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一次,皇兄真的还要包庇吗?”
楚惊河眉头紧锁,半响也没憋出来一个屁!
楚惊鸿气的冷嗤了一声,悻悻然道:“皇兄,北门一梦,是齐国公主,虽说北门一璇狼子野心,可毕竟现下两国缔结良缘,北门一梦又身在皇贵妃之位,你为了一个柔妃,庇而不罚,恐怕会引起非议。”
楚惊河还未说话。
楚惊鸿平复了下心绪,叹口气道:“若是母后还在,定然不会让你如此胡闹。你看看这后宫里,只有三个女人,皇兄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年岁,竟然还只有一位皇子,也正是因为如此,柔妃才会生出这样的念头。她野心勃勃,现下皇兄应该也看出来了,若是皇兄再纵容下去,满朝文武,怕是都要有怨念了。”
楚惊河长吁了一口气,坐在那里,终于说了句话,“到底,她陪了朕那么多年,她现下走错了路,朕会好好跟她说。”
楚惊河轻哼了一声,“皇兄应该知道,臣妹就是看在皇兄的面子上,才会给了她两次机会,她想陷害臣妹,臣妹忍了。她想害臣妹腹中之子,臣妹也忍了,可现下,她竟然连这种恶毒的手段都使了出来,皇兄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庇吗?”
“朕会让她禁足……”楚惊河憋了半天,才费劲巴拉的说了这么一句。
楚惊鸿面露愠容,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冷冷开口:“皇兄,臣妹今日,是来跟您好好商量的,这等大错,非禁足不能解。若是皇兄不能给皇贵妃一个交代,不能给齐国一个交代,不能给满朝文武一个交代,您如何立君威?”
“够了,这是朕的事,不需要你管。”楚惊河有些不耐烦,冲着楚惊鸿冷冷的甩下了一句话。
楚惊鸿微一扬眉,她被楚惊河的软弱无能、犹豫不决,已经伤的太深了。
可尽管如此,楚惊河的话,还是深深刺痛了她。
“皇兄,你确定吗?”楚惊鸿咬牙开口。
楚惊河眉心一拧,捂着头道:“朕现在很乱,你先回去吧。”
楚惊鸿缓缓起身,冲着楚惊河一字一顿的开口:“皇兄,今日,你若是能妥善处置柔妃娘娘的话,臣妹也就不趟这个浑水了,可是眼下,皇兄让臣妹失望至极,既然皇兄不舍得,臣妹自有自己的手段。”
楚惊河猛然抬头,紧抓着楚惊鸿的手道:“你想做什么?”
楚惊鸿也没隐瞒,冷冷开口:“让秦天上一道奏折,将柔妃打入冷宫,而楚离殇,即日起被封为太子,由皇后娘娘抚养。”
楚惊河的眼神晦暗不明,半响,他才开口:“你要替朕做主不成?”
“如果皇兄还是这样萎靡不振,臣妹不介意替皇兄做主。”楚惊鸿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楚惊河目光一闪,站在那里,冷冷的盯着楚惊鸿,“惊鸿,皇兄不希望你掺和到这里来。女孩子家,就该好好享受荣华富贵,这些事情,你不必管。”
“如果真的能如皇兄所说,让臣妹偏居一隅,享受荣华富贵的话,皇兄又何必求臣妹做那么多事?”
楚惊鸿冷声质问,神色也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她转过身,紧盯着楚惊河,再次咬牙开口,一步步逼近脸色铁青的楚惊河,“请皇兄不要忘记了,是臣妹让秦天把大权交给你的,也是臣妹拖住秦天,才有了今日的局面。是臣妹牺牲自己,只为了你能亲政。可是皇兄呢,您又为臣妹做了什么?柔妃陷害臣妹的时候,您在哪里?柔妃想要置臣妹于死地的时候,您又在哪里?”
“您以为,臣妹心里不怨吗?您以为,就凭柔妃,一而再再而三的压在臣妹头顶上,臣妹留着她,又是为了谁?”
“今日,不管皇兄同意不同意,柔妃,是一定要处置的。既然与皇兄商量不得,那臣妹只来告诉您结果便是。”
说完,楚惊鸿已然推开了内殿的大门,正要往外疾步走的时候,楚惊河突然吼道:“你想要成为第二个秦天吗?你已经不是朕从前的妹妹了。”
楚惊鸿冷哼一声,转头看向他,眼神冰寒至极,“皇兄,也不是从前的皇兄了。臣妹从来都没有野心,为了大楚,我可以牺牲自己,哪怕是拼上此身性命也不足惜。可是前提是,皇兄,值得我去这样做。”
楚惊河神色一震,紧盯着楚惊鸿一步步的离开他的视线,他突然哑然无声。
他握紧了双拳,冲着站在一旁的老太监道:“公主如此,怕是都受了秦天的蛊惑吧?”
老太监微微蹙眉,没有说话。
楚惊河转身紧盯着他,“想说什么,直说便是,朕恕你无罪。”
那老太监叹了口气,缓缓道:“回皇上的话,公主的确有不敬之处,可是这一次,皇上的确不该纵容柔妃娘娘了,况且,若是先帝和先皇后还在,怎么会容公主在摄政王府那种虎狼之地呆着,若不是为了皇上,公主何须如此牺牲啊。老奴是自小看着她长大的,看着她从天真可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皇上,她是您的亲妹妹啊,您都不心疼的吗?”
楚惊河深皱着眉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