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城市当中遇见故人也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儿,至少在马路边,李欣一眼就认出了李秀良。
当同样停下脚步,两个人隔着街道看着彼此,最终同时走到一家店前,二人进店吃饭。
“说起来你也够执着的,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蔡宏元,如今终于得偿所愿。李女神,他应该对你挺好的吧。”李秀良不带任何恶意的问,他本身就不是什么心怀恶意的人。
李欣勉强的笑了笑,平日里是挺好的,只有在晚上……“挺好的呀,你呢?”,李秀良稀松平常的笑了笑,但更像是扯了扯嘴角:“我还能怎么办?接受我爸的公司,接受政治联姻,和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孩的结婚。对了,蔡宏元还是不回去接手他爸的公司吗?”
李欣点了点头,大学毕业以后,蔡宏元就回绝了他父亲的邀约,反而是隐姓埋名的到了一家公司打工。凭借着过人的能力,不过半年的功夫就已经荣升总经理。
每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在大城市里拼搏,她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幼稚,为了只是爱情。
当当当。透明的玻璃被敲响,只见玻璃外站着一个穿着风衣的男子,身材高大修长,容貌俊美,就是神情有几分寡淡,那双黑眸里透着李欣看不懂的光泽。
蔡宏元有事外出,正好路过咖啡厅前,也就看见了叙旧的两个人。李欣瞬间就紧张起来,两人同居没少为爱鼓掌,可是同居以后第一次□□她没流血。
第一次献身给他的那天是在学校的宾馆,他喝醉酒的那次。她想着只等他问起来才好说,可是他没问过。
蔡宏元似乎理所应当的觉得她第一次不再是正常的,或者说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第一次。
他也许认为李欣曾经和别的男人有瓜葛,这是李欣所无法忍受,可对方那不在意的态度深深的刺痛了她,事情的真相她无从提起,她觉得她若主动说出太过悲哀。
越是这般,李欣就越怕蔡宏元觉得自己和其他男人有瓜葛。但是他在进来以后,和李秀良闲说话,脸上没有任何的嫉妒或者是愤怒,显然对于她与李秀良的相见并不当回事儿,过了五六分钟便提出告别。
她自然是跟着一起走,挥了挥手,李秀良站在原地,还是记忆中的少年。
蔡宏元的脚步走得有些快。李欣努力的跟上:“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公司吗。”,“出来买点东西。”蔡宏元上了车,李欣坐在副驾驶上,导航直接导向家中。
她微微一怔,买完东西就该回公司,怎么中途回家?但是蔡宏元也显然没那个耐性接受,扯了扯自己脖领处的领结,似乎要放松一下。
回到家中,蔡宏元放下手里的东西,直接将人拽到了床上,蔡宏元身体压了上去。李欣开始恐惧起来。
她伸出手去阻挡,对方轻而易举的捉住了她的双手,按在床上。“别……”
李欣声音脱口而出,却已经来不及。蔡宏元已经将她的衣服扒了下去,用身上穿着的那件儿杏色衣服遮住她的脸,然后去亲吻她的身体。
在这个过程当中李欣见不着光,也看不见蔡宏元。当人看不见东西的时候,是充满了对于未知的恐惧,身体都在瑟瑟发抖,当然也是因为赤、裸在空气当中,而空气冰冷。
她想尖叫阻止,却发现声音卡在喉咙里,连求救都不能。灵魂似乎脱离了身体,整个都木然起来。
对方充满了热情,轻轻抚摸着身体的每一处,不停的说着喊着一个名字:“宝儿。”那是别的女人的名字,李欣悲伤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蔡宏元还在为了发泄而不断的抽动着。
她承受着他的热情,他却叫着别人的名字。在这场爱恋当中,李欣连名字都没有,不曾出现过任何人的心底。
这场炙热的爱恋,冰冷无比,痛彻心扉。痛苦的狂欢结束以后,她蜷缩到被子里,蔡宏元站在床边穿衣服,发出悉悉簌簌的声音,不一会儿,穿戴整整齐齐,拎起他的公文包离开了家。
从始至终两个人没有一句交谈,和往常一样。屋子空荡荡的,就好像谁都没来过。李欣裹着被子坐起来,先是坐了一小会儿,紧接着默默流泪,继而放声大哭,一声比一声绝望。就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回荡着,一个女人的悲伤。
离婚
她在二十四岁那一年,得到十六岁的爱人,又好像什么都没得到。伸出手去只能在空气中抓一抓,连衣服的边角都没有。
杨建燚终于把苹果削完了,用力的咬了一大口,含糊不清的说:“要我说当时你就应该放弃他,恰到好处时候的割舍,是一种重生。”
李欣扯了扯嘴角,倒是也想,可也只是想想而已。她摸了摸自己眼角渗透出来的泪珠,呢喃着说道:“我十六岁就喜欢他,做梦都想嫁给他,我喜欢了那么多年,也疼了那么多年,这个刺猬抱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他满身是我的血,就算是遍体鳞伤我也不想松开。”
“可是你要知道一点,那就是只要人活着就没有终点,而人又非常善变,你即便是和他交往,也会有分开的那一天。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