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了她能不能过,单说这个nv人离了他,又怎么生存得下去呢?
之前他自以为是,只派了两名手下暗中护送她南下,却不料途中出了意外,害他就像也跟着死了一回!她虽被救,却遇上那Y沉沉的冥风,表面上似乎对她柔情T贴,占尽便宜,背着她还不是会把她给卖了!要知道他能早于中州人的军队寻到了此地,可都“归功”于摘星楼无孔不入的情报网……虽说是他宁徽玉寻Q心切,在人前夸了口,而那冥风也是丝毫不客气,张口便要赤宁城附近的两条重要商道!——那便是此前云昼乔装北上,隐匿于赤宁城内清风苑,四处查探的目的——毕竟摘星楼不光只做杀人的买卖,普通的生意还是要营生的,这回却把手伸到大漠里去了。
尽管深知那两条商道举足轻重的作用,他还是连眉都没皱一下,便挥笔签下了契约。冷然对着摘星楼众人意味深长的目光,静静坐在还留有凤幽夜独有气息的屋子里,品了不知道多少杯茶后,终于得到了她的消息。
结果其实并不太出乎他的意料,黑晋Y那个二愣子,贼心不死,Y是来抢他宁徽玉的nv人!这种小子本身不足为惧,可恨带了他老婆身陷险境——
事实摆在眼前,这种不堪一击的mao头小子,根本不可能保护得了她的周全!
再说那中州军……要让他宁徽玉的老婆回去做中州的公主……不可能,下辈子也不可能!
“不可能。”他又上前一步,声音朗朗,鼻间热气若有似无,喷洒在了她泪痕未G的芙蓉面上,“凤幽夜,你这辈子哪里也去不了,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
宁幽卷93、敢冒不韪
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
他的话语亦是沉沉的,带着这个男人独有的不容辩驳的意味,令人轻易便能深信不已。凤幽夜差一点,又要信了他……
“为什么?”她语带一丝哀戚,却勉强维持镇定,“我说了我也是人,不是你的所属品。我要走,你没有理由绑着我……”
“绑着你?”赤宁城主笑了笑,“这倒是个好主意。”
他玩笑一般的话语,却令凤幽夜倏然觉得手腕一痛。前半夜被人切实地“绑”在了床头,还被某人“趁火打劫”肆意侵犯了不知多久……这滋味可一点也不好受。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脑海中残留不去的竹林里那一幕——她亦是这般被捆住了双手,甚至蒙上了双眸……
此时此刻,中州公主全身都气得轻颤,听男人仍语带揶揄,附于她耳畔暧昧低语,“如果你执意离开我,我不介意将你日日绑在……”
“啪——”清脆的巴掌声骤然在黑夜中响起。
踉跄着退开了一步,长这么都没怎么试过打人的中州公主,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竟然挥出了那一巴掌,更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心里一直告诉自己“没有错,不要怕”……而后身子仍一直发抖,这回却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恐。
下意识地寻着了“逃生”之路,她已打开了身后的房门,仓皇地奔了出去。
腿脚虚软慌乱,犹豫了一下是否还要去看看黑羽族少主的下落,却差点被走廊上一个躺倒的人绊了一跤。凤幽夜吓了一大跳,盯着那地上明显已经僵Y的矮胖尸T,又回头瞄了一眼仍没动静的那屋——
那男人倨傲孤绝,又常年身居高位,想来这世上也没有人敢打他耳光,必是气极了,一时难以消化?是以,也没有立时追出来“严惩”她这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小nv子罢?再想到地上这人,必是被他所杀,无论原因,她都不能否认是他救了自己……
想到这里,自认为在心底已经彻底与他“了断”的中州公主,不禁又稍稍有些软了心肠。她常当他是洪水猛兽般,然而细想一想,他对她柔情的时候,其实也并不算少……
抱着这般矛盾、忐忑的心情,身T单薄的小nv子抱紧了X口,孤零零地站在寒风呼啸的走廊上,一时没有动弹。
这时忽听院中传来什么响动,凤幽夜的心又提了起来,借着昏暗的夜Se看去,回廊之下,水洼之间,竟是个被团团缚住的人影。
“少主?”待到她拎着裙摆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看不容易看清了地上那人的脸,中州公主又急又恼——
“这群歹人,竟害你如此!”
虽说她对一直献殷勤的黑羽族少主并无什么感情,只是这J日他对自己的照顾不假,投桃报李,她怎见得也算堂堂一个意气风发的部族少主,被人弄成这般狼狈模样?
“快起来!地上太寒!”虽是南地,冬夜临近天明的时辰,也是寒意彻骨,更别说下了大雨,地上全是积水。
然而凭凤幽夜想去扶他,简直不可能搀动分毫,况且他手脚都被捆住,根本无法移动。
“幽、幽夜?”黑晋Y睁开了眼眸,里头是浓浓的疲倦,随即涌上的却是被心ai之人,瞧见自己这般不堪模样的懊丧,“你别管我了……”
“我怎能不管你?”中州公主本是心善之人,就算遇到的是陌生人,恐怕也是难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