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点。燕景迤心思深沉,行事缜密。燕景迁却难得多了几分真性情,与燕景迤倒是相得益彰。且看得出来,风翊与这位七公子更为投契。
“风公子此来新郑,可是为了明月公主?”夜间,几人对月小酌,燕景迤笑问。
“是也不是!”风翊回答的模棱两可。
“哦?”燕景迤挑了挑眉,却没再追问。
“太子可是?”风翊阻了侍女又为他斟酒,而是亲自倒了一杯清茶,又反问燕景迤。如今没有外人,称呼也不必隐藏。
“风公子以为呢?”燕景迤笑看过去。
“想必国内之事太子已安排妥当。”风翊仍旧不紧不慢地浅啜着杯中茶。
“风公子当真敏锐无比。”燕景迤扯了扯唇,唇角的笑意淡了不少。
“太子谬赞!”风翊对着他举了举盏,笑道,“若沐王府没有得到安抚,想必太子亦不会来新郑了。”
“是迤愧对郡主。”燕景迤突然放下酒盏,低叹一声。
“太子多虑了。”风翊摇了摇头,似是不赞同,“太子等郡主这许多年,已是仁至情至性。且太子与郡主本也没有儿女私情,何愧之有?”
燕景迤再次一叹,一口饮尽杯中酒。
“太子胸怀大志,想必沐王爷亦知,若因郡主而误了太子宏图大业,定会愧疚终生。”风翊的话似是劝慰,“且郡主之疾本就忌讳多忧多思,时常担忧自己的病体会拖累太子,是以,如今她没了负担,想必亦能生活的轻松些。”
“风公子所言极是!”燕景迁附和,感激地看了一眼风翊,“自与沐王府退亲以来,五哥一直郁郁寡欢,来新郑的路上,也不见丝毫喜意,迁多谢风公子劝慰。”
“沐王府自燕国建都以来,一直屹立颖城不倒,这一代沐王爷与王妃皆不是醉心权力之人。且翊前次拜访沐王府,听沐王爷言外之意,似是想放权离去,只想携王妃与郡主云游天下。若太子执意娶郡主为妃,想必沐王爷与王妃也十分忧心。”
“迤竟不知……”燕景迤愕然。
“如今倒是两全其美了。”风翊淡淡一笑,竟有些释然之意。
“他日,迤定满足沐王爷之心愿。”燕景迤坚定道。
“呵呵……”一直只顾饮酒的容泽突然大笑,见其他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好笑道,“听你们此话,驸马之选非太子莫属了?”
风翊皱眉看他,不知他发什么疯。
“别看我……”容泽撇嘴,“又不是我要争!我是听说南国六皇子,齐国太子,青国大皇子可都有备而来。”
“是吗?”燕景迤笑了笑,似乎并不把容泽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在场之人,皆看得出他的势在必得。
早一步到新郑的兰彧并未寻到子兮的身影,他一路之上快马加鞭,确保自己比她先到新郑,又让人兵分几路寻找子兮,然,皆一无所获。到了新郑之后,他派人分守几个城门,却仍未发现子兮。他不禁愤怒,难道容泽是骗他的?可以他对子兮的了解,这份热闹,她是一定要来凑的。
这般等了几日,仍旧没有子兮的下落,倒是听到了容泽与风翊进城的消息。他本想第二日便去挽云客栈质问容泽,然却得知他们入住静园的消息。燕国太子燕景迤的下榻之处。
燕景迤
想起这个人,兰彧眯了眯眼,此人不容小觑。尤其是得了红楼的相助之后,可谓如虎添翼。先是不动声色地除掉了先太子,后又圈禁了三皇子,如今竟架空了燕帝,俨然成了燕国的掌权人。然他的目标却不仅限于次,不然,他也不会来新郑。是以,他的抱负——兰彧忽地睁眼,抬头看向天空——是整个九州!
他本不想这般早便与他对上,然,必须要去会会他了。
七月初三,静园收到了一张拜帖,淡雅的兰花作底,典雅的行楷洒脱,拜贴之上的“兰彧”二字似乎带了几分执笔之人的神韵。
对于这位不速之客,燕景迤在最初的惊讶过后,竟表现的很平静。这几日他都会去韩国皇宫小坐,与韩帝畅谈一番,而此时,他方回来不久,凳子还没坐热,他便送了这拜贴。不知是巧合呢还是故意为之?若是巧合,便罢了,若是他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那便有趣了……
“快请兰公子!”对于这位与风翊齐名的兰彧公子,燕景迤不敢轻视。
“彧见过燕太子!”燕景迤亲自在花厅门口迎他,兰彧拱手行礼,不见丝毫傲气。
“兰彧公子大驾光临,迤之幸!”燕景迤含笑道,又指了指他身后的椅子,“兰公子请坐。”
“谢太子!”兰彧也没推辞,风度翩翩地坐下,又接过侍女奉上的茶盏,浅啜一口。
“原本该前些时日便来拜访太子,只是彧初来乍到,对新郑不甚熟悉,是以,才拖到今日。请太子勿怪。”兰彧放下杯子,面带歉意地欠了欠身。
“兰公子客气了。”燕景迤忙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素闻太子心胸宽广,温和待人,今日一见,方知传言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