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杀了你们,我就可以从这鬼地方出去了!不过你们放心,没人会知道是谁杀的你们,要怪就怪那狗东西寒天吧!”倏然,洞内四起寒风,一道白练直直缠来,眨眼间“咬”住利剑!
“哼,想困住我?”话音未落,但见白练势头不停,顺着剑柄缠住持剑者的手,仿佛一条毒蛇很快席卷全身!“唔唔……”他挣扎不了,连嘴也被捂上了。这是哪儿的邪门歪术?
然而洞内还不止,越到深处,放眼瞧去有接近四五十“蚕蛹”,他们都是被白练缠身无法动弹的失踪修士。楚秀见他有怒不能言的模样有些好笑,可嘴角还未牵起笑意,尽头处慢慢走出一人。来人逆光而行看不清面目,惟有一袭仙衣飘飘、羽袖翩翩,气宇轩昂、气度不凡。楚秀不用猜就知道来人定是傅念。
傅念:“只有先委屈各位在这里避一避。”
“唔唔……”
“唔唔唔!!”
傅念仔细脚下避过每一个人,数步间已至楚秀跟前。但他的目光穿过楚秀的身体,望去楚秀身后。说来也奇怪,自己原本只是游魂,误闯来过去的空间。可是他此时竟能闻见傅念身上的淡香,与一丝血腥之味。
“必须快点想办法找到阵眼。”傅念喃喃自语,眉间聚起抹不开的忧愁。楚秀觉得这样的缓兵之计也不无不可,至少留出了足够时间找到阵眼所在。只是听傅念的语气似乎很是着急,难道还有其他变数?
思考之际,洞内突然响起闷声嚎叫!一名修士不顾白练束缚、摇摇晃晃起身,脑袋忍不住左右甩动,痛苦万分。傅念见状迅速行至他跟前,出手封住对方周身大xue,一点眉心,那人疯癫之态才堪堪被压住。其余人看了这一幕皆惶恐不已,刹那间全收了声,乖乖地躺着等傅念医治好他人。
楚秀心道:“原来如此。”
“我去寻找破阵之法,在我回来前还请各位不要离开这洞xue一步。”傅念道。
他们被你绑成这样想必也去不了哪里吧?
楚秀摇头笑着,跟上傅念的脚步。
这一路,要比先前“和平”多了。凡是冲上来取命的修士,都被傅念使用巧诀暂时束缚好,扔在附近相对安全之所。既不让他们造杀业,也能保住他们的性命。这一行就是两个时辰,除了漫无边际的荒野和高耸入云的山石之外,完全看不见寒天半□□影。但楚秀发现傅念一路并非白走,他将每十里处的顽石按照奇异图形摆好,到下一处时又行此法。
当走到第九处时,他们面前突现一处巍峨宫殿。这座宫殿破败无顶,虽能从墙壁上的Jing美壁画推测出它之前的辉煌,但没有房顶的宫殿楚秀还是第一次见。甚奇,甚怪。
“竟到了鬼王宫。”
傅念下一刻给出了答案。楚秀心中一惊,仔细看去果真与现在的鬼王宫有几分相似!想不到以前的鬼王宫是这副模样。
傅念不等,甩袖负手只身闯入宫殿。没由来的,楚秀内心激荡出层层冷意,似湖心涟漪渐渐荡漾至全身。冥冥之中,似是有人在告诉他千万不要进去!他心领神会,下意识伸手想拉住傅念,可手依然抓了个空。傅念本在疾走,脚步忽然一顿,鬼使神差往后瞥了一眼,见身后无人才继续向前走。
宫中的壁画要保存得比外边好,楚秀甚至能清晰看见画上每个人物的细微表情与服饰上的滚金花边。这些画上的王公贵族正手拿长矛,齐齐对向角斗场中一匹三头身的黑牛,上演着降伏与被降伏的故事。
寒天的手笔楚秀不是没见过,但是唯独这些竟让他感到种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适之感。直觉告诉他,寒天也许就在里面。而前方等待他们的,决计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此刻的他也无法对傅念做出什么警示,只能眼睁睁看他步入其中。
一炷香过,眼前乍现天光。
楚秀抬手遮眼,渐渐适应了这刺眼光线,回过神时,自己已来到一处偌大角斗场中!场馆四面高朋满座,皆是道道模糊黑影勉强看清人形,如鬼魅般等待欣赏即将上演的好戏。傅念立于角斗场中央,流风带起袖上金羽,似仙鹤展翅高飞。他仿佛坠入尘埃的谪仙,冷眼环顾、蓄势待发。
楚秀仗着自己现在刀枪不入,快步跑到傅念身旁。待角度一变之后,他发现这地方着实旷阔得可怕,大得几乎望不见边。那时候的鬼王宫居然有这么多的空间,现在的鬼宫恐不及它的三分之一。
“躲躲闪闪非君子所为。出来一战,我找了你很久了。”傅念冷声道。
这时,一道狂妄笑声从头顶传来,回荡在阒静场馆之中,更显萧寂,“你明明早就知道本尊在此设宴等你,却迟迟不肯‘赴约’前来。左不过你想保住那群无能之辈的狗命罢了,何来‘很久’之说?”
傅念:“人已经来了,那么主人是否能现身一见?”楚秀察觉傅念话中并无杀伐之意,似有想要与之一谈的态度。可是寒天现在并没有谈判的心情,嗤笑道:“别急,作为东道主,本尊得先送客人一份薄礼才显得体己。”
话音落下,只闻角斗场四角响起铁栅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