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黎听了,却仍是很疑惑,元珩应该没有和玉清正面对上过,他俩快要两情相悦的时候玉清也已经去参军了,他从哪儿听说的他和玉清的事?他和玉清的事也就温欲雪和碧笙知道,碧笙的嘴没这么碎,那么,元珩到底是从何而知的?
下午的时候,温欲雪走了,却有个小厮进来禀告说:
“启禀王妃,有个禁军打扮的人送了一封信来,说是送给您的。”
玉黎将信将疑地接过信封,打开一看,却是陌生而熟悉的笔迹:
“贤弟青鉴:
阔别一年有余,不知可安好否?愚兄在西北,日夜思之盼之,惟愿见汝。今自柳营归来,盼明日未时在仙客来与汝一晤。愚兄愿作尾生抱柱死,不待汝来不罢休。”
落款是“玉清字上”。
玉黎原本是惊喜的,但是越看到后面,便越蹙紧眉头:玉清字里行间分明流露出没有放下对他的感情的意思,而且最后还加了一句“愿作尾生抱柱死,不待汝来不罢休”,分明是要他非去不可的意思。
玉清既然已经回到京都,就该知道他已经嫁给了元珩,已经嫁做人妇,虽然他是男妻,但如此私下面见男子,恐怕也不好吧?玉清这样岂不是在为难他?
玉黎将信笺折好,塞进了袖子里,打算等元珩回来,再问问他的意思。
不过其实玉黎心里明白,元珩这个大醋坛子,要是看了这封信,不分寸大乱大闹一场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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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注:尾生抱柱,相传尾生与女子约定在桥梁相会,久候女子不到,水涨,乃抱桥柱而死。典出。后用以比喻坚守信约。
第180章 知君用心如日月(上)
傍晚时分,元珩从宫中回来,却见玉黎歪在凉簟上睡着了,身上什么也没盖,只在胸前放着一本书,他蹙起眉头,转头瞪了一眼服侍的侍女,轻声斥道:
“怎么回事?王妃睡着了也不知盖点什么,着凉了可如何是好?”
侍女忙跪下去,诚惶诚恐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不怪她。”玉黎睁开眼来,一脸迷蒙,“她本来要给我盖的,我嫌热,叫她拿掉了。”
元珩见他被吵醒了,忙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了,柔声道:“吵醒了你吧?”
“本也睡得不熟。”玉黎笑着撑起身子,元珩忙拿了个方枕放在他背后,“我就是看书看累了,迷糊一会儿。”
元珩穿着一身大红色的朝服,衬得俊美的五官越发威慑力十足、贵气十足,大约是代为监国的缘故,身上的气质也越发凛冽起来。
“黎儿怎么这么看我?”元珩挑起眉,面上带着些许得意,“黎儿是不是觉得你夫君越来越好看了?”
玉黎莞尔,伸手从袖子里取出信笺,递给元珩:“你瞧瞧。”
“什么?”元珩疑惑地结果信笺,结果打开一看,面色就立刻难看了起来,他抬头看着玉黎,眸子里露出些许冷意,“他算什么东西?竟敢写这种信给你。”
玉黎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问道:“那你的意思,我就不必去了?”
“自然是不必去了……”元珩看向玉黎,声音不自觉又软下来,“黎儿,我的好黎儿,你不许去嘛!他肯定是觊觎你的美色,还说出这种‘愿作尾生抱柱死’的浑话来,你去了,万一被他占了便宜该怎么办?”
说着,忍不住抱住玉黎的腰,撒娇似的,说:“不管不管,反正就是不许黎儿去见他!”
玉黎根本受不了他的撒娇,连声答应:“好好好,不去就不去,你都代为监国的人了,还撒娇,长不大啊你?”
元珩得逞地笑起来,抱着他的腰把他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手在玉黎的耳朵上摸来摸去:“嘿嘿嘿,我就知道黎儿最好了。”
玉黎忍俊不禁,又说:“不过玉清毕竟是我的堂哥,以前也曾对我出手相助,我不是忘恩负义之徒,所以虽然不去见他,但我想写封信答复他,我口述,你写,如何?”
元珩又有点不高兴了,嘟囔道:“还要写信啊?口头上回一句不就好了?”
“去不去?”
“好好好,去就去。”元珩起身走到桌案边,铺纸磨墨。
玉黎想了想,道:“你就写,‘兄长尊鉴,惊闻兄长还朝,不胜欣喜。兄长高谊厚爱,铭感不已。然愚弟已嫁为人妻,故‘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盼君另觅美婵娟,恩爱白头。”
元珩一边听一边写,唇角上扬,但嘴上还是说道:“若是我,便是理也不理他的。”
玉黎不回答他,道:“写完了吗?给我看看。”
“喏,你去看。”元珩不情不愿地递给他看。
玉黎看了看,见一字不差,便笑道:“很好,那就如此,等下你派人去给他,不许私藏了,听到没有?”
“知道了。”元珩用信封封好,然后起身出去,叫了人来将信交给对方,又吩咐一番,这才转身回来,“我突然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