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有魔。”
魔就是魔,何来道?
血水不停从元阳的衣袍和乌丝垂落,洇红地面,扔开剑的身子摇摇晃晃。他站直身,一步一步地往禁孤的身边走去。
“即使殊途,也能同归。即便相生相克,终究同样落叶归根。你我一场缘分,又是世世轮回,你若逼我入魔,我也劝你,莫要行凶!”
“我若不行凶,凶必定行与我,如若没有十大恶,十大凶,那天地还需要什么禁孤魔帝?你封我魂灵,取我性灵,我只不过是将心比心。”
“再说,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护着你,多次你心绪那般不稳都没有被魔气所侵,如今封印即解,我也不在乎你到底要不要入我魔门!杀伐尽!万物尽灭才好!”
“你为何如此固执!”元阳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紧紧地盯住眼前的禁孤。
疯子。
“这皇天之下的小人们,尚且知道要时常时得改天换代,江山易主,难道这天地之间就不能换换新,就不能乾坤颠转,哪怕一朝一夕!”
“只为一朝一夕,却能要得天下大乱。”
“我是魔,当然没有什么初心本性,更不求什么平生逍遥,苍生与我有何干系,乱不乱又关我何关系?我只求有酒池rou林,夜夜笙歌,只求长相欢乐,不醉不休,哪像你们想的那么深远绵长,千转百回?”
最是无聊的千转百回。
“帝主。”
人参王想拉住不断向禁孤靠近的元阳,但被禁孤眼中的寒意所震,最终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手,元阳抬起手,搭在禁孤的腰上,两个目光相接,空隙越来越小,最终变为毫无缝隙的相拥。
“怎么?你是舍不得‘我’捏出来的身体么,还是终于灵窍开通,对我日久生情?”
禁孤两眼血红,其中波澜万千,却没有丝毫分予眼前的万物,只有深不可见的深渊和幽冥。
“我要.....”
“什么,你说什么?”
禁孤凑近身子,想听清元阳在说什么。
就在那一刹,元阳张开嘴,一股汤Yin果的酒气向外弥漫,他猛然咬住禁孤的脖颈。
牙齿穿过皮rou沁入体肤,化为烫人的伤痕,不断有鲜血从伤口往外淌出,滴落于白衣,形成一串靡艳的血痕。元阳的牙就像一个铁夹子长在禁孤的脖子上,每时每刻都好似快要破开那脆弱的血管。
禁孤不怒反笑,眼中尽是疯狂,他作力扣紧咬着他脖颈的元阳,往自己的身子处揽,每一寸疼痛都让他更清晰地感知这世间万物。
作为魂魄飘荡于人间,被封印在千里冰层之下,被藏在身体深处,被遗于神识之中,早就忘了这世间温热,早就忘了疼痛。
越是血流,越是清醒。
但是下一刻,他的笑意僵硬在唇边。
“你......”
红衣人本搭在他上的手兀而向下移,直直地钻入他的胸膛,猛得破开,冰凉袭入冰凉,再‘呲拉’一声拽出,带出一手血腥,一颗不断跳跃的金丹在掌心放出淡淡的金光。
大小不一的血块不断从空洞的胸口往外淌出。
“本就是我的东西,还给我。”
元阳的眼中毫无温热。
他仰头吞下掌心的金丹,身体中血意滚烫流动,不断向上升腾气流,胸腔传来蚀骨的疼痛。
禁孤魔帝的僵硬也只是一刹那,听闻元阳的话语,立即又放声大笑起来,他捂着自己不断流出血块的胸口,疯疯癫癫,往汤Yin林的方向走去,地上一连串触目惊心的血迹。
这刺耳的笑声嚣张恣意到半空,而后又咯噔于喉间。
天际传来一声尖锐的鸟啼。
禁孤转过身来,朝元阳挥手,白衣尽洇红。
“我的好徒儿,解封之日即将来临,不若天下大乱,不若人心惶惶!
我们,改日再见。
哪怕刀刃相见。”
话音未落,夜空一声鸟啼,禁孤的身子变成半空中的齑粉。
一阵风吹过,只余满地残凉。
第61章 逍遥战神
烟火繁重地,人间闲话阁中,Jing神矍铄的说书人往台上这么挺拔得一站,清嗓子,将那醒木重重地拍在办公桌上,四周的看客顿时被吸引,眼睛齐齐盯上看台。
老头儿深吸一口气,而后悠然开嗓。
“话说在那千千年前,天地尚且混沌的上古之时,乾坤分仙、妖、魔和东海,仙妖魔和东海结盟,齐心对抗那无恶不作的魔。
“逍遥战神乃是天界的神,骁勇善战,让魔界众人胆战心惊、望风而逃。这战神是一个好斗的,他哪在乎什么功绩功劳,什么战事苍茫,全心思都放在修炼剑术上,就想找个旗鼓相当的对手,好好切磋一番。”
“这时,天界来了妖君殿下,直直奔往逍遥战神而去,两人切磋了不过三个招式,逍遥战神手中的剑便被打飞,可谓骇人!战败的逍遥战神不服气,便重新铸起新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