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in道:“而且,麻雀死亡后,我仔细地检查过,它确确实实是一只真正的鸟。”
对方如何通过这只鸟来监视自己?前世,便是皇帝身边最专业的训鸟师,也并不能保证令一只鸟时时刻刻地跟着一个陌生的人。这个世界,有了各种先进设备,按常理,更不可能有人专门去练习这样的技术才对。
谢禧听着两人的对话,沉默不语。
齐哲思量片刻,站起身来,望着谢禧,微微躬身,叫了一声:“nainai。”
谢禧心中一阵讶异。
他继续道:“目前发生的种种,想必您已经有所耳闻。那么多股东同一时间离奇死亡,对方甚至还盯上了您,这是为了谁的利益再不明朗。此外,父亲之死,我也觉得蹊跷。”
提到儿子,一股悲伤立刻漫至谢禧的心头。她压着嗓音说:“你说天雄?这不可能。”
她看得出来,程曼虽然野心不小,对自己的儿子却是真心实意的。
“父亲死在米国,除了程曼,谁都不知道父亲当时的情况。我曾想去探望,亦被她阻拦。而且,nainai,”齐哲认真地看着谢禧,眼中带了一丝委屈:“自哥哥离开之后,您有跟他取得过联系吗?”
谢禧一怔,见齐哲这副模样,她又想起那日齐瑞别扭地帮助齐哲。难道,这两兄弟早已经和好了?她依稀记得,小的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很好。
谢禧说:“没有。我问过程曼这件事,她说,阿瑞如今正在接受封闭式训练,好不容易有了点继承人的样子。要是与我联系了,心志又要动摇了。”
齐哲微微叹口气:“果然。”
他背过身,一字一句道:“您就这么相信程曼吗?”
谢禧眼神复杂地望着齐哲,道:“就算那些股东死得蹊跷,也未必一定就是帮程曼的。至于今天发生的事,更难保是不是你们俩联手演的一出戏。要是我在股东大会上支持了你,岂不就是将齐氏集团交给了你?”
她心中疼爱的始终是齐瑞。
方少修一直没有插话。这时,他也站了起来,神色严肃道:“事情是真是假,由您判断。不过,我刚刚又想起了一些事。”
闻言,谢禧看了过去,就连齐哲也惊讶起来。方少修的脸上,第一次露出这样严肃的神情,就算是当时在米国遭遇火灾时也没有。
“刚才发现的微型摄像机,我想了很多。事实上,之前我就产生过这样的怀疑,只是终究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便没有再往深处想。”
“方氏集团在很多领域都站在时代的最前沿。我隐隐感觉到,总有一些意外的事情阻止着我们的发展。有时候,这种意外甚至是一场场的‘机遇’。”
众人皆面带不解,方少修继续说道:“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比方说,当集团有可能将定位系统达到一个新的高度时,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将某个大型公司收购的机会。为了获取更大的利益,集团当然会选择收拢资金,全力收购,进一步钻研定位系统之事便被搁置下来。等到过了那个时间点,所有人的热情都消减不少,进展自然受阻。”
“一次,两次,从来没有人想过,这种所谓的机会,或许也是一个Yin谋。就算是我,也仅仅从多次的结果中感到了一丝奇怪。直到现在,才产生这样的猜测。”
“我忽然开始怀疑,冥冥之中,一直有一双手阻碍着我们更进一步。因为再进一步,我们就有可能察觉到他们的存在。他们要确保自己的科技水平领先时代一个层次。”
谢禧拿在手中的杯子赫然跌落在地。
旁边的管家赶紧上前收拾,好在杯子并没碎,水也不多,只溅shi了沙发的底部。
齐哲试探地喊:“nainai?”
谢禧神色一阵茫然,她扶了扶额头,低沉道:“以前,你爷爷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方少修与齐哲俱是惊讶。
她叙述起往事:“他当时说,有些厉害的家族,国内的,国外的,莫名其妙地就衰败了,毫无道理可言。就好像是上天看他们太过强大,担心他们真的能做到‘人定胜天’而施加了诅咒一样。那时,与他在欧洲同过窗的伙伴恰好去世了,我以为他是因为伤心才有此感。但我记得,说这话时,他确实是一脸严肃。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一直在调查着什么,不叫任何人知道。没多久,他搭乘的飞机便出了意外。”
齐哲望着原身的nainai陷入悲痛之中,正思忖着该说些什么,她却摆摆手:“我累了。你也受了伤,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昨晚已为方少修收拾了房间,你且也在那儿住下。”
齐哲眉毛一抽。
谢禧没有注意,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齐哲耸了耸肩,也罢,总归先前已将话说得很明白。前世打仗时,他也不是没和战友住过一间帐篷。
于是,方少修领着齐哲前往客房。
“真的不用请个医生来瞧瞧么?”方少修问。
齐哲一笑:“不用,放心吧,刚才也只是做样子。给我一个时辰便可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