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和检测是一道跨不过去的关槛。
很多知识点需要积累,这也是很多理论知识,房遗爱不能讲述明白,甚至在大唐无法去施行的原因。
房遗爱深思,还未想到现下如何去解决这个问题,如果贸贸然提出这个理论并去施行,那不是救人而是在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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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忙完事情,问起张思政齐王李佑那边的事情,自从纥干承基身亡后,张思政明显得了太子殿下的重用。
李承乾还是颇为信任张思政的,交给了很多以往他并没交给他去做的机密之事,只是太子用人给恩赏,也不能师出无名,给的太过,否则便是从前忠心的人,说不得也会反噬——何况,那记忆力的他,和现在他……根本也不是一个人。
李承乾敛目沉思,瞥了一眼在书房贴身侍候他的称心。
称心低着头,十分的低调懂事,竟然和记忆中的人是完全两副模样——也是,李承乾自认为他也“不一样”,那么称心有所不同,也不是很令人意外。
而造成这一切变化的人,自然是那个搅浑东宫的房遗爱。
“房遗爱几天没来了?”太子问。
赵德子有事出去了,只能称心答道:“师父有快一旬没来了。”
“哼,一旬?我看是十一天。”李承乾嗤笑一声,突然撂下手中的笔,批折子的心思淡去。
东宫是有一些奏折给太子批复,一般都是东宫小朝廷负责管辖的事情,事情不多,大多是太子詹士处理完毕,呈上来给太子看一眼的,太子殿下若是没有异议,便写上已阅之类的字眼就下发出去执行。
另外一些折子是太极宫那边递过来的,也就是李世民批复过,或者甩过来一些不重要的事情让太子练手,这些折子大多还要折返回甘露殿给皇帝重新筛看一遍。
李承乾从前很重视这些,甚至觉得父皇给他的折子都是琐事和太少,根本是不想他掌控权利,只是这些日子他一改往日情状,人很明显惫懒起来。
不咸不淡的处理完这些事情,太子詹士于志宁那边急匆匆的过来打扰太子。
“殿下!大事不好!”于志宁气喘吁吁,神色焦急和紧张。
“于师坐下说,看茶,称心。”李承乾不疾不徐。
于志宁得了消息还不曾喘匀一口气就过来,拉着太子就要去太极宫。
皇帝那边应当是气极了,这等大事必然先要讨论,太子和太子詹士这边自然得在场。
李承乾却阻道:“于师若是说齐王造反的事情……不必慌乱,齐王封地里长安还远着呢。”
太子殿下甚至有心情调侃,于志宁瞪眼,见太子表情很是平淡,他一怔后,慌乱的心才稳当起来。
自从李世民登基以来,还没有就藩的儿子就这么突然起兵造反的,初听这事后,于志宁是非常惊讶的。
现下见了太子的镇定和说辞,对比的于志宁本人非常毛躁,他甚至有一瞬间的羞愧。
李承乾不慌不忙的去了太极宫。
甘露殿,皇帝李世民自然大发雷霆,齐地周边县城和防务告急的奏折扔了一地,房玄龄和长孙无忌,李靖和李绩等大将都在此。
八百里告急,现下朝廷里还暂时只有小范围人知道齐王造反,但等过个一天过去,恐怕长安城内的百姓都会知道,瞒是瞒不住的,此事必然撼动天下,更是挑衅了权柄威望如天的皇帝陛下。
这才是真正让李世民动怒的原因。
他不能相信以前从来没看上过眼里的五皇子李祐,居然有如此大的胆子。
他这个做父皇的难道对这个庶子还不够好吗?!
“——齐王的封地素来富庶,这个孽子就是这么回报朕的吗?!”李世民怒火滔天,额头青筋暴起。
他发怒,还是房玄龄起身让皇帝息怒,平稳气息,长孙无忌此时也谏言,齐王仓促起兵,此时应当调派周边藩镇剿灭。
李世民的法令纹此时深垂,目露寒光,“务必不能影响东征——卫国公,你推荐个人。”
杀鸡焉用牛刀,李靖多病,若不是因为孙思邈过来,恐怕此时早就身子不好,但李靖现下还是得保养为主,他还指望着李靖能随他东征呢。
李世民是真的动怒了,否则也不会叫了李靖的爵位,他向来敬爱李靖的将才,常以李靖的字药师唤之。
李靖沉思,京中却是缺乏小将,这几年正是将才青黄不接的时候。
“不如调派侯君集去?”李绩此时插言道。
李靖抬眼看了一下李绩,然后半垂着眼睛没说什么。
此时有人说太子殿下过来请见,李世民若有若无的点头。
李承乾进殿,给皇帝揖礼,和几个老臣挨个互相行礼后,听了皇帝要剿灭齐王选将,眸光动了动。
他想到了房遗爱的“一腔热血”,其实剿灭齐王的叛乱比去东征更妥当,梦境中的李祐的所谓谋反大军,在等朝廷真正的大军过去,不过是月余就覆灭掉了,看似声势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