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甲胄,背后倚靠万千骑兵和旌旗擂鼓。
可房遗爱好像并不是嗜杀之人,太子恍惚想到,但又突然想起对方在围场救了大家一命的好身手,还有面对刺客的时候那毫不留情的剑术——
他深深的瞅着房遗爱,房遗爱此时却神色莫测,身上有股高处不胜寒的冷漠和霸气,对方像是站在某个高处之后,身上泛着淡淡的那种找不到对手的那种萧寂和索然。
“……既然殿下这么说,臣也只能信了。”房遗爱深沉的看了太子殿下一眼,恢复了“正常”,并恭恭敬敬的揖礼请罪刚刚他的以下犯上之罪。
李承乾负手而立,微微沉yin,长叹一口气,端详着低头站立的房遗爱良久,内心五味陈杂。
半晌之后,他准了房遗爱离开东宫。
房遗爱出了房门后,一直在院子里侍立的赵德子迎面过来,脸上有好奇,刚刚屋内好像发生了什么,正要开口问平时向来对他还算和气的房膳郎时,却见房遗爱直接掠过他而去。
赵德子阖上了半张的嘴巴,摇摇头敲门请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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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了东宫,房遗爱神色冷然,重重的哼了一声。
——他好心用耗费内力帮助太子治病,对方却“居心不良”!起了“龌蹉不堪”的心思哼!
真当本座是好欺辱的么?!
今日太子对自己起了这种心思,定然要用气势压倒对方。
就算以后——
……哼。
——就是那魔教教主“男女通吃”的记忆里,从来也都是处于“掌控者”一方。
想罢,房遗爱认为今后就是太子对自己出手,依靠“自己”本身的武力和气势,对方也不会占到便宜的,他也就暂时把这事搁置下。
“二郎。”这时家里的仆从小七出来唤了一声,手中牵着房遗爱的马缰绳,枣红身黑鬃的马匹在后面喷着气。
房遗爱冷冷的面对牵马过来的小七,也不等小七请安的话出,直接没有废话一个字“走”,便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被甩下的小七急急忙忙骑着自己的驽马跟上,前面的自家二郎骑得飞速,衣袍都猎猎作响,朝后飞鼓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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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按照房遗爱的指导开始复健,自从那天之后,太子殿下第二次见房遗爱还有些尴尬,可是房遗爱却一本正经起来,全心全意给太子“治疗”,多余的动作和话题根本没再提起。
李承乾依旧是每次被按摩特定xue位后,然后身体上有种不能言说的感觉,他私下里还唤了东宫的太医。
“是否某些xue位会让人……兴奋?”太子看似十分不经意的问。
太医愣了下,不管内心如何觉得奇怪,还是尽责解疑道:“某些地方是会这样,若是行针‘促Jingxue’还能使男子出Jing——”
太子闻言“哦”了一声,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让太医觉得殿下十分高深莫测,不敢多问,乃至不敢看太子殿下的表情。
也不知道东宫内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太子紧接着又问了太医,具体什么xue位的功用——
这个太医倒是侃侃而谈,“这里除了活血,并无对男子……有助兴作用。”
太医换了一个委婉的词语回答。
李承乾点点头,驱退太医,然后等忙完,在屋内按照着房遗爱给的办法,开始锻炼。
陪伴太子的是赵德子,只是赵德子觉得最近太子殿下和房膳郎两人相处奇奇怪怪的,但他怎么观察也没看出什么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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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府,一次小宴上。
魏王和其一党众人说起东宫最近的消息,太子殿下仿佛开始又治起跛足来——
魏王一党人似是而非、话里有话的讥嘲一番不谈,魏王见底下的长孙冲神色不乐,闷头饮酒,等宴饮之后,私下里魏王李泰问长孙冲为何心情不好,这方才知道长孙冲来之前刚和长乐公主吵了一架。
李泰接着旁敲侧击,知道了吵架的缘由。
原来长乐现下已经进宫……但,长孙冲却不乐意。
“她就安安稳稳的待在家里,何必进宫多事?!”长孙冲倒没对魏王说出长乐公主要状告高阳和宫内韦贵妃的事情,这事他闻听后就非常不赞同,可是长乐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依依不饶的。
长孙冲蹙眉,闷闷不乐。
魏王劝解了一番,倒没追着问什么,但他宫内的耳线已经报了只言片语过来,加上高阳那边透露的消息,李泰根本是心知肚明。
他对晋阳公主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高阳此时和他结盟对他而言更有利,只是听说长乐最近好像和晋王凑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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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宫,甘露后殿的晋王居所内。
长乐此时却是在这里,还是晋王知道长乐公主又来了,亲自去硬请过来的。
“阿姐——”李治无奈,但他心里也很生气。
长乐气得摔了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