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小狐狸Jing身前,被兄弟两个拿着西瓜刀捅了个对穿。
那天灵海暴雨,两个人就站在这个破败老旧的小区门口。殷山越临死之前还不甘心,偏要按着祝归宁的脑袋接吻,把人死死地搂在怀里,亲得两个人嘴巴里全是苦涩雨水味,连浓重的血腥气都糅成一团……
祝归宁垂下眼睫,小声地重复一次:“你会喜欢我的。”
殷山越冷哼一声, 不知道祝归宁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也不屑于去了解。
眼看着时间在祝归宁的撒娇耍滑下又拖延了十来分钟,殷山越站在原地,胸腔之中像是郁结了一团飘忽的火,Jing神控制不住地变得有些烦躁。
祝归宁之前还哼哼几下, 如今就连他也不说话了,一时间,客厅里面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沉默里。
殷山越的右手放在自己运动服的口袋里,指尖摩挲着手机充满裂痕的屏幕。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下唇,回忆起来刚刚吕庆电话里面那些人叫嚣的杂音……脑海中控制不住地浮现出打架时拳头砸在rou上发出来的悦耳的闷响,以及这种行为给他带来的畅快淋漓的发泄感。
这个世界上能够令人上瘾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游戏、烟酒、权钱,赌博,**甚至是毒品……暴力当然可以理所应当地置于其中。
殷山越的生活实在是太单调了——游戏挑动不了他的神经,不嗜烟酒,赤贫,单身,灵海是个落后又无聊的小县城,除了那些小打小闹的风尘店,可谓是黄/赌/毒三不沾,一无所有。
打架斗殴所能带来的刺激是他几年前偶然间发现的,至此开始,便一发不可收拾。
有架不能打,这种认知令殷山越烦躁更盛。
他不准备再跟小狐狸Jing扯皮,二话不说,直接把拦在大门前的人揽着腰背扛起来,大跨步地往电视左前方的那个豆袋沙发走。
祝归宁无论是在什么状态下都不老实,两条腿胡乱地蹬几下,把脚上的拖鞋甩掉,就着扒拉在殷山越身上的姿势把腿抬起来,直接盘在了对方身后。
殷山越的思维跟行事作风一样直接,只是想快一些把祝归宁弄走,无论哪里都好,只要不再拦着他出去打架。
哪曾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他弯下腰把祝归宁放到沙发上面的一瞬间,盘在男人腰上的两条腿突然发力,小狐狸Jing搂着殷山越的胳膊收紧了,整个人用尽全身力气把对方往下拉,最无耻的是把自己的嘴巴凑上去,在殷山越的嘴唇上留下来一个结实响亮的吻。
“!”
殷山越瞪大了眼睛,躲闪不及,被祝归宁偷袭成功。同时因为想要躲避小狐狸Jing的性sao扰,脚底下一时踉跄,两个人双双摔进了豆袋沙发里,也不知道误触了什么,耳边响起来劈里啪啦的杂乱动静,一时间,客厅里一片狼藉。
大概是后背被沙发里面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疼痛令祝归宁的眼角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几滴生理性的泪水。
祝归宁的眼眶微微发红,有些下垂的眼尾处溢出来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眨巴几下就滚进了鬓角的黑发里面湮没不见,口齿不清地埋怨:“这么喜欢打架,你该不会是有狂躁症吧?”
说完也不等殷山越开口反驳,祝归宁便自顾自地笑起来,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角,安慰道:“真有病也没关系,来让祝医生检查检查,亲、身帮你治病呀。”
祝归宁把“亲身”两个字咬的很重,用那把又软又浪的嗓子念出来,本来好好的一句话,变得暧昧又粘腻,充满了带颜色的暗示。他嘴上说个不停,手脚也都没闲着,顺着殷山越的脊背一路往下摸过去,暗暗赞叹对方发育良好的鲜嫩rou体。
殷山越在两个人倒下来的第一时间便用自己的双手撑住了沙发的边角,整个人悬在祝归宁身子的正上方,低下头就能看到毛手毛脚的祝归宁,眨巴着两只狐狸眼,做出来一副无辜又可怜的表情。
他撑在小狐狸Jing的身子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只剩下岌岌可危的二十厘米,无可奈何地问他:“成年了吗?就整天一心想着把男人往床上带?”
祝归宁偷瞄了一眼挂钟,发现又成功拖延了十分钟。于是抱着他的脖子不撒手,凑上去想要亲殷山越的耳朵,说话时带起来的微小气流蹭过耳垂,留下一片痒意:“……反正比你大。”
一边讲悄悄话,祝归宁还一边意有所指地往下瞥了一眼殷山越的裤裆,也不知道有没有些一语双关的意味在里面。
“……”
大概是被刺激得麻木了,殷山越心里面的烦闷反而逐渐平息下来。
不管殷山越相信不相信,祝归宁的确是没有撒谎的。
殷山越的情况他门清得很,小时候读书迟,八岁才被家里人送到学校念一年级。生日是八月三十一,从小就没人记得要帮他过生日,睡醒一觉,第二天就得返校,正常开学。
说的更明白一些,在法律意义上,殷山越昨天就已经正式成年了。
祝归宁自己的经历则比较复杂,从小到大辗转在全国各地,每每到达一个地方,总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