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不再激动之后,觉得或许是自己安慰有效了,就转身想要走。
南冥看到木春正转身要走的背影之后,就像是第一次遇见时那样对木春的背影擦了擦眼泪,冲着背影大吼着,“前面那位公子你要是没有地方可以去,不如考虑一下跟我回家。”南冥笑得就快要哭出来了,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的,十分狼狈,还好那人没有回头。
那句话,南冥第一次见木春的时候也这么说过。
此时此刻场景一如初见,人也还是那个人,为什么故事变得不一样了。
旋即传来了木春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停下来,转过身,朝着南冥走了过来,
不紧不缓,像极了他的风格。
他走进了南冥,将南冥怀抱起来了。
南冥被怀抱地一惊,可那怀抱却再熟悉不过了。
只听得木春在他耳边轻轻叹了口气,十分无奈地说道,“我原本是想骗骗你的,结果你这么一喊我还是不忍心了,你太狡猾了,明知是假的你也会再来一遍,经历这么多为什么就是不变呢。”
那语气如此悲伤,就像是被逼无奈无法做出的选择一般。
“那你骗我做什么?”南冥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可是又有种马上要失去的感觉,在这短短几瞬之间南冥仿佛用完了这辈子仅存的情绪。
可是只有你回来就太好了,南冥还是忍不住笑出来。
“我只是不想你太难过了。”木春犹豫了片刻内疚地说着,“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木春在天空中挥了挥手,漫天的彼岸花瓣弥漫了视野,像是天空下起了一片花海。南冥渐渐凝视着这一切,只能看到红色将自己温柔地包围住了,自己已经看不见一切,等到自己亲手将挡住自己视线的花都拨弄干净,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正坐在窗边,小桌上已经有了袅袅茶香,是木春一贯喜欢的味道。
这果然是一场梦,连场景都可以随意切换,那木春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可是这真假如今还有意义吗?
木春坐在南冥正对面,是一副做错事的模样,他有些愧疚地看向了南冥,神色吞吞吐吐,有着什么难言之隐。
终于在南冥喝完那杯热茶的时候,那热茶的味道也和真实没什么区别,木春终于开口说话了。
“嗯,南冥你是不是从来没有问过我,我的真身是什么?”木春的话似乎是从齿缝之中一点一点蹦出来的,“你其实是看不出来的吧?”
“嗯。”南冥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承认了自己认不出来的,“不过你名字是木春,那和起来不过就是椿而已。我曾经听过,‘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想来说道就是你吧。”南冥说着的时候,自己心里也是没有底的,如果说木春是椿,他这么长的寿命却不忍心多陪一陪自己这一辈子,可自己完完全全把自己这辈子交付给他了,想想这个人真是薄情,可南冥自己明明心甘情愿,但是又不甘心,很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胸口。
“我...我其实,不是椿。”木春咬了咬嘴唇,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你想必也听过这文章的一句,‘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南冥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是朝菌。”木春低下头笑了笑,笑得有些无奈,“我是寿命极短的生物啊,比不得那些上古的神木,我不过是这凡间的沧海一粟而已。之所以取木春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因为我渴望那样长长的寿命,想着如果我就叫木春了,是不是能多活一段时间。可是我又没有勇气直接叫做椿,我不过是一个杂草,怎么能玷污了神木之名。我多希望我可以这般掩耳盗铃地活下去,可是我做不到了。”木春说着自嘲地笑了笑,南冥看得一阵心疼。
“我遇到你之后,突然就想长长久久地在这世间活下去了。”木春看着南冥说着,他眼底有泪光闪烁着 如同繁星璀璨在夜空,寂寞而孤独,“这世间让人流连忘返,太美妙了。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为什么你觉得没有你我会活不下去?”南冥嘴硬地反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觉得?”
“因为你来找到了这个梦境。从你开始找的一瞬间,就已经说明了你走不出来的。”木春看向木春他眼神之中是无尽的爱怜,“我既是希望你来找我的,又是不希望你来找我的。你来找我说明你放不下我,可是你一旦决定找寻就已经不可能回头了,你就已经很难走回去了,我已经说过这世间太美好了,有太多事情是不能够舍弃的,我不希望你沉浸在和我的过去之中,所以我只能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你。”
“什么样的方式?让我做梦?做一场以为醒来还会有你的梦?”南冥苦笑道,“木春啊木春,你为什么偏偏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你知不知道这样更残忍?”
“可你在路上,应该是有些许动摇了吧。”木春定定地看着南冥,那眸子里仿佛明明白白写着已经看穿了一切。
“可我最后还是来了。”南冥撇了撇嘴,轻轻别过头去,不看木春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