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冷之后,人也懒散起来,某天晚上吃过饭,倪景秤了一下,重了好几斤,吓得她从体重秤上跳下来。
“重了多少?把你吓的”戴胜庭凑近去看
倪景推开他,又站了上去,测了两次,还是那个数。
她以前有健身的习惯,一周跑步三天,练瑜伽一次,虽然没有系统的锻炼,但好歹把体重保持在一个数值,最多上下浮动一两斤。
“不行,我得运动”她叉着腰,盯着体重秤的数字,眼神坚定。
戴胜庭笑了出声:“还是偏瘦啊”
“你懂什么?”她瞥他一眼,边走进房里边对他说:“这是个预警,再这么懒下去,体重还会一直增”
她打开衣柜,房里两个大衣柜,她占了一个,翻翻找找,竟然找不到她的运动装。
“怎么不在呢”她拿出行李箱,还是没找到。
突然才想起运动装备都在家里,她已经多久没回家了?国庆到现在,除了中间回去过一趟,就再也没回过,至今已经两个多月了。
戴胜庭进房,就见她眉头深锁,坐在床上。
“找什么?”他关了衣柜门,问了一句
“我要回家一趟”她说
“家?”
“我的公寓”
“回去做什么?”
“拿我的运动服还有鞋子,都在那边”
“那正好,我有话跟你说”他顿了一下:“跟你商量个事”
“什么?”
“你把东西都搬过来吧,以后就在这边住,省得你两边跑”
倪景愣了一下,抬眼看他,其实他们现在跟同居没什么区别,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如此提议。
“不好吗?”他轻声问,坐在她身旁,搂住她:“还记得我说的么,元旦和我去法国看我妈”
倪景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只是当时她没明确答应。
看戴胜庭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她只好点点头。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他轻声问,收紧了手臂。
“还是觉得太快了”倪景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靠在他怀里,轻声叹道
他们认识到今天不到六个月,倪景怎么也不会料到会那么快就跟他确定关系,还同居,还要见家长。
她想起徐瑶说过一句话,她说戴胜庭做事绝对不拖泥带水,他决定的事情旁人几乎不能改变。
倪景是有些小矫情小扭捏的,除了分手,她很少有果决的时候,总会摇摆不定,戴胜庭深知这一点。
他一开始就看穿了,这个小女人外强中干,看着霸气美艳,其实心里十分没有安全感。
所以,他得适当地逼逼她。
最后决定在这个周六搬家。
踏进她的房间,戴胜庭想起第一次和她在这张床上做爱的情景,不觉笑了笑。
倪景不知道他龌龊的心思,看着满房间的东西,无从下手。
她的单身公寓虽小,东西却极多,衣服,鞋子,包包,护肤品,已经占了很多一部分,还有许多未拆封的包装,如果不是这次搬家,她恐怕已经记不起来她还有三对耳环没戴过,两对鞋子放在衣柜最下层,商标还没剪,还有数不清的囤起来的护肤品
“我觉得一天搬不完”她自暴自弃,拉了张凳子坐下。
戴胜庭和她相反,他对这房间兴趣极大,仿佛可以通过这里走进她的世界,看看过去的倪景。
他看了一圈,在她书橱内找到一本相册,被她夹在中国现代史和荆棘鸟中间,他拿了下来,相册封面挺老旧,印花有些褪色,他翻开第一页,
第一张,看上去像是还在读高中,十五六岁的样子,脸上还带点婴儿肥,穿着条纹T搭高腰牛仔热裤,身后是海,她笑得灿烂,眼睛眯成一条线。
他一页一页翻过去,大部分是高中的照片,少部分是大学的,大学的照片看上去高清很多,应该是拿单反拍的。她的脸尖了,五官Jing致许多,披着黑长直发,每一张照片都是淡淡的笑,和高中的她完全不同,开始端着高冷范儿。
他翻到最后一页,突然一张纸掉落在地,他捡了起来,是一个素描画,画上是男人的侧脸,他觉得眼熟,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那不正是沈烈么。
倪景看他拿着一张纸看得出神,走近他。
“看什么呢?”
他把素描画递给她,似笑非笑地问:“你画的?”
倪景接过,避开他的眼神,心跳微微加速,像做错了事的孩子,她说:“是啊,还行吧?”
“画得不错”至少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沈烈,他又说:“我不知道你还能画一手好画”
倪景呵呵笑,希望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谁知他又指着墙上那副抽象得不行的挂画,问她:“我没猜错的话,那是沈烈画的?”
倪景看过去,这话背后的故事她肯定不能说给戴胜庭听,但她也不打算瞒着他,于是点点头说:“嗯”
戴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