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末日到了。”
“你如不背叛,纵不能活,也不至累及家人。”
“我如不将真相告诉他人,死了,顶多是别人的替罪羊,背负千古骂名,家人又能好到哪去动手吧,我是咎由自取,活该有此下场。”唐简话音刚落,黑影的掌风已至胸前,伴随胸骨肋骨的断裂声,唐简的心肺已被震碎,人已经低头死去了,血才从口鼻耳眼中慢慢流出。
第十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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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刑部后堂。
“这是从承德热河转来的云南巡抚徐之铭的奏折,”奕䜣对周祖培说,“皇上看过后,让我拿过来让你也看看,看你有什么说法。”说着,便将奏折递给周祖培。
周祖培不看则已,一看便惊出一身冷汗。
徐之铭上的奏折称: “……昨夜,臣辖地面曲靖府衙,突遭歹人暗算,在此为公事熬夜办差的知府唐简及手下十数人,均死于非命。连在家中养病数月的袁通判夫妻二人,亦同时遇害。经杵作现场勘验,唐简等或死于头骨破裂,或死于心肺震碎,据此推断,应为武功极高者所为。现场有目击者证实,唐简等遇害前,曾有四人,自称刑部委派査案官员,进入府衙见过唐简等人,事发后,此四人却不见踪迹,后经臣手下不遗余力寻查得知,此四人已逃往贵州。臣疑此四人,假冒刑部公差,居心叵测,定有不良图谋。臣手下一时失査,让jian人得逞, 故有此劫难,臣也难辞其咎,愿受吾皇责罚。臣从此,必竭尽所能,追查辑拿真凶,不负皇上重托……”
看完奏折,周祖培立即起身,向奕䜣鞠躬行礼说道: “烦请王爷转告皇上,臣以项上人头和全家担保:沈天鹏等绝不会干此逆天大恶之事!一定是那徐之铭杀人灭口,嫁祸于他人,望圣上明鉴!”
奕亦起身安抚道: “周大人不必慌张,皇上也有同感。对徐之铭此等jian臣恶吏,皇上早已失去耐心,只是他为官多年,苦心经营,在朝中多有人脉,人情关节纵横, 连两任云贵总督都因畏惧而不敢上任,可想而知,此人势力之大,几乎无人能及,如无真凭实据,一旦处置不当,反而会打虎不成被虎伤,动揺朝廷社稷。两宫皇太后也担忧:如继续姑息迁就,听之任之,让其做大做强,最终会祸害一方,吴三桂便是前车之鉴。所以,周大人无须顾虑,只应督促沈天鹏等务必办好此次皇差,不得有误!”
“谢皇上信任!谢王爷美言!还请王爷代禀皇上,安慰两宫皇太后,臣食君之禄,必分君之忧,定不负皇上所托!”
……
第十四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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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北。
凤凰镇。
“福来”客栈,上午。
楼下大厅早已人满为患。
连客栈老板与店小二都感觉奇了怪了:平时住宿用餐者寥寥无几,若大一个客栈,数十间客房,多数时侯,十有六空,而从昨日下午起,自打一男二女住进客栈起,不一会功夫,和尚,道土,尼姑,走镖的,卖刀的,售葯的,乞丐,小偷,混混,地痞,无赖……三教九流,各门各派,形形色色,仿佛从地下冒出般,一时挤爆客栈。
沈天鹏等走进客栈大厅。
除靠北厢房边上有一张桌子还空着外,大厅里已坐无虚席。有在用餐的,有喝着茶在聊天的,有赌钱的。
那张空着的桌子之所以空着,是因为它紧挨着一男二女的桌子。
这一男二女桌子上,最显眼的是一坛已经启封的酒,向四周散发着淳香。
居中背墙的男人就是北门云飞,他正在用小杯不紧不慢地品着酒,分坐左右两边的邓家姑侄也用着早膳。
没有选择,沈天鹏留住三人,独自一人走到一男二女桌前。
“打扰三位,不知邻桌是否有人预订”沈天鹏问道。
北门云飞看了沈天鹏一眼后,回答说“好像没有。”
沈天鹏说了声“谢谢”后,便招呼岳海鲲等三人入桌。随即招来店小二。
“此地严大人最熟,你且点菜。”
“小二,先给我们来四份酱爆rou,用正宗的三线五花rou做;四盘麻辣豆腐干,十六斤卤黄牛rou,切片,加料调拌好;两坛10斤装的不准渗一滴水的彝家纯酿米酒。不够再上,大人以为如何”严万里说道。
“甚好!”沈天鹏回道。
刚才还有些嘈杂的大厅此刻已安静了许多,很多人都不约而同在想: “这后来的四人是何方神圣什么来路凭什么能坐那张桌子凭什么敢坐那张桌子凭什么要抢在众人前面坐上那张桌子”
菜上桌,酒入海碗。
老规矩:由张怀忠对菜肴审验无误点头后,沈天鹏等才端碗举筷。
经历昆明滇池 “天香酒楼” 饭庄被人在食物中下毒,差点死于非命后,沈天鹏等大凡进食饮水喝酒,都不敢有半点马虎大意。每次用餐时,联想那一幕,沈天鹏等,仍不免心有余悸……
第十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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