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看到他的舅舅垂着眼想了几秒,抬头问道,“镇上的中学有没有生理课?”
高中没有生理课程,一般都是小学初中设置,有些地区也叫做卫生课程。
“你别瞎说,我要去上课了。”
从小镇来到卫成家后,他的个头开始迅猛地长,圆脸的线条也日趋拉长,如同抽条的小芽,另一方面则让他Jing力充沛,而不至于颓废疲软度日。但Jing力太旺盛了同样带来困扰,比如一周内的第二次晨勃。
张斌合平躺在床上,两手呈大字型摊在两边,眼珠从左边转到右边,又从右边转到左边。五分钟后他蜷缩起身体,把手放在小腹上。正闭着眼准备摸时房门轻敲了两声,“小合,起床上学了。”
“等一下,马上来。”
张斌合感觉很绝望,正准备重振旗鼓再来,这回手还没碰到,敲门声又来了,卫成不悦的声音传进来,“要迟到了。”
“知道了!”
他闭上眼睛瞎摸了两下,自暴自弃地爬起来后大叫了一声“啊!”。面前站着卫成。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就刚刚。”
“……”
“我看到你被子在动。”
我还是去死吧。张斌合感觉头顶冒烟。更过分的是,过了两天他在书桌上看到一本,张斌合手忙脚乱将书塞到桌底。封面上的大字——“性”,刺得他面红耳赤,拿出政治书胡乱地翻看起来。
电脑旁的小图标跳动了三下,卫成看着“正在输入”停止后跳出一行字,“你不知道那简直是我遇到最尴尬的时候,后来他居然还给我一本书……我现在都不敢看他的脸。”
张斌合正打字呢,打着打着他就发现,键盘上有个按钮,掉了下来。金立语音王使用了近两年,掉漆严重,背面满是划痕,尽管如此依然是他忠诚的朋友。
他小心翼翼又碰了一下,另一个松动的按钮又掉了下来。
“那书你看了吗?”问话迟迟没得到回答,卫成便出门看看是怎么回事。坐在客厅的人正一手透明胶一手螺丝刀,面前的是七零八落的手机。
24.
张斌合哭丧着脸,十分想不通,“我在工厂里组装过山寨机的,怎么这个不行?”没了手机,杀马特张斌合就是没了张牙虎爪的武器,又怂上了两分。如今他身上只有耳朵上的耳钉能显现出一丝叛逆的影子,他终究还是像个大人了。卫成还没在心里感慨两句,张斌合猛地扑上来抱住他,宛若五岁智障,“成哥,偶的手机坏了。”
“我看到了。”
“偶没有手机了。”张斌合死活不松手,卫成被这小伙子抱着累,索性把他从身上撕下来丢在沙发上,“好好说话,给你换个新的。”刺猬在沙发上滚了滚,“这个修一下就好了。”
“修一个估计和买个新的差不多了。”
“我就想用这个。”
张斌合说完偷偷看卫成,卫成只好点点头。
没了手机,上不了网,小朋友郁闷的去看书了。合少的空间动态很久没有更新过,连带着那些朋友们。家族群里每天都有新的年轻人进来,也有像张斌合这样不再说话的人。
距离上次月考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张斌合试图掌握“学习方法”,又或者说是“应试技巧”,他在书桌前把单词抄在小小的卡片上,每天做一篇理解。读书比混家族难多了,他在学校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像个冰块,在网上却是个十足的话唠。
期中考试共两天,张斌合皱着小脸考了两天,回来后两眼放光,“成哥!我这次说不定考得不错!”
家长会安排在周末,张斌合难得不学习,数完零花钱脱缰的野狗一样冲进网吧。这点上卫成深知堵不如疏,跟他约好晚上要回来吃晚饭,自己开着车去了学校。
一周没能上网的张小猪冲到网吧,拿了一瓶营养快线就坐下来玩游戏,玩了会又打开QQ,小弟不在线上,他看到上次没有回答的问题。“没怎么看,翻了两页扔了……对了我们期中考试了。”玩到五点左右,张斌合伸着懒腰站起来,回家后在玄关看到卫成的鞋子。走到客厅发现卫成看着自己,旁边茶几上有一张纸条。
张斌合拿起来看,然后把纸条撕了随手扔了。家长会一般不直接公布成绩,而是采用给每个家长一张纸条,上面记录着孩子的成绩,而张斌合的却有一科下面的成绩为零。
“你交了白卷,还是作弊了?”
张斌合气鼓鼓地开口,“我没有作弊。”卫成问了任课老师,眼下只是温和地说,“老师说最后一道大题,你的答案和标准答案一模一样。”
“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有。”
卫成低头将碎片们捡起,没有直接回应反而问,“你说你会考得不错,为什么?”
第九章
25.
张斌合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说实话张斌合是宁可考零分也不作弊的人,并非因为他心里有强烈的道德感,在他看来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