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道:“月云,北聿他很关心你,你不要误会他。毕竟他也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月云惊愕:“你怎么……我哥居然都告诉你了?!”
楚秀自知说漏了嘴,也没有想隐瞒,诚实回应:“他没告诉我,是我自己胡乱猜的。不过你放心,楚秀不是小人。”
月云烦恼道:“我知道,我哥那么信任你,我不会怀疑你。只是我真的很生气,也很……啊啊,头疼!”
楚秀坐在红馆的最高处,一眼望去,鬼域半数光景皆在眼下。远处,鬼王宫的巨鹿台孤独矗立,勾起旧人旧事。
“月云,如果可以的话,能同我说说你们以前的故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我最喜欢的讲故事环节~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第39章 屋顶畅谈忆往昔
月云低头绞着衣角,思索片刻后,带着略伤感的口吻慢慢诉来:“我和兄长同出身于显赫世家。在我五岁那年,家中祭司道出兄长天命,断言他之大能必为下一任朝天子人选,于是父亲便将年幼的我们早早送入太华修习。”
“由于兄长他颇得家族看重,太华仙君也对他青眼有加,很快兄长便被破格提升,成为仙君座下唯一的亲传弟子。”
月云脸上不自禁流出一分骄傲,继续道:“也托兄长之福,较为普通的我也得到了相同的敬重。可我知道这份敬重是兄长用自由和血汗换来的,更是不敢多有越矩,怕成为兄长的软肋。”
说着,她眼神里的悲伤渐渐浓厚:“可我担心的事还是来了。那天,我照常为兄长送去新衣物,却被兄长居所的小童拦了下来,让我以后都不准再来。我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便躲在居所外等他出来。可是一天一夜过去,我都没有看到他的身影。直到我回到自己住所时才知道,我竟被兄长调离了主峰。”
楚秀问:“难道当真发生了什么危险?”
月云点点头,随即又摇头:“我也是很久以后才知道的,那时还未正式登上朝天子之位的兄长,就已被不法之徒死死盯住,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而他为保我的安危,就赶在封位前早早将我送离众矢之的,让所有仇恨的目光全集聚在他一人身上。”
楚秀:“我曾听闻傅天子是位大善大德之人,为何这样的人还有人记恨?”
月云冷笑一声:“有的人才不管你是何人品,只要坐上至高之位,你就是他们的敌人,是他们想要拉下泥潭的对象。可惜以前的我不明白他的苦心,只是一味怪罪兄长的疏远,怪罪他有了地位就变得冷血。渐渐,我也离他越来越远。”
“我们兄妹这样淡漠的关系一直持续到除魔之征。那时的兄长已经成为万人敬仰的朝天子,在他的带领下,各方仙家势力也愈发强大,很多人开始不满足眼下的疆土,打算将手伸向妖魔两界。”
楚秀预感不妙,不由得屏住呼吸细细聆听。
月云:“他们纷纷将自己的诉求上报给兄长,却遭到了他强烈反对。兄长觉得此举太过残暴,每个生灵都有生存之地,不应该因一己私欲而强行占有。所以,兄长不顾背负软弱无能的骂名,一把封锁了仙家通往妖魔境地的道路,怕有心人再次冒犯。”
楚秀:“他这么做,算是与大半仙家为敌了。”
月云红了眼,谈话间已有哽咽之声:“那会儿太华师长多数闭关,大梁全落在我哥一人身上,也只有君子偕能为他分担些许。可那次封锁之举已触犯其他人的利益,很多人自发组成仙家军,完全不听他号召,往妖魔之境出征!”
“可单凭我哥与君子偕等弟子之力很难阻挡,眨眼间这人世便遍布妖魔尸身。无论好坏,全部论罪处置!有次,我曾在一处交界远远见到过兄长。我……从我们一同进入太华至今,我从未见过如此疲惫的他。从征战开始之际,前方不停杀妖,他就在后方不停施救。一身白衣满是暗红的鲜血,眼神里也是挥之不去的迷茫与哀伤。”
“可这些最终是蜉蝣撼树罢了,而仙家的暴举最终引起了剧烈反噬。妖魔之境横空出现一大魔,名曰寒天。他以血为阵,以魂为祭,炼出至邪阵法——仙人笑。”
楚秀暗叹,正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只是苦了因此而无辜受罪的百姓。
月云看向远处的鬼王宫,愤愤道:“仙人笑一出,仙家独大的局势很快出现了倾斜。很多修士都死在了那诡谲阵法里,而我哥救完了妖,还要去救他们!要是换我,我才不管那些人的死活!明明是他们闯出的祸,却要我哥来收拾烂摊子,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楚秀看着她愤怒的模样,无奈笑道:“可惜他不是你,或许自始至终,他眼里所关注的从不是仙家这一方境地。”
月云:“我知道,我只是为我哥打抱不平。所幸事情到后面也顺利解决,寒天也死于我哥剑下。而此役过后,我决定与兄长冰释前嫌,好好聊聊。但上天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战役后的第二年,兄长终于迎来飞升之日。仙君长老为这一天纷纷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