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眼神认真又严肃,嘴里却不知道在跑什么火车:“是上厕所需要我出手,帮你扶着——”
“不是。”瞬间get到了对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徐嘉忆打断了他:“我只是习惯了早上起来洗头,现在我脚受伤了,真的超级无敌托马斯回旋镖三百六十度不方便,你要不要来帮个忙?”
魏杨被逗笑了:“原本一个人的时候超级方便,看见男朋友就忽然不方便了?”
“有什么逻辑问题吗?”徐嘉忆一本正经问他。
“没有,我非常赞同你的想法,逻辑严密还完美。”魏杨马上给他鼓掌,说着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客人里面请,请问是要洗五十块钱,还是洗五百块钱的?”
抬手把睡衣外套脱了下来,里面只剩一件长袖,秋风从浴室窗户吹进来时候还是蛮冷的,徐嘉忆才刚转头便看见魏杨伸手把窗户拉上了,笑了笑:“五百块钱这么贵是在打劫吗,多的那四百五十是提供了什么特殊服务吗?”
“是啊。”魏杨抬手把放在架子上的莲蓬头拿了下来,打开热水开关试着水温,一副专业洗头小哥的架势:“五十块钱是过水吹干三分钟结束战斗,五百块钱不仅有专业洗头技巧展示,还能享受真正的男朋友为你贴心服务的感觉,一边给你温柔按摩一边轻声细语和你说话,是不是很心动?”
听着这人十年如一日的sao话,徐嘉忆坐进浴缸里把背部靠着,抬头看着朝他笑的魏杨,也开始接起他的梗来:“确实很心动,所以我选择五十块钱。”
“为什么?”魏杨一脸尽心尽力的“花容失色”,说话间指尖已经揉了揉徐嘉忆的头发,另一只手继续试着最佳温度。
氛围很让人感觉轻松,徐嘉忆放松了Jing神,懒懒道:“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是没有机会的。”
手指微微一顿,魏杨也低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他轻声笑道:“哦?你男朋友有那么好吗,让你这么死心塌地喜欢他,我们俩偷偷地来点什么,他又不一定会知道……”
“不是喜欢,是爱他。”抬起手指,徐嘉忆挠了挠魏杨的下巴打断了他的戏Jing表演:“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他的感情早就不能单单属于喜欢了——十五岁那年我就认识了他,我的这位男朋友是真的真的很耀眼,虽然……有时候是显得有点傻气,却是相当讨大家喜欢,尤其是学校里想给他写表白信的女孩子能从学校北门排到南门。真的很优秀,而且一直这么优秀到了现在……”
陷入回忆,徐嘉忆缓缓眯起眼睛,继续道:“他是一个非常幽默而且可爱的人,有着数不清的优点,他的人生顺利耀眼到让每个人都忍不住怀疑自己,他太好了,好到十八岁的我只能放弃他,看他一直往前走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走在我前面……我也爱他,爱到愿意看着他就这么永远幸福下去就好了,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呢?”关掉热水,魏杨细细描摹着徐嘉忆的眉骨,温柔问道。
“因为,一旦想到自己会再辜负他一次,我都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的。我知道,我是真的很爱很爱他。”看着那双熟悉而帅气的眉眼,徐嘉忆笑了笑:“其实很多事情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他,以后可能会花许多时间去告诉他,不知道他有没有耐心一直听我慢慢说?”
水声重新响起,头皮接触到那温度适宜的水流,一层细细密密的酥麻感缓缓扩散开,好似整个人都沉入了一泡温水里,里外皆是魏杨身上那让人觉得放松的气息,徐嘉忆不由长叹一口气。
指尖摩挲着徐嘉忆的额头,魏杨轻声道:“我觉得你男朋友一定都听到了,以后他一定会花一辈子的时间,听你告诉他。”
“魏杨。”
“嗯?”
“我握住你的手了,再也不会放开了。”
“我知道了。”
一吻落在眉间,对方眼中都有无边星河闪烁。
在这一片波光粼粼之下,藏得是那足足十几年的情感,和许多无法理清的羁绊。
大半夜打了飞的回来,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又乘着飞机回去,白白被放了一个早会的工作人员都被这个意外惊喜砸晕了。
大概也是多了这么半天的休息时间,充足了电源,有了饱满的活力与创新力量。后来的项目进行得从未有的顺利,连板了好几天脸的魏杨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在回到香港第三天后,他们正式拿下了这个项目,激动的大家当天晚上就开了个庆功宴。
徐嘉忆的脚踝大约要一个多月才会好完全,自从香港回来以后,魏杨提着大箱小箱就厚着脸皮上门了,看见对方打开行李箱朝空着的另一边衣橱挂上自己的衬衫,徐嘉忆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靠在房间门口愣了好半天。
家里多了一个人,登时氛围和生活习惯都受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响,但是这种改变并不会让人讨厌,医院暂时没给徐嘉忆安排太复杂的手术,但他仍然是每天坚持去上班。
每天都是魏杨开着车送他去医院的,那辆车虽然外形是低调,但是具体价格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