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珮阳高大的柳树在清风中飘扬。
高大的城墙被紧紧关闭着,青灰色的墙壁在风雨中招摇,保卫着这处百年的古城,像安稳可靠的巨人一般,深深驻扎在每一个大楚百姓的心里。
刚走到半路,齐硫身体一顿,石清河连忙扶住他,将他扶到没有人的小巷的石凳上坐着。
低声靠近齐硫,“没事吧,你这样真的行吗?”
齐硫狠皱了皱眉,忍不住想要咒骂,亲手将石清河下了药的素酒全部喝下为了博得唐瀚才等人的信任。
如果不是当着异装男子的面将毒酒喝完,恐怕根本就不能放松他们的警惕。
齐硫感觉到呼吸之间都带着闷闷的疼痛,身体发软,根本就没有一丝气力。
“还能走出去吗,我怕他们还在。。。”
齐硫吸一口气,“扶我走吧,有人跟着我们,等我们走出去,就好些了。”然后他提高声音,“清河,这酒的后劲太大了吧”
石清河扶着他,叹气,“我看你是恨不得开的是酒楼。”
房府,唐瀚才跪在地上,异装男子玩弄着青瓷茶杯,“不错,唐,这次你立功了。一旦你的人下好了毒,我们就可以一举拿下大楚要塞了。不过,派人盯着他,不要半路出差”
唐瀚才兢兢战战的磕头,为自己当初想要向齐硫报羞辱之仇 决定而舒了一口气,还好。
“房大人,皇帝还是没有相信你吗”
房行远站在唐瀚才一边,摇头。
“房大人,你的速度要加快了。就算不相信你,只要你能让皇帝出宫,我们的人自会应对,到时候你就是天神教的功臣了,哈哈”
房行远低下头,在人看不见的地方,脸色悲戚。
齐意将密信送到皇宫后立刻出了宫。
此时,天外已经黑了下来。
树林中被清风吹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抬头朝深处看去,有种山雨欲来的静谧和幽深。
灵活的身体飞快的穿梭在密林之中,在黑暗中划出比夜更浓郁的黑色。
石清河一个晃神,齐意便站在了他面前。
“你。。。进去吧。我去别处了,额,那个齐大人,我能问一下那个监视的人会不会发现。。。”
齐意看他一眼,“他不敢靠近。”
石清河哦了一声,点点头。
帐中烛火昏暗,齐硫靠着木架,脸上冷汗直流。
齐意走近他,刚一伸手,就被齐硫避开,睁开眼睛,一向清明的眼中掺杂着痛苦和浑浊,冷汗从光洁的额头留下来,滴在眼中,黑色的眼眸像一池看不见的深水。
模糊看清来人,齐硫一把抓住齐意抱在怀里。
齐意被他紧紧抱着,能感觉到这人身上的shi意。
勉强开口,“。。。。查到了吗。。。。嗯、、、”
听见他闷哼,齐意连忙收回自己试图将内息传入齐硫身体的手,轻声,“是房行远。”
“呵。。。怪不得,我们找不到。。。嘶、、、这毒,发作的时候可真疼,他一定没想到我们是计中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了吗。。。。”
齐意缓缓伸手抱住他,“别说了。”
齐硫苦笑,“不说点什么,太疼了,忍不下去。”
齐意敛眉,手下的动作却带着心疼,“让千雲来吧”
“不行,他派了人监视。。。这几天,应该就是这几天,时间越长。。。越容易暴露。”齐硫摇头,咽了咽干疼的喉咙,“症状不同的话,会被他发现。。。。我没事。。。只是。。。嗯。。”
齐意拉过他,低头吻住齐硫,收紧双手,把他紧紧抱着,陪着他疼。
营帐外,石清河默默的站了一会儿,直到夜静无人。
第九十章 一场厮杀。
“哎,你说,邵将军这事也有好几天了吧,现在突然又平静了下来,是什么意思?”
“我们误会了?官府难道就这么不闻不问放着吗。”
“谁说不管了,不是说刑省部房大人在追查此事吗。”
“嘿,他查有什么用啊,知道吗,邵将军的夫人可是当朝一品文臣。”
“这文武大臣该不会被他们家给包了吧,皇上呢,皇上怎么没说话。”
“你们小声点,官兵来了。”
一队官府的巡逻队走过喧闹的市集,议论声在官兵走后又起来了。
最怕流言伤人心,但,流言也是最没有用的。
“你们不知道吧,邵越的军队就在城外驻扎,我们村有人都看见了。”
“但是那纸。。。”
“别说别说。这事比邵家那事儿还不好弄呢。”
前些日子轰轰烈烈的事,好像变成了百姓街头巷议的谈资,一个眼神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奈何却不敢大声言语。
是一时的清风起浪吗。
轻纱垂怜,琴瑟和鸣。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