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痛苦的表现,可是他还是…不可抑制的因为她的泪珠而欢喜。
“我要怎么做?”她吸吸鼻子跪坐在他身旁,声音中满是坚毅。“我要怎么做,才能阻止你的死亡?”
“…我要,吞噬你的声音。”
“好。”
“阿溪…一辈子都不能再发声了。”
“…我知道了。”
“…一辈子?”
“啰嗦!”
她将眼泪用力眨掉,扯开身上轻薄的夏衣跨坐到他身上,深吸气,怀着交付一生的决心将自己的声线双手奉上,丝毫无悔。
奇妙而甜美的压迫感充斥喉间,她蹙着眉头,在极乐的顶端放声高yin,那在欲海中翻腾至巅峰的音色是从不曾有魅惑与情/色,他吞食着那阵阵声浪,在她身下无可抑制的颤抖着身躯,像个反被塞壬魔女魅惑的海员,眉宇之间俱是一片餍足的妍丽欲色。
当然,最后安溪的声音还是莫名其妙的保住了,嘘几乎被噪音所击溃的身体也已趋于常态的稳固下来。
只是,唯有一件事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他开始对探索她的身体,让她呻/yin出更加暧昧低婉的声音抱有了巨大而狂热的兴趣。若是两三天不准他靠近,他就会出现那种好像当初濒死般的虚弱状况,而最近则变得更加频繁,探索之行更加热切。
如同令人上瘾的毒品。
他紧紧地包裹着她埋在她的身体中律动着,死死封住她的口唇辗转厮磨,不放过任何一丝能令他登至极乐的靡靡之音。
他的他的他的。
安溪身上的一切,都是他的。
从生到死,从死到生。
他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勾着唇,奋力进行最后一次冲击,将她大睁双眼的瞬间冲口而出的甘美之音丝毫不漏的咽下轻颤着,也喷发在她的身体深处。
“多谢款待。”他亲吻着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安溪,在她耳畔低声呢喃着,声似稠夜。
【十一】刹那
“阿清,吃饭吧?”男人低渗的声线混着一种古怪的隆隆声在门口响起,正踩在梯子上一遍遍涂抹墙漆的安清转头冲他微笑了一下,继而回头继续着。
“等一下,这里还差一点了。”
“…你,很喜欢这个颜色么?”男人犹豫了一下,走进了甲醛味道浓重的房间内,依旧向下滴水的双手局促的在颜色怪异的围裙上擦拭了几下。
“不喜欢。”她的回答丝毫不犹豫,手下的动作却并未减慢。“涂这个颜色,只是因为它还算看得过眼去而已。”
“这样啊…”男人扭曲的微笑了一下,局促的情感消失无踪。他仰起头伸出手,企图接过安清手里的小罐油漆桶放到地上,却被对方刷完最后一点空白之后猛地低头盯着看过来。
刺骨的视线,他却因之而兴奋。
“怎么了?”他的声线中混进了些许嘶哑的刺耳声音,听着感觉不lun不类。
“…没什么。”安清收回视线,厌恶的瞥了一眼光洁的地板,将手里的滚筒刷扔掉拨开男人挡着的身体,直直的将剩下的大半罐油漆全部泼到了地上。“可算好点了。”她露出个几欲作呕的表情,终于将空桶递给他,拍拍手走下楼梯,一旋身捧住男人的头给了他一个热情洋溢的长吻。
终于…结束了。
好想他,离开十分钟都想得要命。
“这些东西真够恶心的,每次看完它们我得再和你呆上双倍以上的时间才能缓过劲来。”一吻终了,安清舔着对方的下唇喟叹出声,微眯起的双眸中俱是一片满足。
“呃…嗯。”男人微红着颊侧点点头,自然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另一手托着安清的tun部将她轻松抱起,眷恋缱绻的蹭着她的鼻尖,声线因兴奋比之方才更加刺耳,几乎不堪入耳。“去吃饭吧?再拖一会就要凉了。”
“…我不想吃。”安清皱眉,一双净白的藕臂缠上他的肩头,滑凉的舌尖从男人形状古怪的眼皮滑到皮肤上凸起虬结一片的下颌。“呐,刹那,来做吧?”
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缓慢的吞咽着,目光因显而易见的巨大诱惑而显得有些呆滞。
但是安清已经接近两天没有正经进食了。
“吃完饭?”“不。”“…只吃一点?”“我想要你。”“…我喂你?”“…好吧。”
安清无Jing打采的在他鼻尖啃了一口,看他吃痛的扭曲了脸后幸灾乐祸的跳下来,迈着步子蹦哒到饭桌前坐好,等着刹那的喂食。对方只是带着些许病态醉意的摸了摸脸上被她啃出的牙印,将刚刷好的屋子窗户全部打开,随后扣上了那间卧室通往客厅的房门。
关住了,里面满墙狰狞的墨绿与漆黑。
“啊——”安清闭着眼睛张开口,发出小孩子讨糖一样的声音,避免看到饭桌上的东西。
刹那将碗中刻意捣成呕吐物状的特制咖喱喂到安清口中,怪异的声线终于略微趋于正常。“可以么?”
她皱着眉头努力的咽下去,微眯着一只眼