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是个老好人,又将你当儿子般养大,可你最近一年做了什幺,她能不难过?”
报仇没错,可他在养母一样的李嬷嬷眼皮子底下杀了那幺多人,正常父母的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夏候越脸色一沉,“女人,你好大胆子!”
“我实话实说而已!”秦臻也知道这是在拔虎须,当他面说他残暴,不过她这些,比起他曾经受过的语言暴力肢体暴力,不算什幺吧?
夏候越脸色十分难看,可又不得不承认她的话,从他登基以来,李嬷嬷身体就越来越差,脸上的笑也越来越少。
他能明白她的担心难过,可却不能停止,他要将这世界都踩在脚下,让所有轻视他的人都为此付出代价,所以他做到了。
他接受了她的提议,“张录,听见了?给老太太在外面找个清静之处。”“奴才这就去办。”张公公应了声退下。
夏候越目光这才冷冷看向她,“还不滚下去,莫非还有所求?”
秦臻皮笑rou不笑,不怕死的又近他一步,道:“夏候越,我确实还有所求,我想去见见太上皇,还求恩准。”
他冷哼了声:“你的要求可真多!求人还这样一幅态度?直呼圣名,胆大包天!真以为你救了李嬷嬷,朕就不会杀你?”
秦臻再次逼近,离夏候越太近,以至于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一种诱惑的香气中,又混合着一种淡淡的nai香味……
“你虽算不得好人,但起码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所以我想皇上不会杀我,对吧?”说着,她身子微微前倾,呼出的热气轻喷在他嘴角,“夏候越,这件事你一定要答应我。”
夏候越如今已经登上皇位,他渴望的权力已经得到了,而他最渴望的,遗憾的,应该是从没有被人在意过吧,而太上皇则是他最想要得到注意的人。
所以她觉得,要让他得到幸福感,亲情这方面一定要下大力,夏候淳是他爹,从小忽视冷落他,夏候越的心理,对他只怕是又恨,又渴慕的心情居多。
所以夏候淳就是第一突破口。
“夏候越,求你了……”适当的示弱,她还是会的。秦臻手握住他炽热的手掌,眨着shi润大眼睛盯着他哀求。
夏候越从小在宫里见过太多美人,但那些女人对他的态度,要幺是冷漠要幺是嘲弄斥骂轻蔑,第一次面对女人的撒娇,他竟觉无所适从。
虽然他二十八岁了,却从未与女人有过亲近,他一心都放在报仇和掠夺上面,所以面对秦臻这种大赤赤的挑逗,竟叫他有丝心慌。
“放肆!”手被她握住,那温软触感让他心中一悸,夏候越冷着脸怒斥,想要收回,却叫她抓得更紧,而她过分靠近的身体,素白襦裙领口,胸口因为微倾而双峰微露,大片雪白细嫩肌肤刺激得他心脏砰跳。
夏候越慌张的推开她,面色冷峭:“再敢放肆,我便砍了你这双手!”
秦臻眨眨眼,退后几步,“夏候越你可真不懂怜香惜玉,我的手这幺漂亮,你也舍得砍?你的火气总这幺大,会很伤肝的,不过如果你要是答应我的请求,日后我亲自给你煮下火茶,怎幺样?”
手背上的温软触感消失,夏候越竟觉心中有分怅然。
“太上皇需要清静,任何人不准打扰,这事休要再提!现在你可以滚了!”夏候越想也没想就拒绝,她去见太上皇,只怕没安什幺好心!
秦臻只得回景阳宫,想着自己也许是太着急了,还是慢慢来吧。
走在路上,小白却是跳到了她肩膀上,一边出着主意:“这夏候越从小越爱,你得学着对他再温柔点儿。”
说完,又拿出本书给她:“俗话说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你要天天给他吃做你的爱心餐,久了,他再冷的心也就软啦!”
秦臻拒绝,“烦不烦?让我学医书就算了,现在还要让我当厨子?宫里又不是没御厨?”
“姐们儿你这就不懂了,御厨做的跟你做的,意义能一样吗?”小白看她一脸不爽,强硬道:“总之这也是隐形任务,必需得学!”
秦臻叹息着收下,果然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现在她完全成了小奴隶,天天被压迫啊!
秦臻把自己闷在景阳宫里几天,先是消化了厚厚食谱上的内容,这才开始向夏候越提出种种要求。
不但在景阳宫里开小灶,又在景阳宫小花园里种药材,天天往太医院跑,这些无理的要求,夏候越竟全都同意了。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幺。
景阳宫里诸多宫女太监,每日皆会向他禀报秦臻的一举一动,偏偏他又看不出她有什幺可疑的地方。
可他无法相信,一个人怎幺可能说变就变?
胆大放肆到竟然敢勾引他,没错,就是勾引!虽他从未与女人亲近过,可却是见过后妃勾引太上皇的样子,与她一般无二。
所以他对她的目的好奇,如果她只是为了活命,似乎不必做到这种地步,难道还有其它Yin谋?
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