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子闻言挑眉,忽然笑道:“倒是孤的不对了,不妨累、着、你了——”
李承乾的话似是而非,杜荷摸不到头脑,一头雾水,他倒是知道太子最近在锻炼,据赵德子说,就是房二做的好事啊,说有办法治疗太子殿下的跛足。
杜荷听见这事有转机,还挺替太子殿下高兴的,这样朝臣乃至一些有益新的诸皇子们,再也不能私下里用词攻讦太子殿下,在他看来自此以后,殿下的储君之位也就更为稳当了。
可此时听着两人说话,杜荷怎么越听越是觉得有点不对味啊。
李承乾的自称暴漏了他的身份,此时白朝凤早就跪下,就是眼前的贵人再来一脚他也得擎受着,只是白朝凤的眼神里闪过一抹不甘心。
因着低着头,谁也没瞧见。
房遗爱此刻倒是爬起来,要披上衣裳,太子殿下视线顺势扫了一眼房遗爱的身子,上面没有什么痕迹,白皙细嫩依旧,却喊杜荷去外间候着。
杜荷不知原因,但他向来有个好处,唯太子殿下马首是瞻,反正这里也没啥看头,顺便还把白朝凤拎出去了。
房遗爱穿着衣服,悉悉索索的,李承乾冷哼了一声。
房遗爱腹诽,也不知道哪里惹得太子追踪而来。
他低着头拢着衣襟,正要伸手系着腰带,一双手却拎起了他的腰带,给那么拿走了——
房遗爱瞪眼,裤腰都要松掉了。
他双手拎着衣袍下摆,瞅着Yin晴不定的太子殿下。
“殿下?”
“呵呵……揉揉,还用得着解开腰带吗?”太子殿下边说边捏了下手中房遗爱的那条腰带。
房遗爱眨了眨眼,“朝凤擅长按摩推拿,我就让他给我全身松泛松泛。”
没什么啊,太子抽什么风。
他脑子里这么想着,可房遗爱转即神情紧张了一下,他想起一直以来对太子的防备,太子不会真是……对自己……意、图、不、良……吧?!
房遗爱大惊,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李承乾抬眸看他表情,玩味的笑了一下,道句:“是么?”
然后,他就把腰带还给了房遗爱。
房遗爱正要接过来,低头去系,却不妨太子殿下帮忙给他扣上了腰环,还顺势拂了一下他的腰眼一角。
房遗爱只觉得腰间酥麻,冷不丁的起了鸡皮疙瘩,令他Jing神一震!
他屏息了一瞬,心脏都紧张的漏跳了一拍,可抬头去看太子表情,但见太子殿下无事人似的一退,转身出了这旖旎装饰的里间卧室。
……缓和了好半晌情绪,房遗爱咽了咽口水,听见杜荷在外面喊了他一嗓子,他这才走出去。
到了外间,等房遗爱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太子殿下端肃的坐好,杜荷都假装很正经的喝茶,而之前的白朝凤此时却跪立在一旁。
房遗爱瞥了一眼白朝凤,蹙了蹙眉,心道倒是牵连了无辜,自从被夺舍不成后,房遗爱不怎么喜爱见人跪着,可能也天真的受到后世灵魂记忆影响了罢。
他们这些贵人……说不得哪日,下场还不如这白朝凤呢。
房遗爱若有所思,太子殿下的目光却落在了白朝凤此人身上。
这人还没走?!
太子殿下的眼神淡淡扫了一眼杜荷。
杜荷表情无奈,太子身份已然泄露,来了青楼若是被人说道并不太好,这个白朝凤么,杜荷正琢磨着警告一番,还是怎么处理了。
倒是房遗爱想起白朝凤的人品来,有心怕杜荷或太子对他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来,他先开口让白朝凤起来,让他保守秘密,不准对任何人说出太子来青楼的事。
白朝凤磕头称是,然后低头要退出去,但临关门前,却听房遗爱说:“之后我跟窅娘说赎你出去——”
闻听此话,白朝凤猛然抬头盯着房遗爱,表情虽然平淡,但他的眼神却闪过一道亮光,但看见太子黑压压的神态,立刻低头,却不敢言语。
房遗爱不知怎地,心蓦地一软,他就是见不得人这个。
若是有人假装可怜,诉苦哀肠,他还不耐烦呐,可若是似白朝凤这样的,房遗爱的心就不由先替人家酸了起来。
他不顾杜荷踩他一脚的警示,竟然继续对白朝凤道:“……一会儿你就跟我家去,往后跟着我罢。”
“……房二,什么人你都——”杜荷急了,没看到太子殿下浑身泛着冷气么,就是你这么喜欢这个人,也没有自顾自的冷落殿下,而这么“急色”的跟个老倌倌表白啊。
这成什么样子!
“小荷花你不懂,朝凤是个好的,他不一样。”房遗爱扭头对杜荷解释了一句。
杜荷一脸哀叹,兄弟你完了。
从前没见房遗爱这么不会看人脸色啊。
“襄阳郡公,你别阻着房驸马怜香惜玉了。”太子殿下冷不丁的说道。
房遗爱等白朝凤离开后,听见李承乾的Yin阳怪气,他才反应过来,他又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