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夕阳蓦然之间照在南冥脸上,那低沉哀伤的血红色总让人想起刚刚压抑的梦境。
(二)
南冥刚步入这城门口,还未来得及进去,后面走过来的是一队人马,南冥停下来回头看了看,走在最前头的依稀可见是个将军,他身着一袭戎装手握长缨,玄铁甲胄在夕阳余晖里微微锃亮发着光,马儿不紧不慢悠悠闲闲地驮着将军走着,身后人浩浩汤汤的士兵行军走跟着。
看这一行人鞋子干干净净的模样倒是不像得胜归来,像只是去什么地方巡游了一圈而已。
南冥在于那人高马大的将军擦肩而过之时,兴许是南冥身上的破蓑衣吸引了将军的目光,只见那将军突然顿了顿,停下来打量了一下南冥,“外乡人?”将军开口的时候,因为常年行军的原因,就算是看起来不过少年,可是声音也沙哑不够动听。
南冥被这么一问,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是。”
“可有通关的文牒?”将军像是无意中问道。
“什么文牒?”南冥没反应过来,一点印象也没有自己居然有这么个东西。
“抓起来。”看着南冥茫然的样子,将军淡淡地说了一句。
南冥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将军身后的士兵被抓了起来,一片茫然。
“将军凭何抓我?”南冥不服气地挣扎着说道,可奈何两个士兵把自己架了起来,自己又确实挣扎不能。
“这些日子进城的,难免有是细作的嫌疑,加上你又没有通关文牒。若审问之后不是,自然会放了你。”将军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说着,“有劳跟我们走一趟了。”
(三)
南冥本以为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抓进狱中,但是将军还算是以礼待人,就直接给带到了将军府上审问一番。
似乎也不能算作是审问,毕竟还给南冥好端端地上了茶,这般殷切倒是让南冥有些坐立不安,抱着茶水也是一口都不敢喝,一动也不敢动。
直到将军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南冥才反应过来茶水都已经凉了。
将军走了进来,南冥发现这将军已经卸下戎装换上了一身便装,虽谈不上有多考究华丽,但被将军这么一穿英姿飒爽坦坦荡荡还是有的。
“失礼了。”将军一进门便这么来了一句,“只是怕公子不愿意来,所以才派人将公子抓过来。”
南冥被这一出弄得有些糊涂,小声地问道,“将军抓我做什么?”
“自然是有事情想与公子探讨。”将军小心地把门给带上走了过来。“公子想必是往历皃山走的吧,因为这是通往历皃山的必经之路,加上公子又是外乡人,自然就想来问一问。”
“将军好眼力。”南冥这时才敢默默喝一口茶,才发现茶水已经凉透了。
“因为我们这片土地干旱少雨多风沙,平日里没什么人来,公子身着蓑衣。”将军一边走着一边坐下了,“自然是外乡人。”
“来这寻找历皃山的人不应该是很多才对?”南冥疑惑地问道。
“这世间有这么大执念的能有几个?这一路风尘仆仆早已有多少人打消了念想,兜兜转转来这的虽然不在少数,倒是也不多见。”将军说道,“我从来是知道这个传说,可是与前来寻找历皃山的人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上一番,是第一次。”
南冥安下了心,也只不过是谈谈而已,便放开了胆子问道,“将军可曾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四)
“麻烦?麻烦倒是谈不上,我只是有些困惑。”将军淡淡地说道,“可是身边人却没有人能与我说道一番,心中堵得慌,这不今天正巧遇到公子,兴许是可以与我长谈一番的人。”
“那将军不如说说,我看看可能为将军排忧解难?”南冥一听便来了兴致,放下了茶杯等着这将军开口说着。
“不知公子可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明明这个人就在身边从未变过,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像是另一个完完全全不认识的人一般。变化之大竟然不过一朝一夕。”将军看看窗外不知何时天色已经暗了,自己便先点起了烛火,烛火摇摇晃晃地跳动着,在两人交谈之间显得十分安静,“皮囊还是那副皮囊,可是骨子里却变了个人,我竟然在承认是不是依旧喜欢他上有些动摇,虽然我承认一开始我看中的也不过是皮囊而已。”
南冥听闻默不动声地点了点头。
虽然说有时候看上的是表象,可是一旦喜欢上这个人,就会难以自持地把持不住喜欢这个人的灵魂,这一朝一夕之间的变化倒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他变成什么样子了?”南冥看着将军出神的模样不由得问道。
“从前的他温文尔雅,文质彬彬,可是现在的他却杀伐果断,蛇蝎心肠。”将军微微蹙了蹙眉,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形容地准确不准确一般,有些犹豫。
“那他现在身在何处?我可否见上一面与他聊两句?”南冥从心底里萌发出这个想法的时候自己都怔了怔,他其实也想知道,究竟是那个人变了,还是这个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