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君的封君大典,阳陵君不妨一起去看看,也好熟悉熟悉如何?”楚王像是想起什么小心翼翼地说道。
愣了一愣,再一次正中庄辛下怀。
“好。”庄辛紧接着美滋滋的说着,这事情居然比预想之中的还要顺利。
于是那天在那清风徐来,水波不兴的湖面,暖风熏得游人醉,正是应了这大好时光,大好光景。
那日里,既然是大封,自然是热闹非凡的,丝竹笙歌不绝于耳直上云霄,大夫们环抱着钟锤围绕着襄成君,那声势浩大得就像是什么举国同庆的喜事一般。
庄辛在人群中焦急地寻找着襄成君,透过人群远远地看到了襄成君,他立与河畔之滨着一袭翠绿华裳,腰间佩着一柄玉剑,人玉相衬相辅相成,有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本来翠绿色就比较清冷,可如今配上这么个人一袭冰霜倒是颇为好看。
他在人群之中甚是打眼,当真是举世无双。
恰巧这时候那些县令们拿着棒槌开始大声呼喊,“有谁能够渡襄成君过河的?”似乎是封礼当中的一项礼仪。
庄辛一想,这恐怕是个绝佳的时机,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自己便穿越过人山人海茫茫一片,翻山越岭好不容易来到襄成君身边。
那人好端端这么站在自己面前,待庄辛在真正近距离见到这个人的时候,才发现这人比远看更加风华绝代。
庄辛看着那美色都不由得愣了片刻,身体麻木无比地行了礼,拜了谒,仿佛全身血ye都被冰冻住一般,平日里的巧舌如簧在这一刻仿佛就如同失语了一般,大脑里白茫茫的一片就如同这水面一望无际水天相接这世间就只剩下了襄成君,于是他小心翼翼地缓缓起身,脑海里思索了好一会儿,愣了半天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直抒胸臆的话,他紧张地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皮开口说道,“臣下,想握一握君上的手可以吗?”
庄辛与此同时慢慢伸出了手。
故事三 荷花4 巧舌
襄成君听闻之后,那张长年不化的冰山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丝异样的神情,他有些许的讶异,有些许的疑惑,有些许的不屑。
襄成君就这么伫在了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细细打量之下只看到这人年岁大约是微微年长于自己,他或许平日里不拘小节,这身衣裳看起来邋里邋遢的样子,额前的碎发略微遮住了这人的眼睛,目光被他脸上那层青色的胡茬全都吸引过去,使人忽视了那人其实本身眉目英俊,要不是因为这封礼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才能进来,襄成君真该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有个正经营生,现下看来这不过是个轻浮浪子而已。
他刚刚在说什么,似乎是问他能不能牵一下自己的手?似乎是因为丝竹声太吵闹听岔了,可眼前那人的手就这么定定地伸在自己面前,好像自己又没听错。
襄成君此时面色就突然沉了一下,这人怕不是来寻自己玩笑的,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维持着一贯的淡漠疏远,就沉默了。
那人手还这么伸着,襄成君却迟迟没有动摇。
许是微风荡漾着,两人之中有一丝丝的尴尬。
庄辛也是好不容易才从这种尴尬之中抽离出来,不过好在平日里也是大大咧咧惯了的人,也不在乎这点颜面了,这冰美人的态度也着实是在意料之中,只怪自己一时冲动话也没想好地就脱口而出了,这下好了第一印象就这么毁了。
庄辛自己尴尬又讪讪地缩回了手,自顾自装作不以为意地在河边洗了起来。
襄成君用余光瞥见他洗手的时候,心里在默默反思是不是自己做出来的事情有一丝丝过分了,这人虽然轻浮,但似乎也是出于好心,有些于心不忍正欲说什么,却被庄辛给理直气壮地打断了。
庄辛根本就不是那样大度的人,那咄咄逼人的架势在他冷静之后又回来了。
他洗完手之后朝着襄成君碎碎念着,“君上可曾听闻过鄂君子皙和榜枻越人的故事?”
襄成君愣了愣,怎么这人就打算开始说教了,还来不及反驳便听着这人滔滔不绝。
紧接着这人说道,“鄂君子皙是楚王胞弟,越人不过是小小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当且在越人yin唱过之后,子皙尚且能与越人交好,春风一度,而如今君上看看,君上虽然高贵但也不及鄂君,而君上再看看臣下,臣下虽然地位低微,但也不及越人低微,他们尚且欢好,而臣下又为何不能?”庄辛这气势滔滔理直气壮的模样,真的是无法让人反驳,自己委屈巴巴小声嘀咕着,“臣下也不过是想牵一下君上的手而已。”
还真是理不直气也壮。
襄成君在听完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之后,自己也不知道该反驳什么才好。其实庄辛早就预想到依旧这冷美人的性子,怕是一个字都不会多与自己辩驳的。
果然襄成君淡淡开口说着,“从前我年少之时,也曾因为姿容受到长者的称赞,却从未受到如此突然的羞辱。从今以后,我将以少壮者的礼节,恭谨接受先生的教诲。”
说着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