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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凄厉的哭喊划破著,「小乖你在哪里?我找不到你了……」

    小乖心头一紧,莫名的悲伤萦绕著她缓慢跳动的心脏,一下一下,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又缓慢了几分,她不知所措,紧张的看向慕容华。

    慕容华瞳仁中幽深如夜,眼底闪过凌厉与了然,寒霜的唇扯开嘲讽的笑。

    沈东潜只觉後脑一麻,一闪白光如闪电般窜入他脑海中,劈的他撕裂般的剧疼,眼前模糊一片,晕沉沉的闭上眼,小乖的朦胧身影渐暗……

    慕容华迅速收回手中的银针,毫不怜惜的的任由晕过去的沈东潜向後仰倒在地上也不扶起。

    小乖愣住不解。

    被盗去青楼当小斯的沈兮浅因瘟疫死在殷澜村,沈家掌家的沈东潜离奇痊愈,将总总的串连起来……再加上此刻沈东潜见到小乖的异常反映,慕容华望著地上沈东潜的脸,眸中如千年寒冰冻伤了万物。

    ☆、第二十一章

    沈东潜和沈兮浅本是双胞胎,只是在沈兮浅周岁时被宵小给盗走了。

    「为什麽非这麽做不可?」当年年仅十五的沈兮浅握紧拳头,娴俊雅致的秀容已经长开,变声期并没有影响他如涓涓流水间底滑的清润嗓音,他艰困的忍隐著情绪中忾愤绝望的语气。

    「自然是为了你好。这沈家未来的大掌家可不能有在青楼生活的资历。」那身著华丽的妇人背对他望著窗外,语气冰冷毫无温度。

    他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他好,还是为了沈家好?他的童年在盛京的青楼度过,他却不以为耻,他看尽人生百态,青楼里的大家都对他很好,若不是沈家的管家福叔前来青楼找他,他以为他此生就会在这里度过。

    偶然,他从福叔无意中的口中知道了一件残酷的事实。

    其实沈家早就知道他被盗去盛京的青楼里,只是不愿去寻找,沈家有个儿子在青楼生活过是个。

    一旁的下人领命蜂拥而至围上来架住挣扎哭喊的沈兮浅。

    「不!放开我!小乖是无辜的!」沈兮浅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後消失在沈夫人的耳边。

    「我这是为你好阿……她们母女欠我的总是要还的,对吧?」沈夫人喃喃自语转过头看著祖厅案桌上的祖先墓牌。

    群立在中间的墓牌上刻著:沈家第十五代沈岳。

    沈夫人从椅子上站起身拿起沈岳的墓牌,修长的指甲使劲几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扣进那墓牌里,她咬著牙,狠戾的说,「沈岳,你爱的,我通通都要毁掉。不过你放心,沈家,我会打理得好好的,交给我们的血脉。」

    华玦……你就在黄泉和你女儿忏悔吧!

    「不!放我出去!求求您了!娘亲!求您了!」那少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拼命得敲打著房门,回应他的却只有门外锁了三圈的锁链如铃铛般的震响,就像象徵死亡的鬼差敲著命运的钟铃远道而来提醒著谁该洒泪入尘埃。

    沈兮浅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竟然会……出生在这世界上……

    握紧拳头,修长的指甲扣入掌心,斑驳的血蜿蜒著地在地上,不痛的……他再痛也没有那些因为他而死得不明不白的人更痛。

    沈东潜你究竟是看透了多少才会毫无依恋得离去?

    青楼的大家对不起……殷澜村的村民对不起……还有……小乖……

    狭小的房间角落内缩著少年的身影,从窗外耀入的阳光给不了任何温暖,刺眼得就像在大声嘲笑他的罪恶。

    「李婆,传书去盛京,告诉那人华玦的贱种在殷澜村,哼!我就不信他会无动於衷。」

    祖厅门外那抹佝偻的身影略略一顿,苍老叹息的声音低低应,「是。」

    殷澜村瘟疫全村灭亡。

    沈兮浅听见这个消息几乎停止呼吸昏厥,好几日的没有进食让他全身瘫软虚弱躺在房间的床上,面色蜡黄苍白,眼眶凹陷,双眸前是薄薄的浅雾,他已经分不清是晕眩发黑还是自己的泪水模糊了眼眶,他睁著眼不敢睡,就连晕过去也多麽的奢侈,他怕,在梦中看见小乖,不!也许小乖不愿入他的梦。

    就这样死了吧……也许能在地下和小乖说声对不起。

    还有所有所有认识他的人,也许都在地下等著他吧!

    他忽然露出满足的笑容,一如往常的如春风暖雪。

    房间的门被大力推开,似乎有人在他耳边怒喊,似乎有人粗" />鲁的摇晃著他几乎要僵硬的身体。

    他真的很累……让他睡一下就好……

    「我什麽都没有了!连你也要离开我是吗?我不准!我不准!你给我醒来!」

    你是谁?我又是谁?

    「沈兮浅!不!你是沈东潜!浅儿!潜儿!」

    我是沈兮浅还是沈东潜?

    「不──我求求你了!我什麽都没有了!沈岳你为何如此狠心!不!为什麽我满手鲜血!不!华玦是你该死!是你女儿该死!」

    那带著疯狂又绝望的哭喊响彻云霄,直冲而入了沈兮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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