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洞内男人为受伤的凥女疗伤。凥女伤势严重,大有伤重不治马上身陨的凄惨模样。
灰色鹰隼第二天被放出后着实作天作地了一番,又将男人第四十九个洞府撑破化为齑粉,将凥女埋在了冰渣下。
但转瞬第五十个洞府建好了。这次洞门口画了符咒禁制,鹰隼撞的头晕眼花气的全身鸟毛炸起男人丝毫不为所动,就是不放她进去。
凥女佯装孱弱地靠在洞门内看着洞外咋咋呼呼的有如小山般的猛禽,她的表情是得逞后的jian笑,是鸠占鹊巢后的洋洋自得,不过这些表情全部转瞬即逝。
顽劣的鹰隼没人看管,当真成了这木槿山中的妖大王。
林元作为一片神识外放的雪花,一直追随着这只作天作地破坏力极强的鸟,看她搅得山中大小妖Jing无宁日。
看它无比熟练地掏蛇窝,揪出一条十几米长的蛇当弹弓绳,挖了一窝地鼠抟成球当炮弹,专打最高树上的鸟窝,招得鸟Jing还是鸟妖全家围攻它,反被它全都薅光了鸟毛排排倒挂在树枝上,活像一窝秃毛鸡。
祸害完山里,又跑去江中,与泗水江里镇压结界的老乌gui好一顿对打。打赢了把老乌gui翻了个四脚朝天,烈日炎炎下晒得老乌gui叫苦不迭。还是江边小妖跑去男人面前告状,男人才出手翻过了仰躺了三天的万年老gui。
在这只体型庞大的鸟作天作地的作了半个月后,林元见到了白二,年轻许多的白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完全不似如今Yin沉忧郁的相貌。少年白二眉宇间难掩英武之气,意气风发,神采飞扬,是个倨傲且明媚的翩翩少年。
白二与灰色鹰隼见面便打,白二当时有个帮手,同样是相貌出众的挺拔少年,容貌略逊于白二,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俊朗面容,气质卓绝,威压逼人。两人联手与灰色鹰隼打了个平手,也许同为稀有的鸟类,最后两只凤凰和一只大鸟成了好友,结伴祸害山中大小妖,结伴调皮捣蛋的威力简直成倍递增。
终于有一天,顽劣的猛禽被从天而降的男人收入袖中,白二和另一名少年被请出了木槿山。
漫天外放的雪花忽地收入男人眉间,林元这次作为男人的双眼看见了一个较之前五十个洞府大出十几倍的冰洞。
灰色鹰隼从男人袖中甩出,两脚朝天地囫囵躺在冰地上,先是被没有逼仄感的大洞府惊的躺了一会儿,随后惊喜地呼啦站了起来。撑开的翅膀完全装得下,扑棱翅膀稍稍起飞离地也是可以的,偶尔被翅膀拍打的冰壁隐现金光暗符。
庞大的一只鸟一激动,两翼蓦地收拢将男人拢进了胸脯间!
男人鲜少露出惊色,这次不止露了,还有些不知所措地僵住了。
淡黄的鸟喙不住地蹭过男人侧脸,两个巨大的羽翼里温热异常。住惯了冰洞睡惯了冰床的男人颇为不适,他要离开的想法被大鸟感知到后,大鸟竟然啄了他耳尖一下。
男人抬头,目光里的凛冽只是一瞬,对上那对儿琥珀色的鸟眼,尽是无奈。
“性情顽劣……却心有玲珑,以后便叫玲珑……”
男人话没说完,林元只见拢着男人的羽翼倏地不见了,再看面前站着个俏丽调皮着浅灰纱衣的女子,此时正笑颜如花地看着男人。
林元一眼便认出她是那天入深潭救他也是就落水男人的女子。
此时,她唇上沾着一滴鲜红的血珠,那是男人的耳尖血,血珠圆润隐现红光。
林元总觉得这滴血珠很眼熟。
面容冰冷的男人,望着面前的女子神情愈发柔和,他抬手去取那滴鲜红的血珠,不想手指还未碰到女子的唇,就听自冰洞入口传来一声疾风破空的嘶吼声。
“有什么是她有我没有的!为什么我不可以!”
这声凄厉的嘶吼太熟悉,来人便是假借伤势未愈长居不走的凥女。
万物皆有灵,男人便是这雪山之巅的雪灵,世间至真至纯的灵物,他可以是一片雪花,也可以是这世间所有的雪花。
而凥女是这妖城、这山中怨气所化,只有雪灵身上唯一一滴红血,能将她体内源源不断生出的怨气化作纯净的灵力。她苦心积虑的接近他的坐骑,激怒它,刻意让那只顽劣的蠢鸟不费吹灰之力伤她一魄,由此假借伤重长居雪山之巅男人的洞府内。
她虽是怨气所化,却比这妖城内任何一名女子的容貌都要艳丽,可谓是拥有倾城之貌,也许这就是上天给她开的那扇窗。她即倾心丰神俊朗的男人,也觊觎那滴能化怨气为纯净灵力的雪灵血。
枉她处心积虑,千般算计,百般纠缠却被一只顽劣蠢笨的鸟捷足先登。他给如此顽劣蠢笨的它取名玲珑,可见是多宠爱。他看它的目光是看这世间所有东西不曾有的温柔。
怨气化成的利剑直取女子唇上那滴雪灵血,男人却先利剑一步将血珠取自指尖,接着毫不犹豫地按进了玲珑眉心。
雪灵血入眉心化作一道柔和的红光,若隐若现地隐没进玲珑体内。
男人这一行为,看得凥女怨气徒长几丈高,化作万把利刃全部刺向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