
只是为何会有四封书信?
不等细想,陆钏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第一封书信,指尖一钩便抽出来一踏厚厚的叠的整整齐齐的银票......
“一万两、一万两……全都是一万两。”陆钏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直到最后一个信封打开来,里面才是爹爹留下来的地契、房契。
原来爹爹的家产大部分都在她手里......
老旧的房契有些褶皱发黄,很明显,这些银票和契据都是提前备好的。陆钏想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时院子外面传来声响:“小姐,侯爷已经将马车牵过来了~问何时能启程?”
陆钏忙将银票收好,拭了拭眼泪,不等知秋进来,就匆匆给自己和苏钧收了两套换洗的贴身衣物,这才提着包裹出门:“好了,这就走罢。”
知秋接过包袱扛在肩膀上,转身锁上门,脸上映着明媚的笑容:“小姐,方才那几个丫鬟婆子来了,让奴婢又给告了几天假撵回去了,不过老祖宗那里还不知道您要走呢,小姐要不要跟老祖宗告个别?”
陆钏摇了摇头“咱们老祖宗年纪大了,这些事还是晚些时日知道好,你放心,舅舅那里自有分寸,咱们现在赶路最要紧!”
陆钏心事重重的出了院子,黄昏的风有些微凉,知秋跟在身后,忙便将一素色披风披在了陆钏肩上。
伴着几声虫鸣,两人的身影映在小石子铺就的路上,越拉越长。
角门的胡同口处,苏钧已经拄着拐杖在马车旁等候,天边的火烧云在他的发髻上留下一片橘黄色的光晕。
终于等到那个娇小的身影披着披风出来,苏钧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马车共两辆,陆钏和苏钧一辆,邢玉和知秋一辆,镖局里请了四个高手,两两一组化身为赶车的马夫。
陆钏前脚一走,被知秋告了假的婢子就远远的从角落里跑出来。偷偷摸摸的回到了院子里,见陆钏的院门锁着便耷拉着脸嘀咕道:“我呸,还把个门锁了,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又慌慌张张转到了陆舒的院子里——
陆舒正在屋内研习陆钏娘亲留下来的人体手册,秋香在一旁斟茶倒水,便听到一个声音在院子里喊道:“好姐姐,好姐姐我跟你说一个天大的消息!”
“什么人在此喧哗?”陆舒皱了眉头,示意秋香出去查看,不一会儿就将那个婢子带了过来......
婢子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陆舒大惊:“什么...人走了?”
陆舒快速盘算了一会,心道陆钏怎么就走了,苏康临走时可是好好交代了一番,要让她盯住陆钏的一举一动。现在人走了还怎么盯?
“你先下去吧。”秋香从钱袋里掏出来两颗碎银子打发婢子走了。
陆舒一脸的Yin霾,将手中的册子放下,起身道:“看来咱们得去老祖宗那里走一趟了。”
秋香不紧不慢的跟在陆舒身后,正往老祖宗院子里走着,对面便有老祖宗身旁的大丫鬟知春急急忙忙的跑来了行了礼道:“奴婢见过世子妃娘娘,宫里来了人,请咱们裴府所有的家眷前去领旨。”
陆舒脚下的步子一颤,这宫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