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姻,只能我做主。”
“你现在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对吗?”
“多亏你的教导。”
谢云鹏倏地站起来,胸膛像忽起忽落的海浪。
这是这么久以来儿子第一次顶撞他,“你就是这样对长辈说话的?”
谢道年看着他,目光坚定,语气很轻,“你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教育方式有问题吗?”
谢云鹏没听清,他看他,“说什么?”
谢道年有些寡淡地笑了,“罢了,也不会听。”
谢云鹏还想说什么,陈露已经在喊他,“老谢,你去哪了?下来切山药。”
谢道年将书收拾好,谢云鹏看看他,重重呼出一口气,出门前,和他说,“我所有店铺还是要留给你的,我也只有一个儿子,也希望你生生性性。”
门轻轻合上了,室内恢复平静。
谢道年用手敲敲额头,闭起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睁开时,看到桌上那红枣钥匙扣,拿过来仔细瞧瞧,放在唇上轻轻一吻。
······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过着,谢道年在准备考试,陆胭没有打扰他,她最近也在忙学业,陶乐对于她的学习是放任的,陆胭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一开始对于这个工艺专业,陶乐是很不赞成的,陆胭十分坚持,她也不好说什么。
最近有个工艺比赛,老师举荐她去参加,陆胭有空都在缝缝补补,针线费了不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准备比赛作品,闭着眼睛都在想怎么做。
她以前太懒了,现在仿佛一下子就将落下的补回来。
舍友起床后洗漱,她们还有选修课,陆胭课程很少,她把全部Jing力专注于比赛。
几个女孩见了都说,“小胭,你也太勤奋了,让我们这些懒虫情何以堪啊?”
“都是被逼的,我也懒。”
她这次作品是动物系列,每个都确保Jing致,Jing力也废不少。
“你的毕业作品方向就是布艺了?”
“嗯。”
“真好啊,马上就想好自己做什么了,我还在犹豫呢。”
陆胭剪掉线头,笑道,“你们有的选择,可我就只会这个。”
“我也想只会一样东西,这样至少能专注。”
谁不想能够好好钻研一样东西呢?得到越多反而越不知道怎么选。
“可是选择也少了。”
陆胭的大学生活,过得还是很目标明确的。
就是懒。
女孩们都去上课了,陆胭看着做好的手工,终于松了口气,瘫坐在凳子上。
“累死我了。”
······
周末回家,陆胭看见玄关处的高跟鞋,她放下包包,到客厅看看,发现陶乐坐在地上,靠着沙发,看着照片流眼泪。
“····妈。”
陶乐一惊,将相框放好,擦掉眼泪,“回来啦。”
陆胭点头,慢慢走到她身边。
地上还有酒瓶,陆胭上前收拾好,“妈,别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陶乐将衣服拉好,笑容有些单薄,“没什么,就喝一喝。”
她的神情很恍惚,陆胭知道,她想父亲了。
收拾酒瓶的手停下来····
她有时候想,妈妈要是能再喜欢一个人,那该多好。
陆胭每次听妈妈说起她和爸爸的点点滴滴,劝导的话又硬生生咽回去了。
陶乐性格中有种执着,她伪装地很坚强,面对别人滴水不漏,恨不得大声告诉别人,她很能,作为单亲妈妈,她一样能把孩子带好。
“妈,你去休息一下吧。”
陶乐捏捏眉心,对她说,“胭胭,妈妈很抱歉。”
让你看到我这副模样。
“没事,我来收拾,妈,你去休息吧。”
陶乐嘴巴动了动,脖子僵住,肩膀一抖一抖。
陆胭蹲在地上收拾东西,叮叮当当,低垂着眼睛,看起来很乖。
陶乐红了眼,终究没有说话。
陆胭看看锁上的门,抿抿唇,继续收拾。
·······
傍晚来临,夜总会7楼办公室。
陶乐开完会,活动活动脖子,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她原本学的不是管理,但没办法,要养陆胭,什么钱多就做什么,也不管这个行业会不会被人用有色眼镜看待,累死累活才有今天。
室内安静了一会,她到抽屉拿出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陶乐还很年轻,那时候在读大学,身边站着一个男人,穿着教师服装,一丝不苟。
她摸着摸着,眼泪就流出来。
抹了眼泪,她起身到窗边抽烟,心里很乱,打算到楼下酒吧喝一杯。
走到吧台处,调酒师孙涵见她一来,殷勤上前,“陶经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陶乐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