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都是事实!反正记者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多说一点记者才好写,才能把张楚雄搞臭”!
张雾彻底地无语了,他觉得于小娟这次是真的疯了。
更让张雾觉得害怕的是,听于小娟的口气,她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家都市报社上,而据张雾这些年的工作经验,媒体是不能信任的,尤其是于小娟这样的情况。
张雾越想越觉得忐忑不安,他不知道于小娟已经对记者说了些什么又提供了些什么证据,他必须马上见到她,告诉她事情的利害关系。
记者的电话又到了,张雾这次直接把号码划入了sao扰电话中。
果然,于小娟的电话马上又到了。这一次,她的火焰已经通过信号直接引爆张雾的耳膜。
“你要死啊!我刚才怎么教你的!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废物儿子!你把记者惹生气了,谁给我们出头!现在,赶紧给记者回电话道歉!你听见了没有……”
张雾已经把听筒放得离自己的耳朵一臂之远,直到听筒里恢复了正常的振动幅度,他才把手机又放回耳边。
“我们先见一面,不见面,我不接记者的电话。”张雾冷静地说。
但是这种冷静在于小娟听来完全就是不配合,挑衅和威胁。
“你还敢威胁老娘了?我跟你说,要不是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老娘犯得着一把年纪到处奔波吗……”
“我还是那句话,不见面不接记者的电话,你那么有本事,就叫记者别来采访我了。”
于小娟气得差点吐血,又把张雾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汗毛到细胞都骂了十来遍,最后没有办法才破口大骂着和张雾定了一个地点下班了见面。
但是张雾到了约定的地点时才知道自己被于小娟骗了。
已经准备“一战到底”的于小娟把自己的儿子卖了,联系张雾的记者赵平取代了于小娟出现在张雾面前。
“请问是张雾先生吗?”记者率先从一个角落里走出来,马上后面的摄像就跟进。
张雾太熟悉这种作业的流程。
“谁?你认错人了吧?”张雾环视一周没有看到于小娟,然后迅速地将脸背离摄像头,一边转身走向别处一边淡然地回答记者的话。
“您不是张雾先生吗?”记者虽然不高,但是两只小腿十分快速地交叉切换跟进,摄像则企图迂回包抄从前面给张雾来个正面照。
但是这时张雾的身高优势完全体现出来,他迈开自己的大长腿,以竞走的速度往地铁口方向移动。
他不再发言,因为他相信自己那位坑儿子的妈已经把自己以前的照片向记者展示过,记者肯定已经认出他来。
“张先生,请等一下,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记者仍然在后面一溜小跑追着,一边追一边向着张雾的背部招手,像极了路边摊的小贩追着少给了两毛钱的客人。
张雾头也不回,从快走变成小跑,一闪身就过了地铁闸口。
地铁闸口是什么地方?是全国各大拥有地铁的城市里哺ru动物定期迁徙最密集的地方。张雾刚进闸口时还能看见个脑袋,五秒后则彻底消失在众生相里。
从记者的包抄中逃出来后,张雾迅速地联系上自己在网络上的一个“内线”。
这个“内线”是张雾在网络上搜集写作资料的时候认识的,叫“傀儡师”,用的是日本动漫电影里那个在网络世界里神出鬼没的“傀儡师”的名字。
傀儡师活跃于各大论坛,主要工作是发帖、删帖,俗称水军,傀儡师在两大论坛潜水多年,深谙水性,除了主业之外,也会兼职周边业务,如“贩卖信息”。
但是张雾和傀儡师不是通过买卖认识的,是在张雾写作一篇关于某地生态环境与企业污染的文章时,张雾在论坛上“求证”时,傀儡师匿名找到他给他提供了几条非常重要的证据。
文章刊出后,企业被查处停业,他和傀儡师也就此相识。
然而,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面。
张雾再次找到傀儡师,他请求傀儡师的帮忙,“从现在起帮忙盯一下本地媒体和论坛,有关张楚雄的消息告知”。
傀儡师问:“义利集团有事?”
张雾答:“张楚雄有事”。
因为这一突发事件,张雾没来得及马上和许嘉靖见面谈分手的事,有两次接到许嘉靖的电话,他的话都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
也许在张雾的心里,邢丹那次发邮件和他谈分手的事已经根深蒂固,让他觉得这是在一段恋情的最后十分草率的表现。
张雾不知道,恋情总是始于谨慎而终于草率的,而且还只有草率才能真正结束。
张雾时刻在盯着都市报的动静和网络上各大媒体平台及论坛的动静,他感到一颗不定时爆炸的深水□□已经被人投入海中,海面上正在狂欢的人们毫无知觉,这颗□□一旦爆炸,他就会马上被卷入漩涡中心。
然而两天过去了,这颗□□毫无动静,海面依然平静,他的生活也是。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